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對於千人壓萬人睡的女人沒有半點想法。”
咯噔……
三人如墜冰窖,渾身冰冷,眸子裡沒有半點神采。看了一眼正生不如死的姚虎,而後閉上雙眼,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然而云逍遙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們如臨大赦,臉上立馬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不過我也不是一個嗜殺的人。”話音一落,一道詭異的光芒從他的眸子裡迸發出來,往三人眼睛中飛去,而後三人直接倒在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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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殘忍了,我還是不做了。不過忍受不了痛苦死掉了可和我沒關係。”瞥了一眼渾身冒血的煞虎,雲逍遙呢喃了一聲,而後向窗外躍去,飛速向他下一個目的地趕去。
下一個目標:刀疤……
子夜,這個原本都應該進入夢鄉的時間。但每一天到了這個時辰刀疤都會從噩夢中驚醒,之後他乾脆每天都凌晨睡覺。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刀疤盤腿坐在牀上,口中不停的誦着往生咒的經文,手中的念珠不停的轉動着。倘若不是他臉上的刀疤太過嚇人,恐怕看到這一幕的人指不定會認爲他真的是一名潛心修行的佛者。
“殺人不眨眼的黑道之人竟然在家裡默唸往生咒,難不成你是怕殺多了人要入十八層地獄不成?”
“是誰?”刀疤猛地睜開眼睛,一道精光從眸子裡閃過,整個迅速半跪在牀上,左手撐在左腳膝蓋上,而右手上一把利刃出現,一道銀光閃光。
黑暗的角落裡,雲逍遙徐徐走了出來,一如既往的桀驁一如既往的不屑,“怎麼?才幾天不見就把我忘記了,看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說着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冷笑,一抹殺機從他眸子裡迸發而出。
“雲少!”看見來人刀疤不由得驚呼出口,臉上浮現出無比激動的表情。
這麼一叫頓時就把雲逍遙給嚇了一大跳,自己是來殺他的,他竟然還管自己叫雲少,這不是有病嗎這?難不成腦袋被門夾了?
當他看到刀疤臉上激動無比的表情後,更是嚇了一大跳,這特麼的是怎麼回事?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一個可能,頓時冷笑道:“刀疤,別以爲在這裡套近乎我就會饒了你。”頓了頓他緊接着道:“不過看在你很識相的份上,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不會像煞虎一樣煎熬而死的。”
前面聽得刀疤稀裡糊塗,然而後面那句卻是讓他渾身一震,震驚的問道:“您把煞虎給殺了?”
“是的,他已經在黃泉路上等你了。”雲逍遙寒聲道。
聽到雲逍遙冰冷的話語,刀疤這才反應過來雲逍遙是來殺自己的,於是趕忙道:“雲少,我與司馬盟有着滅門之仇,而云少你和司馬盟也已經勢不兩立,而且司馬相也對你下了必殺令,所以你和我一樣有着共同的……”
“不用浪費口舌了,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雲逍遙根本就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將他的話打斷,而後一掌往他腦門上印去。
刀疤見
狀大驚,他早已見識過雲逍遙的厲害,於是急忙將利刃擋在面前,但爲了以防傷到雲逍遙他並未用刀鋒對着雲逍遙。
看到這一幕雲逍遙皺了皺眉,將手掌收了回來,身影一閃回到了原地。雖然他不知道刀疤所言是真是假,但他卻感受到刀疤對自己沒有半點敵意。
“我給你一個機會,不過倘若你在欺騙我的話,我保證你會死得比那隻死老虎還慘。或許你不知道那有多慘,但我可以保證的是,那是你無法想象的慘。”
聽到這森然的話語,刀疤只感覺渾身發冷,一滴滴冷汗往外冒。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將匕首扔在地上,手慢慢的往衣服裡伸去。從衣服中將一個老舊的懷錶掏了出來,打開懷錶,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整個人隨後陷入了深沉的回憶之中。
半晌後,他方纔開口,“我真名叫做釋君,是永樂幫幫主釋大嶺的兒子。永樂雖然不大,但在嘉定一帶算得上是霸主級別,而身爲永樂的大少爺,我每天都流連在燈紅酒綠之中,一切都不用愁。然而十年前六月十五號那個夜晚,一切都變了。我依稀記得那天晚上月亮很圓,我從就把瀟灑回家,呵呵,回家後卻發現有人在我家中大肆屠殺。我站在大門外看着保姆、保鏢一個又一個被殺死,我還聽見我母親的尖叫聲,我妹妹的哭泣聲……啊啊……”
說到最後刀疤整個人魂不守舍,無力的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痛哭了起來,口中不斷的重複着對不起三個字!
雲逍遙眉頭微微一皺,對刀疤的話已然有了幾分相信,但也就是有點相信罷了。起初他想要直接探知事情是不是真的,但之前他已經對姚虎使用過一次了,再使用極有可能對自己身體造成損害。於是他再度掏出手機發出了一條短信。
一間溫馨的房間中,女子抱着一個白色的大狗熊光溜溜的睡在牀上,調皮的眼角毛一動一動。而就在此時牀頭一道紅光閃過,緊接着“滴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
女子緩緩睜開眼睛,白皙嫩滑的小手在自己櫻桃小嘴上拍了拍,打了個哈欠,埋怨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嘴上雖然是這麼說,手上卻拿起一件輕紗般的衣服將自己的嬌軀包裹住,而後推開衣櫃,往裡面走去。
來到地下室中,女子第一眼就往中央的屏幕上看去,上面顯示的信息赫然是雲逍遙發出的信息。看完信息的內容,女子眉頭微微一皺,坐到椅子上十根纖細的手指噼裡啪啦的在鍵盤上敲擊着,很快有關於永樂幫的信息就被抽取了出來。
依照短信上詢問的內容,女子簡明扼要的將內容概括出來,而後發送了回去。發送之後還不忘加上一句,已休息勿擾!
雲逍遙看到這個短信頓時就哭笑不得,現在已經是十一二點了,休息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就算是休息也不用特意加上這麼一條短息吧?於是他心裡不由得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給自己提供消息的人沒準就是個女人。
想到這裡,他有種調戲一下這個敢把自己這個十好男人甩到一邊的女人。不過這也就是想想而已,眼下可還有正事等
着他處理。
這會兒刀疤也從低迷的情緒中走了過來,發現雲逍遙投來的目光,再度道:“雲少還請你相信,我所說的都是真的。”話音一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刀疤爛命一條,雲少你隨時取去都可以。但我希望雲少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可以親眼看到司馬盟的覆滅。”
看了刀疤一眼,雲逍遙細想一下,發現刀疤的確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於是心中的殺意也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對他的同情。
“好,我可以放過你,甚至可以親手讓你摧毀整個司馬盟,但你必須給我一個值得我這麼做的理由。”
雲逍遙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摧毀司馬盟最多也就是將那些掌權者斬殺,但一旦將他們全部殺了,那下面必然大亂,這不是呂建國等人想看到的,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因此他需要一個人收拾這個殘局,原本他還在苦惱,不過眼下他已然有了主意。
聽到雲逍遙的話刀疤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急忙問道:“你……你真的可以讓我親手摧毀司馬盟?”
雲逍遙點了點頭。
“哈哈哈!”刀疤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十年來他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將司馬盟摧毀,將司馬家的人碎屍萬段,以報家人的在天之仇。但奈何,司馬盟的勢力實在是太龐大了,龐大到他蟄伏十年都無法撼動。
半晌後,他才堪堪冷靜下來,一把掀開被子,用匕首將席夢思割開一條縫,撕拉一聲將上面的布給撕開。而後從中取出小堆文件,以及一個U盤,從刀疤第一時間就拿起U盤的表現來看,這U盤之中一定有着極爲重要的東西。
“雲少,這些是司馬盟這些年來的犯罪證據,以及他們向一些官員的賄賂賬目。”刀疤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雲逍遙,而後又拿起U盤,道:“而這個則是大量的錄音證據,不過我的地位還不足接近司馬相那老匹夫,所以只有與司馬雲以及煞虎等人的錄音。”
頓了頓,他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急忙道:“雲少,前幾天在希爾頓大酒店時,司馬雲與林子豪決定對你身邊的女人下手,還請雲少你多加小心,千萬別被他們得逞,否則他們必然會藉此要挾你的。”
爲了表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他說完便將U盤插在了牀邊的小型筆記本電腦上,很快一連串的錄音就響了起來。赫然是當時一行人在希爾頓大酒店包廂中議論如何對付雲逍遙的聲音。
“不用放了,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雲逍遙擡起頭皺着眉頭,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寒聲道:“這些都是真的嗎?”
“都是真的!”刀疤點點頭道。
得到答覆,雲逍遙的拳頭死死的握在了一起,這每一份文件上基本上都記錄着司馬盟的一項罪狀,甚至於犯罪經歷都寫得清清楚楚。黃賭毒,買兇殺人等等,總之是無所不用其極,能幹的壞事,基本上這司馬盟都已經幹過了,用喪盡天良來形容這司馬盟絲毫不爲過。
“這些事情你知道得如此清楚,是不是你也親身參與了?”雲逍遙的眸子突然一凝,注視着刀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