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潮閣,是瀛海風情的一棟獨立小閣樓。宋甜甜要參加的宴會,將在這裡舉行。參與宴會的人,都是瀛臺市的青年俊傑。富二代有之,官二代有之,軍二代、煤二代,甚至傳說中的紅X代也會到場。
這一場宴會,打的是慈善拍賣的幌子。而實際上,則是一羣年輕人炫富鬥富、另兼相親見面的宴會。這樣的宴會,宋甜甜是沒有興趣的。奈何今天的宴會上拍賣的一件物品,她很需要,使得她不得不來!
“甜甜姐,來的這麼早?”
一個打扮時尚靚麗的捲髮美女從花園的一條小徑走來,跟宋甜甜和牛奔正好碰頭。
“思雅,你來的更早嘛!”
宋甜甜滿臉堆笑地跟捲髮美女賈思雅來了一個深情的擁抱,而後纔將牛奔介紹給賈思雅認識。
“哎呀,果然是一表人才,與衆不同。甜甜姐,你的眼光,果然獨到!”
賈思雅打量了牛奔一番,臉上的笑意更濃,不忘對宋甜甜好一番恭維。只是,牛奔感覺的出來,這個賈思雅看他的眼神,內含鄙夷。很顯然,在賈思雅的眼裡,牛奔就是一個抱女人大腿的小白臉。
牛奔察覺賈思雅的心思,心下一陣鬱悶。他其實很想跟賈思雅爭辯一番的。這年頭,能做小白臉,那也得有真本事,不但是要有外形,更要有強壯的身體和持久的耐力。這年頭,小白臉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當然,牛奔不是小白臉,雖然他很羨慕人家小白臉的那種生活。
從骨子裡來講,牛奔就是一個小農民。若是能不幹活,就能過上好日子,他可是會自得其樂的。奈何,他想當小白臉,卻找不到肯包養他的美女。至於那種大嬸、大媽級別的所謂富婆,牛奔的態度是一律敬謝不敏。
“甜甜姐,你不是不來的嗎?”
賈思雅挽着宋甜甜的手臂,從牛奔身邊搶走了宋御姐。“小帥哥,借你的寶貝兒用一會兒啊,你可以到花園轉轉,宴會還有半個小時纔開始呢!”
“好!”
牛奔點頭應下。就在剛纔,他看到花園的竹林後有人影閃動。若是他沒有看錯,那是有人躲在那裡偷看。再聯想賈思雅出現的時間,牛奔忽然有些期待。這一場宴會,應該會比較好玩吧!
“小心點兒,早點回來!”
宋甜甜輕聲叮囑牛奔兩句,拋給牛奔一個“見機行事”的眼神,這風情萬種的御姐才慢騰騰地被賈思雅拽着,向着聽潮閣旁邊可以觀海的觀海臺走去。
牛奔擡腳向前,慢慢走上花園的小徑。
這是按照江南園林的標準打造的山水花園,對於別有情懷的文人雅客,是一所相當雅緻的處所。然而,對於牛奔這種山村裡走出來的土包子,山就是山,水就是水。而且,這假山、人工活水,比起山裡的真山真水,實在強不到哪裡。
“咦?!”
慢慢走在花園裡,牛奔的目光忽然被假山上的一朵火紅顏色的小小花朵吸引。
“怎麼會?這,不會是真的吧!”
看到這一朵火紅的小小花朵,牛奔滿臉的震驚。如果他沒有看錯,那朵花,應該是赤陽花。按照阿公的介紹,赤陽花對他的修煉有莫大的助益。若是能吞服一朵赤陽花,他修行的純陽玄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達到大圓滿,
踏出那至爲關鍵的一步。
赤陽花,按照阿公所言,那是幾乎已經絕種的神奇植株。
“喵了個喵啊,既然遇到了,這就是緣分啊!”
阿公說過,天與不取,必遭天譴。
牛奔深吸一口氣,腳步緩緩加快,直奔假山。赤陽花,可是沒有多少人認得。那麼,自己何不裝一回傻子,先將這花搞到手再說。看那赤陽花生長的位置,應該不是有人特意種植。
“白癡啊,這是赤陽花,赤陽花怎麼可能是種出來的?”牛奔心裡把自己狠狠鄙視了一通。如果赤陽花能種植出來,那麼赤陽花也不會被阿公那麼推崇。
“站住,你幹嘛!”
當牛奔走到假山下,開始攀爬假山的山岩時,有人蹦了出來。從這人的衣裝來看,牛奔可以肯定這就是那個之前躲在竹林後面的窺視者。
“說你呢,你要幹嘛?”
來人在見到牛奔無視他的喊聲,繼續向假山上爬去,不由提高音量,大聲吼了出來。
“閉嘴!”
牛奔回頭,厲喝一聲。正宗佛門獅子吼,聚音成線,鎖定這說話的青年。
周海河被牛奔一聲獅子吼,頓時氣息錯亂,一口鮮血噴出來,當場委頓在地。
“搞定!”
到達假山之上,牛奔探手將赤陽花連根帶花,全都拔了起來。之前遠觀,牛奔還不能完全確定這花就一定是赤陽花。但現在,赤陽花在手,花朵傳來的氣息,讓牛奔百分百肯定,這就是傳說中的至陽奇花。
“哈哈,果然吃虧就是佔便宜!”
牛奔從假山上一躍而下,滿臉笑意,興奮之情,無以復加。得到赤陽花,是他來到瀛臺市,最開心最興奮的事情。這意味着,他的純陽玄功,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就能突破,從而踏出那關鍵的一步。
“周少,你怎麼了?”
一陣驚慌的喊聲由遠而近,一羣人稀里嘩啦地跑過來,圍着跌坐在地上的周海河。
周海河兀自還在惶恐之中,剛纔牛奔那一聲“閉嘴”,如同雷音貫耳。當時,他只覺身體裡遭遇了重錘的轟擊,這才忍不住噴了一口血。如今,他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已經是舒服多了。除了耳朵還有些耳鳴,周海河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大礙。
慌慌張張跑過來的一羣人將周海河扶起來,你一言我一語,表達自己的關切問候。
“他……!”
周海河擡手指着牛奔,結果注意到牛奔看來的眼神,周海河心裡一哆嗦,彷彿又聽到了牛奔的那一聲“閉嘴”,心裡一哆嗦,周海河的話就此戛然而止。
“喂,你是幹嘛的?誰讓帶你進來的?有沒有規矩啊!”
一名穿着時尚、扭着小蠻腰的美女氣鼓鼓地看着牛奔,爲周海河打抱不平。
牛奔微微聳肩,道:“我跟甜甜姐一起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宋甜甜?!她來了?”
這美女聞聽牛奔的話,臉上問罪的表情瞬間消散,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牛奔點頭,道:“是啊,甜甜姐來了,就在那邊的觀海臺。哦,對了,那個誰,拜託以後說話小點兒聲,我心臟不好,要是嚇出點什麼問題,你擔當不起!”
那個誰,自然是周海河。
周海河聞言,表情就跟吞了個蒼蠅一般。他有心跟牛奔爭辯一番,可是想到牛奔的詭異處,周海河很聰明地選擇了閉嘴。
“就算你是宋甜甜帶進來的人,也不能無故傷人吧!”
周海河身邊的一個青年踏前一步,虎目生輝,逼視牛奔。他也是練家子,而且是內外兼修,看到周海河的情況,就知道周海河這是受了內傷。以他的實力,也是能做到這一點,但卻無法做到牛奔這樣的輕描淡寫。
沈千凌其實不想出面,但周海河身受內傷,瞞得了一時,瞞不住一世。等到周家的人知道真相,必然遷怒沈千凌。沈千凌雖然不是周海河的保鏢,但是他被家族指派負責招待周海河,周海河遇到意外,他卻置身事外,怎麼也說不過去。
“怎麼稱呼?”
牛奔笑眯眯看着沈千凌,他看得出來,沈千凌乃是內外兼修的古武修煉者。只是,沈千凌的境界,比牛奔要差得多。
“沈千凌,瀛臺沈家!”
“原來是沈家啊,久仰大名!”牛奔衝着沈千凌抱拳,以此致意。
沈千凌淡淡一笑,道:“閣下如何稱呼?還有這件事情,閣下打算如何了結?”周海河是沈家的客人,他受了內傷,沈家護衛不力。若是周家的人要以此生事,沈家也只能生受了這個啞巴虧。
“什麼事情?有什麼事情嗎?”牛奔茫然地看着沈千凌,一副不明白對方說話什麼意思的表情。
沈千凌面色一冷,道:“閣下覺得這樣有意思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若是你是這樣沒有擔當的人,那麼,請離開吧!”
牛奔並不是瀛海風情的會員,他是宋甜甜帶進來的客人。沈千凌作爲金卡會員,沒有驅逐宋甜甜的權力,但卻可以強行將牛奔趕出會所。
“小沈子,幾天不見,這脾氣見長啊!”
宋甜甜的聲音響起。花園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麼多人聚集過來,宋甜甜若是再不敢來,那她也就不是宋甜甜宋御姐。
“甜甜姐,她是你帶來的人吧?就是他,傷了周少。還不肯道歉,所以,我一定要驅逐他,不是我沈千凌不給甜甜姐你面子,而是,不得不爲!”
“放屁!”宋甜甜直接爆粗口,“老孃的男人,輪得到你來驅逐?還有,你說他傷了人,可有證據?”宋甜甜還是很信得過牛奔的。
牛奔不由感激地看了這御姐一眼,能在這時候還力挺自己,單憑這一點,這姐姐就是絕對值得真心結交的。
什麼是朋友?什麼是兄弟?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答案。
牛奔對朋友和兄弟的看法很簡單,相信自己,哪怕是錯信了,只要肯信自己,自己就一定會給朋友、給兄弟一個滿意的解釋。
“甜甜姐,證據,我拿不出來。但是,我敢用性命擔保,就是他出手傷人!”
“你撒謊!”
牛奔直接開口,哼道,“哥只是讓他閉嘴,哪兒想到他居然這麼死要面子,就興他衝我大吼大叫,不准我喊他閉嘴。他自己心眼兒小,氣到吐血,關我屁事?我只是喊他閉嘴,什麼時候出手傷人了?”
“閣下,這般狡辯,不覺得太無恥嗎?”
沈千凌恨不得一掌劈了牛奔,當然,前提是他打得過牛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