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啊。”許凌雲腳下一軟,心說姐姐你可快走吧。
小女警看出了許凌雲的窘迫,半臥的身子在牀上擰了擰,衝着許凌雲嫵媚一笑:“你怕我呀?”
“哪,哪能啊?”許凌雲保持着微笑,心臟不爭氣多跳了幾下。
小女警一邊笑着,一邊盯着那若大的箱子,半天才道:“按理說呀,我不應該打開私人物品的,可是呢?”
“你這人呀,我側面調查了一下,大學畢業後先是被女友甩,在就被老闆開,工作也不順利,現在九天集團找了個小保安的活,日子滿打滿算,過的也挺緊張,反也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活的也算自嗨。至於你的社會關係呢,我也做了大致的數據推理,應該不屬於壞人角色,所以這個箱子嘛”
“別,別別別。”許凌雲可害怕了,忙着解釋道:“警察姐姐您可別嚇唬我,這箱子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您要是感興趣,馬上拿走,我可不想惹麻煩。”
“嘿嘿,別害怕嘛!”小女警探過頭來,伴隨香肩之上的兩根銀絲垂柳,看得許凌雲眼睛不知道朝哪兒放,難道,難道小女警對我有意思?
可拉倒吧,許凌雲最佩服自己的就是能在任何時候,根據現場突發情況,聯想動畫片作爲引子。
自古紅顏多禍水,老孃的話,還必須要謹記心間啊。
“我怎麼能拿走呢。”小女警雙眼迷離的看着許凌雲:“真沒犯錯誤?”
“真沒犯錯誤。”
“哈哈,跟你開個玩笑,瞧給你嚇的。”小女警見也沒詐出什麼,目光溫柔的笑了笑,一本正經的揹着小手:“我跟你說啊小夥兒,年紀輕輕的要把事業和夢想放在第一,別竟想沒用的知道不。”
“那是,那是那是。”許凌雲心說你在逗你媽麼?
“嗯。”小女警點了點頭,又過去踢了踢那木頭箱子:“這裡面的玩意,我好像大致猜到了。”
“猜到了?”許凌雲心說你是半仙啊你還猜到了。
小女警嘿嘿一笑:“都告訴你了要以事業爲重嘛,好好工作賺錢,取個漂亮媳婦,有對象沒呀小夥兒?”
“沒,沒有。”許凌雲心說就好像你能給我介紹一個似得。
“爲啥呀?”
“沒錢。”
“社會很現實啊小夥兒。”
“是的,警察姐姐。”
“可現實你也得娶媳婦呀!”
“沒人跟我。”
“爲啥呀?”
“沒有錢。”
“工作呀。”
“不樂意幹。”
“那你想幹啥?”
“呆着唄,小時候算命先生說我以後家財萬貫,捨我其誰。”
“你這病的不輕呀。”
“我鬧玩呢姐姐。”
“你呀,你以後少看那些東西,對身體不好知道不?”小女警好像挺關心似得。
“那是,那是那是,我保證一會都給她都刪沒了,影響我身體健康真煩人。”許凌雲立誓保證。
“對了唄,這纔是好少年。”小女警臉色微紅:“身體健康第一哦!”
“那,那,那沒問題啊姐姐,我這裡隨時歡迎你,就是,就是地方小了點哈。”許凌雲有點不好意思。
“嗯~”小女警看着箱子還是有點疑惑,蹲下來,耳朵貼了上去,咚咚咚,咚咚咚咚的又敲了好幾下,裡面毫無迴應。
許凌雲心說你妹的,你要是覺得好趕緊給我拿走,我知道這裡面是個什麼玩意啊!
小女警站了起來,雙手插着兜,邊看大箱子,邊對許凌雲說:“注意身體健康,有電影看就行了,還整個等身抱枕,當我啥也不懂呀!”
說着,小女警一臉洞徹人生的模樣,走到許凌雲面前:“不許犯錯誤聽見沒,這是我名片,哪天有時間,我過來看會小電影,但是不許胡思亂想,我對你可沒有那意思喲。”
目瞪口呆的許凌雲,終於知道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看着小女警離去的背影,他才終於放下心來。這個該死的週末,就不能讓自己輕鬆一點。
還,還,還等身抱枕?
我看你纔像抱枕!
我是有那心沒那膽兒,有那膽兒我也沒那錢啊。這個破大的地方,是自己唯一租的起的房子了,別說女友了,連個母的都看不見,除了用小電影打發點寂寞時光外,許凌雲是徹底廢了。
好不容易串個休,被一個破箱子給打擾了。
忽然,許諾言靈光一閃,猛地蹦了起來,幾步來到大箱子前,果然上面有一張運貨清單。
發貨人:空白。
發貨人姓名:空白。
發貨人地址:空白。
哎呀你妹的,這不是純心找不自在麼,難怪小女警懷疑裡面是等身抱枕,我這一天天可算鬧騰到家了唉。
再一看收貨人:許凌雲。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除了有個城市地址之外,一切都是空白,怪不對貨運公司找不到自己,可是,可是也沒有人說給自己郵寄包裹啊,何況,何況是這麼大的一個箱子。
等身抱枕?
不可能的。
動漫手辦?
可一邊去吧。
許凌雲發現自己不能在胡思亂想了,千言萬語,死磕到底,麻痹的打開不就得了多大點事,正所謂天王蓋蚯蚓,寶塔鎮娘子,吹風吹,戰鼓擂,一個箱子誰怕誰。
許凌雲翻箱倒櫃的整出來一把破錘子,把這一身的鬱悶都放在了箱子上,麻痹的都是因爲你,讓老子不能消停的看會小電影,我拆,我拆,我拆拆拆。
哎呀我去~不一般的結實啊?
我拆,我拆,我繼續的拆。
你妹的~這麼硬?
我拆,我拆,我拼命的拆。
嘎吱一聲……?
許凌雲擦着額頭的汗,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算打開了箱子的冰山一角,這真是平時不鍛鍊,關鍵整不動啊,透過一點小小的縫隙,許凌雲趴在上面偷偷瞄去。
裡面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見。
找了個手電筒還沒電,來手機閃光燈吧。
往裡一照,一片銀光反射,許凌雲被嗆得一個勁兒的咳嗽,跌坐在地上。
什麼玩意啊?
好像還有層包裹啊裡面。
起身擦了擦汗,喝了點水,把窗戶打開一點,許凌雲就好信兒的嘀咕起來,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誰會沒事閒的給我郵寄個大木頭箱子?
哎?可是不對啊?
沒有發貨人的託運,小女警是怎麼知道對方的要求,必須親自送到我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