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其中還有個丫頭從頭沒說過話,臉色都蒼白蒼白,她結結巴巴道:“怎麼辦,之前我得罪過姨娘……”她嚇得要哭出來,“我要是知道她以後會成爲姨娘,我怎麼敢得罪她。”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另外幾個丫頭想起青碧睚眥必報個xing,心中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幸好之前沒有得罪這位姨娘。
此刻,綠痕領着幾個小丫頭,領了幾匹綢緞回明雨軒。
綠痕撫着綢緞面料笑道:“天氣冷了,要給王妃做幾身衣服。這些面料都是之前王爺吩咐人帶回來,看起來暖和極了。”
小丫頭笑嘻嘻道:“是啊,顏色又好看。”
綠痕又道:“王妃還說了,若料子還有多,就給我們做幾件背心穿着保暖。”
另外個小丫頭高興地笑着:“王妃對我們真好。”
綠痕點了點頭:“是啊,王妃xing子向來都是極好。”
一旁小丫頭剛想說些什麼,擡起頭就看到青碧帶着賈嬤嬤逛園子,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綠痕姑娘,那個不是姨娘麼?”
綠痕朝着她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之前青碧還知道收斂,如今她真自以爲是姨娘了,趾高氣揚了。
綠痕冷笑了一聲,輕聲道:“王爺還沒發話呢,她當真以爲自己是個姨娘了?”
青碧遠遠地看到綠痕,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抹凌厲。
之前她明雨軒做事,可是處處收綠痕轄制,後來綠痕還將她派去打掃廁所。
先前她不過是個小小丫頭,自然奈何不了綠痕,如今可不一樣了。
她是姨娘,是淮王府半個主子,如今看她不整死她。
綠痕本想繞道走,青碧卻帶着賈嬤嬤步上前攔住了她路。
青碧衝着綠痕笑道:“喲,我瞧着這是誰那麼大架子,原來是綠痕姑娘啊。”
綠痕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不打招呼,轉身衝身後兩個丫頭道:“我們走。”
青碧見綠痕根本不將她放眼裡,不肯就這樣放她離去了。
青碧臉色微沉:“王妃都沒有教過你麼,怎麼半點規矩沒有?見到主子也不會打聲招呼?”
綠痕冷笑:“主子?哪裡來主子?淮王府主子可只有王爺和王妃!”
青碧面色有些漲紅:“你!”
綠痕本就心裡替蘇影打抱不平,如今心裡又看她不過眼:“莫非青碧姑娘以爲自己是主子了?你又算是哪門子主子?王爺認可你了,還是王妃認可你了?”
青碧惱得不行:“這可是皇后娘娘親自賞恩典。”
綠痕自然不能明着編排皇后不是,只是淡淡道:“綠痕是王妃人,只有王妃一個主子。”
綠痕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想再和麪前這個女人糾纏下去:“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青碧擋她面前,根本就不讓她走,她面色發青:“你不過是個丫頭,憑什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爲什麼不敢這麼跟你說話?”綠痕挺直了腰板,“你本來是王妃丫頭,卻不安分守己,千方百計地勾引王爺。這次這個姨娘之位,誰又知道你背地裡做了些什麼?”
“豈有此理,不過一個區區丫頭竟背後編排主子!”賈嬤嬤見到綠痕沒大沒小,當下就站了出來。
綠痕昨個兒就看賈嬤嬤不順眼,仗着皇后氣勢就府邸裡狐假虎威。
綠痕也不怕她:“自己敢做,就別怕別人說!”
“果然是有怎麼樣主子,就有這麼樣丫頭,忒沒教養。這種丫頭就要痛打一頓才老實!”
綠痕一聽到這話還得了,聲音也凌厲起來:“你說我就罷了,憑什麼說王妃不是?青碧這副樣子連主子半點都比不上!”
青碧氣得半死,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jian人!”
青碧這下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不風度了,揚起手就要朝着綠痕打過去。
跟綠痕身後小丫頭機靈,一見到這個場面,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匆匆地往明雨軒跑去。
綠痕又怎麼會讓自己吃虧,當下就抓住青碧手,怒氣衝衝:“王妃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
“我打得就是你!我今兒個就替王妃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刁蠻丫頭!”青碧擡起另外一隻手就要朝着綠痕招呼過去。
“你替王妃,憑你也配!”綠痕力氣大,雙手抓住青碧手將她推開。
青碧眼眸一轉,順勢被她推開,她故意重重地摔地上,手背都擦破了。
她此刻也安靜下來了,也不起身,故意手背露出,露出上面血痕。
她臉色委屈極了,大眼兒裡浮現出眼淚來,盈盈要落下來,彷彿受了什麼很重傷一樣。
“反了反了!丫頭竟欺負到主子身上來了!”賈嬤嬤上前一把抓住綠痕,“你這個丫頭今個兒要是不好好教訓,以後你還不爬到天上去。”
綠痕剛纔並沒有使出太大力氣,她見到青碧裝可憐裝委屈,心中已經是不悅。如今又見到賈嬤嬤上來教訓她,一時什麼也顧不得了,擡手就撓了她一把。
“放肆放肆!豈有此理!”賈嬤嬤是皇后身邊人,向來也是被人巴結着,什麼時候從一個丫頭手裡吃虧了!
她當下給身後幾個丫頭使了個眼神:“今兒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女人打架根本就是毫無章法,混成一團,直接招呼着對方頭髮和臉。
綠痕本來力氣,可畢竟人家人多勢衆!她只覺得自己頭髮被人拽着,火辣辣地疼,她當下也顧不得了,逮住什麼就又踹又抓,後來不知道抓了誰手臂直接咬下去了!
“啊啊啊啊啊!jian人!”賈嬤嬤只覺得自己手臂疼痛無比,一塊肉都要被她要下來。
綠痕以前誰沒有打過架,如今被惹急了,越戰越勇,放開膽子打。
她想起蘇影之前教過她,手腳並用,挑着一些軟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