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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影恍然不知危險已經降臨,她正爲逃脫夜非白追捕而歡喜着。慢悠悠地走街道上,嘴角哼起不知名小曲,臉上洋溢着歡笑容。
她只要一想到對方後追逐到只是一抹空氣,懊惱地抓狂,就不免有些得意。
忽然,她感覺到一道危險降臨。
然後她似乎感覺到周圍鬼魅般身影越來越多。
難道……與身俱來危險本能讓蘇影下意識地便做出了安全地選擇。
此刻她正站石拱橋上,橋下是通向南北河流,寂靜黑夜中,河水隨波流動,發出輕微響聲。
蘇影一個巧勁翻身而下,雙手撐橋底,整個身子貼橋底下。
她調整呼吸頻率,讓自己整個人幾乎化爲虛無,心跳聲也慢到極致。
如今她,存感比空氣還稀薄。
一道道人影橋上速閃過,但是沒人注意到,此刻橋底下竟然躲藏着一個女人,而這個膽大包天女人就是他們主人下命令必須要找尋!
不知何時,夜非白站橋中央。
黑夜中,橋上宮燈淺淺打他頎長身子上,將他影子拉得很長,顯得詭異旖旎。
面具下那雙如鷹隼般冷眸,泛起妖邪般光芒,炫麗而邪魅。
“人呢?”看到第一隊隊長飛速而來,夜非白異常深邃冰冷眼眸盯着他。
“回主人,還、還沒找着!”被他狠厲煞氣冷眸一瞪,第一隊隊長凌風忽然有一種一腳踏入地獄感覺。
“滾!”夜非白一腳踹去,將第一隊隊長踹進河水中!
此時,橋下蘇影心中不由地有些驚詫。剛纔那聲音,分明是那個輕薄她男人所有,但是,他竟然能夠命令這麼多刺客殺手,他究竟是誰?
然而,不容她多想,等那個被踹到河裡人浮上水面,絕對能第一眼見到自己!因爲他們彼此距離很近……近不足十米!
蘇影很就有了計較,她讓身子放鬆,緩緩將身子滑入水中,量少濺起水花泛起漣漪。
京城地形圖她很熟,這條河南北走向,而且很巧是,這條河彎彎曲曲後與蘇府小荷花池竟是想通。
就蘇影潛入水中剎那,那名被踹進水中凌風已經浮出水面。
“還不滾去找?”凌風正想問爲何前方江水會泛起漣漪時,被夜非白一聲訓斥,喝地他腦門一抽,將疑問放進腦中,大喊了一句小馬上去找,整個溼漉漉身子已經凌空飛起,飛速選定一個方向而去。
一邊跑,他心中還一邊狐疑……那橋底江水怎麼就無風自起波瀾了?莫非有什麼寶貝?算了,還是老大命令要緊。
凌風甩下腦中胡思亂想,飛速離開,卻不知自己竟漏掉了重要線索。
芙蓉院裡。
蘇影披着寬大柔軟浴巾,躺厚厚棉被下瑟瑟發抖。
綠痕和紅波忙着照顧她,一個用熱水給她擦手,一個廚房裡忙着燉薑湯。
很,紅波端了薑湯過來,薑湯已經水裡涼過,不燙不冷溫度剛剛好。綠痕扶了蘇影起來,讓她靠軟墊上,調整到舒服姿勢。
紅波一口一口地給餵給她。
喂完後,綠痕掖好被角,將蘇影照顧地妥妥當當地,這才和紅波相識一眼,吹滅了蠟燭,兩人出了內室。
“小姐怎麼樣?嚴重嗎?”綠痕拉着紅波小聲問。紅波懂些醫術,平日裡小姐飲食等都是她檢查把關。
“邪風入體,有些風寒,有點嚴重。”紅波眼底帶着一絲擔憂。
綠痕有一絲疑惑:“小姐這大晚上,難道是掉水坑裡了?”
紅波表示沒這麼簡單:“掉坑裡爬起來就是了,可我剛纔看小姐手上皮都泡皺了,而且全身幾乎是精疲力,倒像是鳧水去了。”
綠痕摸着下巴:“大晚上地鳧水去?小姐這是燒糊塗了?不對啊,明明是先鳧水再發燒嘛。”
“咱們別亂猜了,要是能說小姐肯定會告訴我們,現照顧好小姐纔是要緊,若是小姐明日還不見好轉,咱們得悄悄去外面抓藥。而且這件事不能漏給夫人知曉,府裡常請那位李大夫不能請。”
紅波會醫術,但府裡藥材庫她們卻是動不得。
“知道,李大夫開藥小姐一向都是用來澆花,都澆死好幾盆花了。”
“噓!禍從口出,不能說話就爛肚子裡。”紅波小聲警告。
內室中,蘇影躺厚厚棉被下,臉色蒼白,整個身子都瑟瑟發抖,心中直將那個神秘男人給罵個半死。
若說蘇影這輩子後悔事是什麼,她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如果有如果,當初她絕對不會好心手賤將那個男人給救了。
春意料峭季節,河水還很冰冷,她憋河裡整整遊了小半個時辰,這段期間,她被凍無數次地想從河裡起來,但是她總能感覺到追蹤還繼續,河岸上偶爾飄過鬼魅身影讓她明白,一旦她出河,面臨就是無追捕。
所以,蘇影被硬生生憋悶河裡,那麼長河道,後她竟真能潛到左相府荷花池,然後像水鬼一樣頂着一頭亂糟糟水草艱難地爬上岸,後整個人癱倒地上……
這個仇,她蘇影一定會報!躺牀上瑟瑟發抖蘇影心中暗暗發誓。
當天晚上,綠痕和紅波都沒睡,蘇影牀前輪流值夜。
因爲當晚,蘇影就發起高燒來了。
到了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綠痕就從後花園角門出去抓藥。
綠痕抓藥回來,順便還帶回來個消息,她小聲跟紅波唸叨:“今日外面好生詭異,聽說昨晚上好些人家裡都鬧鬼呢。”
紅波淡定都看了牀上蘇影一眼,微微蹙眉,“怎麼回事兒?”
“具體打聽不到,只隱約聽說昨晚上鬧鬼,好些人家裡不是門被開了,就是窗戶被撬了,還有屋頂瓦片都被掀了,似乎一大批鬼怪出來活動,真真是嚇死人了。”綠痕心有餘悸地按住胸口。
“是嗎?”紅波有些不信,“不會是小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