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呂書記你也看到了吧,此子完全是無法無天,做出這等事情竟然沒有半點後悔的感覺。今天要是沒有一個滿意的處理,我誓不罷休。”馬榮緊握着拳頭重重的在辦公桌上錘了一下,沉悶的響聲以及馬榮猙獰的臉龐好似在告訴在場所有人,他不是在開玩笑。
呂建國瞥了雲逍遙一眼,心道自己這個外甥還是不夠成熟啊,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去激怒馬榮,這不明擺着要把事情鬧大嗎?眼下司馬家還沒攙和進來,一旦攙和進來了恐怕就是自己也沒辦法輕易搞定,說不得還得勞煩上面了。
“後悔,我爲什麼要後悔?”雲逍遙反問一聲,而後從口袋中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將錄音放了出來,“這是我們在狼牙山賽車豪賭的證據,對賭外加下注,馬少爺與是馬少爺一共需要賠償我們十一個億。十一個億確實有點多,要讓兩位少爺拿出來多少有些困難,所以我就想了一個折中的方式,廢一條胳膊抵一個億。想來馬大少爺那條腿的治療費用不會超過一個億吧,如果超過了,我還能減去一點呢,就算一點五個億好了,這樣算下來,你們馬家與司馬家還欠下我六七個億。既然馬副書記在這裡那就還錢吧。”說着他便伸出手。
馬榮看着一本正經的雲逍遙瞬間說不出話來,從錄音中他也聽出了一個大概,很顯然是自己兒子與司馬家的小子不對在先。接下來的事情用腳趾頭他也能想到,必然是司馬耀仗勢欺人,但卻不料最後陰溝裡翻船。
知道是知道,但他會承認嗎?顯然不可能!隨即道:“那只是一時憤怒而導致的戲言罷了,我相信犬子是不可能會參與這種事情的。”
“戲言?恐怕這話也只有馬副書記能說得出吧。”雲逍遙鄙夷的笑了笑,道:“那我交給狼牙山的兩個億算什麼?當然憑藉馬副書記的三寸不爛之舌,你完全可以說狼牙山所開的賭盤是不合法的。”
“難道不是嗎?”馬榮反問一聲。
“既然是,那你爲何不將此處取締呢。如果馬副書記你能將狼牙山地下賽車場取締,剩下的五六個億我可以放棄。倘若馬副書記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我還可以把你兒子的腿給治好,不說健步如飛,但正常運動還是可以的。”
頓了頓,雲逍遙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當然,如果馬副書記你想要治好自己的病,我也可以幫忙,不過代價或許比較大,畢竟那地方光想我都感覺噁心。”
聞言,馬榮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冷哼一聲,“胡說八道!”
雲逍遙雙手抱胸,笑吟吟道:“胡說八道還是胡說九道想來馬副書記你自己很清楚哈,我就不多說了。”
“你……”馬榮一陣氣急,冷靜下來後,迅速轉移話題,“照你這麼說,這件事壓根就與犬子毫無關係,那將犬子的腿打斷是何意?”
“是,的確與他無關。但他千不該萬不該站在後面出主意。”雲逍遙冷笑了笑,一股殺機迸發而出,森然道:“一條腿是他應得的懲罰,否則你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而是在病房門口焦急的等待着你兒子截肢的消息了。”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就連呂建國也被他突然迸發而出的殺氣給鎮住了。起初他這是聽劉衛國等人談及自己這個外甥不一般,真正見識了才知道真是不一般啊,在堂堂江海的副市委書記面前都敢如此
霸氣側漏,他不禁自嘆不如。但很快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此時說出這話,明擺着是讓馬榮得以發難啊!
馬榮再度被氣得氣血上涌,瞬間臉色通紅,兩隻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衝着呂見過冷喝道:“呂書記你也看到了吧,不是我馬榮仗勢欺人,而是此子端是過分。”
“兩位局長你們也聽到了吧,難不成此時此刻你們還想要任由犯罪分子逍遙法外嗎?”
這……兩人一陣爲難,對雲逍遙也是無語得很,隱忍一下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這麼囂張幹嘛呢?
雲逍遙卻渾然不放在心上,囂張的慫了慫肩,無賴道:“既然馬副書記硬是要抓我,那我也沒辦法,不過在抓我之前還希望馬副書記能將你家犬子欠我的一千萬交出來。”
爲了防止馬榮狡辯,他緊接着又補了一句,“馬副書記可別和我說沒有的事,你家犬子當時可是很仗義的拿出一張千萬的銀行卡和我們對賭呢。”說完滑稽的衝着呂建國等人眨了眨眼睛。
此言一出,馬榮立馬往呂建國臉上看去,發現呂建國臉色不善時,臉上瞬間變色,扯着脖子強硬道:“這不可能,這只是一時氣話而已。”
雲逍遙沒有說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呂建國也沒有開口,這種事情其實私底下大家都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將這種事情捅出來。眼下,他相信馬榮會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
果不其然,馬榮擡頭說了一句,“我現在就打電話將事情問清楚。”而後便徑直往辦公室往面走去。
見狀,雲逍遙冷笑了笑。這老傢伙去幹什麼,他清楚得很,小的不行老的來,老的不行老不死的來唄。
“可堪大用!”
站在一旁的呂建國將雲逍遙的神情盡收眼底,對於他進退自如臨危不懼的表現甚是滿意。原本伸進口袋中的手又掏了出來。
半晌後,馬榮重新回到了辦公室中,義正言辭道:“事情我已經問清楚了,那只是被你激怒的戲言罷了,倘若不信,諸位完全可以去銀行調查。”
“看這樣子你家那個犬子又欺騙了你啊。”雲逍遙嘆了一口氣,往馬榮腦門上瞅了瞅,在衆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道:“算了,看在頂着這個帽子一兩年的份上我還是將實情告訴你吧,不然我心難安啊。”
“莫名其妙!”馬榮揮了揮手,“別在強詞奪理了,那怕你今天說破天你都逃脫不了蓄意傷人的罪名。”
“別激動別激動,等我把事情說完你在激動也不遲。”雲逍遙擺了擺手,心裡冷笑了笑,哼,還敢去搬救兵,看我今天不把你氣得吐血。
“馬副書記,我算了一下,貌似你去年剛續絃吧?娶了一個年輕的美嬌娘,這事情沒錯吧?”雲逍遙當着衆人的面煞有其事的掐着手指頭,不待馬榮迴應,又緊接着道:“不知道馬副書記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你家的美嬌娘神采飛揚,豔光照人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馬榮臉色一寒,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東西。
雲逍遙自然察覺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心裡冷笑了笑,道:“能讓女人容光煥發的想來大家都清楚吧,不就是男女那點事。不過我觀馬副書記怕是沒那能耐吧?”
刷刷……
在場衆人目光齊齊往馬榮身
上射去,就連他自己的專職秘書也不例外。馬榮也不過四十幾歲罷了,倘若雲逍遙所言爲真的話,那恐怕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堂堂江海市市委副書記陽痿了。
陽痿這事情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男人嘛,幹多了,總會疲憊的。但這卻是私密的事情,這般大庭廣衆之下講出來多少有點羞辱人的意思。
“小子你真當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不成?”
“我怎麼敢啊?”雲逍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只是很奇怪罷了,您竟然和您兒子身上沾染了同一種香味,而且貌似這還是女人的體香,更讓我奇怪的貌似您兒子身上的還要更濃烈一些,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聽到這話,馬榮怒火衝心,動作突然變得無比迅速,在衆人未曾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將夏超腰間的配槍搶了過來,指着雲逍遙,冷喝道:“老子一槍崩了你!”
“放下槍!”
“有話好好說!”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劉明等人第一時間掏出槍指着馬榮,絲毫不顧及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市委副書記。而那一聲放下槍就是出自他們口中。後面一句則是從呂建國口中喊出,就在看到馬榮將槍搶過去指着自己外甥頭頂的時候,他差點沒魂給嚇掉,生怕馬榮在憤怒的狀態下做出不理智的行爲。
然而令所有人愕然的一幕發生了,面對黑乎乎的槍口,雲逍遙笑了,笑得無比淡然。當着衆人的面他緩緩將自己的額頭往槍口上靠去,似乎在告訴馬榮,有本事你就開啊,難不成你以爲我怕你開槍不成?
馬榮原以爲自己的威逼能夠奏效,卻從未料想到會演變成這樣一番情景。他敢開槍嗎?無疑是不敢。
他雖然憤怒,但卻沒有到失去理智的那一步。在市委書記以及數名警察面前開槍殺人,別說他是市委副書記,恐怕就是副部長部長也不敢這麼做。
雲逍遙嘴角揚起,露出一抹戲謔,“既然馬副書記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那我就一一分析給你聽好了。馬副書記你由於早年私生活糜爛,導致萎靡不振,而且身體還各種腐爛,故此自然就沒辦法滿足美嬌娘了。”
“你膽敢在胡言亂語,我就殺了你。”馬榮握住槍用力的抵着雲逍遙的頭,面色猙獰,近乎大喊道。
然雲逍遙就好似沒聽見一般,自顧自道:“女人都是需要滿足的,馬副書記你滿足不了,她不就只能找別人咯。你是堂堂市委副書記,外面她自然不敢亂來。唉,於是乎就發生了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幕,不得不說,我真替馬副書記你悲哀啊。”說到最後,他指着馬榮的頭頂,“你自己照照鏡子吧,頭頂上那個帽子已經是綠得發藍了!”
“你……你……你……”
馬榮指着雲逍遙,一連說了三個你字,兩眼死死的瞪着雲逍遙,臉色通紅。
哎呀,竟然還沒吐血,那我就再加點佐料好了。
“唉,不得不說馬副書記你真的是一個好父親,兒子做出那種大逆不道有違天理的事情你竟然還……”
噗……
話還沒有說完,馬榮直接往後倒去,衝着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
馬副書記……
瞬間辦公室就亂了起來……
“成功完成任務,看樣子今天晚上可以踏踏實實睡個好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