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平日裡盛氣凌人,橫衝直撞的849局,包括局長在內的十一個人,竟然拿不下一個女鬼“陳莎莎”。
簡直是奇恥大辱,欺人太甚。
老爺子知道這“妖孽”不簡單,能這麼長時間的披着人皮,行走在陽光之下,扮演陳莎莎的角色,也不容易。
以前的陳莎莎,一直是乖乖女的形象,從來不願意參與公司還是大型的聚會,從小到大,說話很少,文文靜靜的。要說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性格,大張旗鼓,又是開“鑑書”大會,又是陪吃陪睡陪洞房的。
此番楚家事件,她也算盡心盡力,原來到頭來,只是玩了一場無間道的遊戲,可她有那麼多次的機會,可以至楚凝萱於死地,卻爲何次次留手?
這裡面的謎,怕是一時無解了。
陳玄機和老爺子,都有同樣的預感,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陳莎莎絕對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陰霾的天空中,大雨有些停了,卻還是溼漉漉的,讓人不寒而慄。
再觀849局傾其全局之力,竟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仗着趙天龍的混元一氣,能扛住陳莎莎的殘影婆娑外,其餘人等,完全是打亂了套。
一個個急火攻心,卻殺不到點子上。
加上陳莎莎的一聲聲誘惑之音,迷亂了心智,其中一個女孩,被陳莎莎一把抓在空中,噶吱吱360度一擰,嘭的一聲,血灑當空,人頭被陳莎莎吸進血肉,迎風就扔了下去,咕嚕嚕,滾出去幾十米遠。
安靜,安靜的風聲中,只有849局所有人的顫抖,趙天龍的絲絲戰慄,已經累得大汗淋漓的他,絕對想不到,世間還有這等妖靈,爲禍天下。
“孽畜,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是趙天龍。”蹬蹬蹬,趙天龍雙拳交錯,轟天而至:“混元一氣,乾坤霹靂手。”噼裡啪啦,一連串的氣爆足足轟出去一百多米,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片如開鍋般的盛況。
陳莎莎不敢硬接,一聲冷笑咯咯咯的飛到遠處,849局的其他成員,此刻轟然出手。
十個人圍攻而上,其中那光鏈少年,早已哭紅了眼睛,大吼一聲:“憐月,心靈,我爲你們報仇。”
“就憑你?”陳莎莎一把抓住飛旋而過的光鏈,五指成爪,狂噴一口綠光,轟飛了其餘人,猛地扣在這少年的頭上,仰天厲笑:“小夥子,血肉不錯嘛,嘻嘻嘻嘻。”
噗嗤一聲,五指深深陷入,那少年一聲慘叫,被按的跪倒在地,就見陳莎莎猛地張嘴一吸,一片綠光閃動,少年隨風飄起,忽忽悠悠,竟然只剩下,一張扭曲的人皮。
“啊~”趙天龍的眼珠子都以成血紅,其餘人嘶啞着聲音發出厲吼:“小朱啊。”
砰砰砰,九個人淚水飛灑,怒火殺天的衝了過去,卻被那陳莎莎風雲一卷,一個個震飛出去,摸了摸血水滴答的嘴脣,陳莎莎哈哈大笑:“好吃,真是太好吃了,竟然都是處男處女,不錯嘛,比起那些個模特,味道好極了。嘻嘻嘻嘻。”
趙天龍內心煎熬,烈火燒心,這是一種何等的慘烈啊,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就見他仰天怒吼,風雲震盪:“老局長,您在哪啊。”
“他回不來了。”陳莎莎迎風而立,卻見頭頂一片金光耀眼,一道道黃符搖搖欲墜,化作雷霆神火,四面撲來。
陳玄機橫指掐印,於遠方牙關緊咬,隔空喝去:“孽畜,還不受死,更待何時,急急如律令。”
一指玄機印,印向兩邊生,生生如冥意,意海斷天瀾。
陳玄機伸手在虛空一晃,幾十張符印瞬間燃燒起來,繞着陳莎莎不斷飛舞,無論陳莎莎跑到哪裡,這符印就追到哪裡,火苗不死不滅,緊追其後。
“玄冥神火?”陳莎莎倒吸了一口冷氣,沖天而起,吹出一片綠光,尖叫道:“陳玄機,我讓你享盡溫柔,可不是讓你倒打一耙的?”
“笑話。”陳玄機目光閃爍,好像沒聽見一樣:“你處心積慮,陷我於風雨之中,這茫茫世界,人鬼有別,妖靈有界,孽畜,你玩過界了。”
“哈哈哈哈。”陳莎莎發出一連串的尖笑,聲音飄忽不定,遠近迴音道:“玩過界?你們人類玩過的界,還特麼少麼,少跟姑奶奶講什麼道理,人生一世,不如草木一秋,我只想好好做個人活着,你們卻步步緊逼。”
“放屁。”陳玄機爆吼一聲:“你想做個好人?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在不現出原形,我要你神形俱滅。”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陳莎莎尖叫一聲,四周雷火猙獰。
“急急如律令,玄冥神火,助我殺敵,敕。”陳玄機一指飛天,凌空一點,一連串的靈符咒印,猶如活了一般,化作太極光印,厲閃當空。
“啊~”陳莎莎一聲慘叫,被燒得半身焦灼,疼的她匍匐在地,氣喘吁吁。
“終於給你打下來了。”一直喘息的趙天龍焉能放過這大好機會,輪開雙臂,怒吼一聲:“混元一氣,乾坤霹靂手。”
噼裡啪啦。
“啊呀~”陳莎莎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正召召,九個年輕人一擁而上,一瞬間拳打腳踢,將陳莎莎狠狠按到在地,一聲聲慘叫在風雨之中,聽的人心震盪。
遠處,跪倒在地的陳玄機,已經施展了最強咒印,老爺子趕忙扶起他:“先生,您沒事吧?”
陳玄機苦笑一聲,趁這微弱的機會,衝着老爺子小聲說道:“對不起老爺子,那天夜裡,我沒有施展全力,我只是,我只是想看看,是誰敢動楚家的孫女,我怕得罪不起,毀了我半生的基業。”
“陳先生,我不怪你,快快起來。”老爺子也激動了,不管怎麼說,陳玄機陪在楚家這麼多天,毫無怨言,人,都是有恐懼之心的,玄機門就算威震天下,也不代表他天下無敵。
連沈橫玄那麼厲害的大高手,都一去不回,何況是你一個,只能在城市裡,做點江湖買賣的陳玄機。
老爺子不怪他,怪只怪,有人敢惹我楚伯年。
楚家水深,只是冰山一角。
“馬上打電話,問玄舞還有多久能到?”老爺子一聲令下,馬上有人執行了。
陳玄機呆呆的凝視老爺子,瞳孔在不斷放大:“您,您把她請來了?”
老爺子眯縫着眼睛:“敵我不明,我怕全軍覆沒,已經啓動了最高協議,老局長親自培養的殺人機器,此刻正在趕來,我看這一次,誰能笑道最後。”
陳玄機知道,那是除了老局長外,最恐怖的存在了。
殺人機器,終於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