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雲現在穿的一身名牌,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至少價值上百萬,當然了,這些都是楚凝萱給他挑的,還閒不夠檔次,許凌雲當時就差點沒氣瘋了:大姐啊,都特麼上百萬的衣服了還不夠檔次,啥夠檔次啊,要按照哥的意思,直接山寨走起,一百塊錢穿的嘎嘎好,某寶19塊包郵,哥不也穿的很舒服麼。
許凌雲見沈笑一臉驚訝,走過去呵呵一笑:“怎麼滴,不是你給我喊來的麼,幾年不見了,你怎麼造成這樣?”
“哎呀我說凌雲,混得可以啊,有錢啦?”沈笑甩了甩跟藝術家似的長頭髮,跟營養不良似得。
“有錢了可不。”
“掙多少錢了?”
“一百多個億吧。”
噗~
沈笑一口餡餅渣渣滓差點沒笑噴出來,嗆的他直咳嗽,老半天才順了口啤酒緩過勁來:“可別吹牛逼了,你怎麼回事我還不知道,羣裡有人給你曝光了,在九天集團當個小保安,哥也不能欠你錢不是,都不容易,昨晚那五百我改日再還,咱哥倆畢業後就沒咋聯繫,來,我給你滿上老四。”
老四。
許凌雲彷彿還記得當初在學校外的假山邊,四個傻不愣騰的小男生,整了一瓶老白乾,就學者桃園三結義,拜起了把子。
弄的挺像那麼回事。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當然這也是廢話。
但是有歌爲證:
這一拜
春風得意遇知音;
桃花也含笑映祭臺;
這一拜;
忠肝義膽;
患難相隨誓不分開;
這一拜;
生死不改;
天地日月壯我情懷!
許凌雲有點傷感,眼睛就紅了,看着自己混出了人模狗樣,兄弟們卻還過着水深火熱的生活,自己就心裡難受,拿過啤酒和沈笑對碰了一下:“幹了,三哥。”
許凌雲年紀最小,排行老四,老三沈笑,老二張狂,還有一個老大,不知道死哪去了。
“怎麼樣老四,九天那麼大的集團,也不好混吧?”
“還行吧,一天天瞎對付,你怎麼樣,被誰追殺啊,怪嚇人的?”
“唉別提了,一言難盡,我前陣子不是弄了個網絡平臺私家偵探麼,給人家調查小三出軌啥的,結果被小三那男的給揍了,還要拆了我的骨頭埋了我的人,他們人多勢衆,我老哥一個也幹不過他們啊,這不扔了公司就跑路了。”
“公司?你可以啊沈笑,公司地址在哪,有時間我去看看。”
沈笑喝了口酒一擺手:“可別聽我在羣裡瞎吹牛逼,哪有什麼公司,就是一個網絡平臺,弄一個域名搭一個空間,一百塊錢完事,扯淡玩的。”
“我去,你可真有想法,那現在怎麼滴?你是要我幫你找個住的地方麼?”
“對啊,哥現在一無所有了,本來我是不想麻煩你的,但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哥們你要是不管我,我可就跳黃浦江了,到時候你三哥做了鬼了,你說你忍心麼?”
“可得得得了,別整用不着的,我一會給你租個房子,先躲兩天,對方什麼來頭,不至於至死方休吧?”
“嗨,那小三被我拍到特殊鏡頭了,兩家人打冒煙了,我這個第三方反倒倒黴了,啥也別說,一分錢沒掙到,鬧了個最後跑路,看來還得找個工作幹啊。”
“行,別想沒用的,老闆,你這還有什麼特色菜!”許凌雲也不知道這大哥大餡餅鋪,除了餡餅還有啥玩意。
“哎呀呀帥哥你問的太有價值啊,剛纔我問這個長頭髮的,就說只要啤酒和餡餅,這吃起來也不協調啊對不,我跟你說咱們家雖然地方小,但是品味可不一樣啊,我們這有……”
“哎呀你可別跟我墨跡,特色菜,整十盤子。”
“好嘞,小夥您稍等,就這來呀。”老闆估計以前是唱京劇的,這還美上了。
喝的有點嗨,沈笑就上下打量着許凌雲:“不你出來見個面,至於整一身山寨名牌啊,還要十盤子菜,你有多少錢夠你敗活啊,咱們誰特麼不知道誰啊,你攢點錢也不容易,不能省着點娶媳婦啊。”
許凌雲點了點頭,也明白了,就自己這德行,就是穿了一套千萬價值的西服,也特麼是地攤貨。
大嘿嘿一笑:“我這不就是爲了面子嘛,衣服嗎,都是山寨的。”
懶得再跟他解釋。
兩個人喝的挺嗨,沈笑就問:“對許嬌還念念不忘?”
“呵呵~”許凌雲苦笑一聲,兩個人碰了一杯:“一言難盡。”
“那種女人不適合你,也許有一天,你腰纏萬貫了,她會喜歡你的。”沈笑道出了真相,只是這真相,始終是許凌雲,心底最深的痛。
“嘿嘿,我樂意。”許凌雲自顧自的一瓶酒對吹,喝的也是萬千心痛,往事一幕一幕,此刻縈繞心頭。
“我說凌雲,許嬌什麼人我最清楚,那是人精中的人精,她就是沒有機會,她要是有機會開個公司做個領導啥的,我跟你說,她能把所有事情整的頭頭是道,把所有人都算計的明明白白,只賺不賠,這種女人心機太深,你傻了吧唧的離她遠點,再說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知道她結沒結婚,有沒有孩子,做沒做小三,你傻了吧唧的對她還念念不忘,我都替你愁聽。”
許凌雲聽的老臉一黑,死死盯着沈笑不吱聲了,沈笑知道自己說重了,忙着拿起酒瓶子:“得了,我話多了,來,咱們哥倆沒外人,當我嘴臭,幹了。”
兩個人繼續對幹,這會,忽然聽見小區裡有哭鬧的聲音,是一個小孩子的哭聲,有人吵吵八火的還沒玩沒了。
聽孩子的哭聲就讓人心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許凌雲喝的有點潮,扶着桌子站起來就要出去,被沈笑攔住:“呆着呆着,別管沒用的閒事。”
“別管我。”許凌雲腦袋有點疼,就受不了這小孩子哭,一步搖三晃的留走了過去,只見小區裡有一個穿貂的皮哥和一個穿貂的皮姐,點鼓着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罵罵咧咧:“你媽媽再不來,我就把你賣了,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麼?你個小孩崽子,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
原來是一個小女孩,弄灑了果汁,碰到這兩個披着貂毛的人皮身上了。
“我看誰給我賣一個試試?”許凌雲一把分開人羣,見小女孩嚇得瑟瑟發抖,哭哭啼啼,兩個男女不依不饒,還想動手動腳,我去泥馬的,許凌雲氣不過,一腳就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