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猜,我不要獎賞。”哼,完全被他牽着鼻子走了,可惡。
“我要,我要獎賞,夕兒快猜。”蘇瑾彎着眼角,笑的十分妖孽。
美男計,絕對是美男計,可是太美了,完全抵抗不住。
顏夕嚥了咽口水,輕哼道:“你根本就是猜的,而且心中早已駑定你的猜測,你還故意誘導我,以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實在太狡猾了。”
根本就是讓她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夕兒猜對了,來,獎勵時辰到了。”蘇瑾將她攔腰抱起,輕柔的放到柔軟的錦被上,然後輕柔地吻輕輕地印在她的額頭,再到眼睛,臉頰,俏鼻,最後覆在香甜可口的櫻脣上。
牀榻上,兩人輕抵額頭,相視而對。
“阿瑾,我們給小寶寶取個名字吧。”顏夕輕聲說道:“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她想,這應該是所有結婚懷孕的女人都會問的問題吧,而她也免不了俗,想知道他的想法。
蘇瑾輕撫着她的嬌顏,輕聲笑道:“都喜歡,若是生個女兒像夕兒這般模樣性情,爲夫更喜歡。”
顏夕眼中溢着笑,聽他的話心中是滿是幸福感,調笑道:“你們古人不都是重男輕女嗎?就算你說喜歡男孩我也不會覺得意外。”
“來日方長,本公子想兒女雙全又有何難?”蘇瑾貼近她,說的極其曖昧。
顏夕羞惱地張嘴就咬,卻被他扣住後腦先發制人,吻的她喘不過氣來。
混蛋,她心中氣惱,卻漸漸地失去了意識,沉浸在甜蜜的深吻中。
翌日一早,牀上熟睡中的人兒輕輕地睜開了雙眼,一如既往,牀邊早已無人,卻看到枕邊放着一張宣紙,她慢慢起身,拿起一看,脣角彎起,勾出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
蘇瑾夕,三個字赫然入目。
書房之內,封晏拿着一本‘孫子兵法’的書認真的看着,這是夕兒這段日子爲他所著,裡面所講述的作戰、謀攻、軍形、虛實等等,他深得體會。
這本兵書在當世可謂是‘兵書聖典’,讓他甚喜。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封晏神色未動,只說一句:“進來。”
裴辰星跨門而入,單膝而跪,道:“見過王爺。”
“何事?”封晏仍未擡頭,沉聲問道,等了半天,卻未見有人回答,不禁擡頭一看,面色微冷:“發生何事?”
此時,裴辰星俊俏的臉上均是淤青,衣服也被利刃劃破,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雖然淺顯,流出的血卻也是浸溼了衣衫,頗爲狼狽。
“回稟王爺,王府暗衛和蘇府十二影衛打起來了。”裴辰星低頭說道。
因爲王爺和蘇公子特殊的時辰關轉換關係,白日傾雲苑便是由晏王府的暗衛守護,而到了晚上換成蘇公子的十二影衛。
只是不論是王府暗衛還是蘇府影衛都不明其意,尤其是王爺與蘇公子多年來勢如水火,因此晏王府和蘇府的人亦是互視爲敵多年,就是他與唐木亦是水火不容,經常會有矛盾摩擦,更何況是一無所知的他們?
對於蘇府的十二影衛來說,晏王府的人都是敵人,哪有讓敵人進自己家門胡作非爲的道理?
儘管是得了蘇公子的命令,但是他們依舊是將晏王府的人當成敵人一樣日夜防範,而晏王府的暗衛心氣兒也高,豈會都受得了被人天天當賊一樣防着,監視着?
但又因爲王爺的命令,一直容忍相讓,誰曾想到,今日便是因爲一件小事發生口角,然後兩個人打了起來,最後慢慢的成了打羣架,就連他也不能避免,和唐木那小子打了三百回合,不分勝負。
可是發生這樣的大事,無奈之下他這纔來稟告王爺。
封晏神色驟冷,冷聲道:“全部去刑堂領罰。”
裴辰星身子一顫,去刑堂那豈不是要了他們半條命?當下後悔自己爲何這麼衝動,不僅沒有及時制止,竟然還參與其中,現在真的悔不當初。
“是,王爺。”裴辰星應聲回答,剛要起身離開,便看到王妃站在他的身後,立即躬身一拜:“屬下見過王妃。”
對於裴辰星的稱呼,顏夕習以爲常並不以爲意,只是頗爲好奇的問道:“你打架了?爲何要去刑堂領罰?”
裴辰星哽咽不語,心裡也是相當委屈,王妃頂的是蘇少夫人的名分,而他們晏王府的暗衛保護王爺和王妃那是義不容辭,可是偏偏要在蘇府之中,還要受到別人的猜忌懷疑和堤防。
還有王爺要頂着蘇公子的身份到什麼時候?這種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他是堂堂的晏王,爲何要如此委屈自己?
若是爲了王妃,那便將王妃帶回晏王府,如果是以前的那個王爺,一定是會這樣的做的,可是現在王爺變了,不再是那個冷清冷心殺伐果斷的晏王了。
“夕兒,過來。”封晏面色柔和,對顏夕說道,只是那雙眼睛卻是冰冷且又帶着幾分厲色地看着裴辰星。
裴辰星感受到王爺的視線,自是不敢多說一句,說了,就相當於向王妃告了王爺的狀,之後等待他的就不會只是去刑堂那麼簡單了。
顏夕看着封晏,扭頭轉身出去了。
封晏看着她背影,擡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終落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顏夕一路朝着蘇府裡唯一頹廢的院落走去,那裡是蘇府的禁地,一般下人是不敢到那裡的,只是剛纔來得路上聽到下人說似乎在那裡出了很大的動靜,好像是打架的聲音,可是沒有人去確認,只能私底下議論紛紛。
看到裴辰星臉上的傷,她就想到了那裡,既然阿晏不想告訴她,那她就親自去看。
“小姐,您慢點走。”青竹和紫煙跟在身後緊張地喊道。
到了院落前,院門依舊是用三道鐵鎖鎖住,沒有絲毫損壞的痕跡,只是裡面如此清晰的打鬥聲,說裡面沒人恐怕傻子都不信。
這裡面不只有人,還不只是一個人,而且這羣人還在打羣架。
“青竹,找人把門打開。”顏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