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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痕端過來那盆水還桌子上,蘇影起身絞了毛巾,過來進來給夜非白擦汗。
她將他手攤開,擦他掌心。
夜非白突然緊緊地握住她手,死活不鬆開。
蘇影用力地扯了扯,怎麼都扯不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摔到了他懷裡。
夜非白收攏雙手,將她整個人都箍懷裡。
蘇影忍不住動了動,夜非白又一個翻身,將她壓了身下。
他剛纔還是一副半死不活樣子,此刻黑眸發亮,雙腿都纏蘇影身上,將她壓動彈不得。
蘇影突然覺得,她果然不能對他心軟。
蘇影瞪了他一眼:“你幹什麼呀!”
夜非白抽出她手中礙事毛巾,丟回臉盆。
“我難受。”夜非白俊臉近咫尺,薄薄脣一張一合,口中是淡淡酒味。
蘇影正想着要不要擡頭狠狠撞他一撞,卻突然聽到夜非白幽幽地說了一句:“其實不僅老大缺銀子,我們也缺銀子。”
蘇影啊了一聲:“難道我們現很窮嗎?”
她印象中夜非白是個富貴王爺,別不說,單單是他送來聘禮就值好多銀兩。
“你想想,如果老大登基,我們有好日子過嗎?”
蘇影雖然沒有正面接觸過夜非陵,但從這幾起事件當中得知,夜非陵絕對不是個好相與。
他如今就敢肆無忌憚地覬覦她吟姝,若是他登機,吟姝還有好果子吃麼?
“那怎麼辦?”
夜非白摩挲着她臉頰:“所以我們不爭也要爭。”
夜非白眼神幽冷、堅毅。
夜非白將她按自己懷裡,尋了個舒服姿勢躺好:“老大娶了蔣家女兒,有整個蔣家他身後做後盾。”
“蔣家?”蘇影一想起蔣家就想起蔣翔那個壞胚子。
“說起來蔣家四個兒子,倒是各個都是厲害。”
“所以不能讓大皇子做大了。”
“不過老大也是有實力,母家身份低微,沒有後臺。全靠他一個韜光養晦,立下不少戰馬功勞,又迎娶蔣家女兒,這纔有了今日這樣勢力。”
蘇影忍不住道:“再有勢力也比不上王爺您啊,您可是江湖上令人聞風散膽幽靈公子,背後有整整一個暗閣作爲支撐呢。”
夜非白看起來很受用,眼眸中散發出絢爛神采。
夜非白用低頭抵着她額頭:“那倒是,別不說,單單是本王娶王妃比起他就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你少貧了。”
“不過如今老大要爭,老五也要爭。”
“那把龍椅是天下多少人夢想,只不過皇子有捷徑去爭罷了。”
夜非白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不過老四是個例外,他生xing跳脫,喜好自由,並不喜歡朝政。”
蘇影笑道:“看起來是個很爽直人。”
夜非白點頭,老四xing子爽直,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和老四關係近:“不過沒有想到是,他竟然喜歡經商,甚至還真去做了商賈。父皇知道氣得半死,不過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就是阻止不了他一顆從商心。”
“追求自己喜歡事也沒有什麼不對。”蘇影脣邊彎起淺淺笑容來。
夜非白嘆了一口氣:“老四手下有一些產業,不過因爲起步晚,現錢也不多。”
蘇影也有些好奇:“四皇子開了什麼店?”
“老子京城裡開了一家酒樓,香滿樓。”
蘇影對這家福滿居也是有很有印象:“這家酒樓店面很大,比我們吟姝店面還要大三四倍。這裡地段好,人也多,酒樓臨湖,景物也雅緻。”
夜非白笑道:“你到底什麼都知道。”
“既然做生意就要有生意人敏銳啊。”蘇影輕笑道,“不過生意算不上太好吧。”
夜非白嘆了口氣,點了點蘇影額頭:“這你都猜出來了?一年盈利不過才兩三千兩銀子。”
“這還沒算上前期費用吧?”
夜非白點了點頭,說到底,如今酒樓還真沒怎麼賺過:“其實老四也挺想不明白,這樣酒樓怎麼會不賺錢。”
蘇影笑道:“其實開酒樓一定要注意是,環境要雅緻,菜色要精美。自然,想要生意蒸蒸日上,就要與別人家不一樣。”
夜非白倒產生了些興趣:“這些老四自然知道,可到底應該怎麼做纔好?”
“你可知道那家福香居?他地段沒有香滿樓好,甚至酒樓也沒有香滿樓大,菜品或許也比不上香滿樓。”
“是個小酒肆?”
“但是福香居生意就是爆滿,每天都有許多食客排隊。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蘇影見夜非白皺眉思考,忍不住提點道:“因爲他們有賣點!就是他們家酒!他們家酒是祖傳秘方,味道醇厚,許多食客都對他們家酒念念不忘。”
夜非白恍若明白地點了點頭。
蘇影笑道:“我們再說香滿樓,每個包廂都那麼大,冷冷清清,沒有人氣兒。很多人去酒樓吃飯就是爲了那份熱鬧。當然個別客人例外。再說起菜品,味道好一些,卻也沒有什麼特別地方。也就是說香滿樓沒有讓大家記住地方,所以啊,這生意也就好不起來。”
夜非白笑道:“不愧是吟姝老闆。”
蘇影道:“吟姝之所以能賺錢,也是同一個道理。吟姝賣點就是抓住了女人愛美之心。我們上市衣服都是特別,與衆不同,別家沒有。之前蝶舞一再模仿、壓低價格情況下,我們能夠推出一些女人喜歡別處根本買不到小玩意,這樣客人就都留下來了。”
夜非白捏着她鼻子笑道:“影兒真聰明。”
蘇影笑眯眯道:“所以,想要賺大錢,也要考慮各方面因素。”
“這倒是。”
“香滿樓若是想要賺大錢,還是要改進許多地方。”
“老四剛纔有個提議。”
“是不是店裡擺上燒烤?”
夜非白點了點圖:“不愧是吟姝幕後老闆!就是有遠見。”
“開燒烤店確實是不錯。”蘇影點了點頭,“燒烤賣點就是,第一,吃法奇,第二醬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