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風眼眸一眯手中直接發出兩個不斷旋轉的暗器,在認識戰天涯之後霍東風發現他手中暗器和這位天涯哥手中的那個迴旋刀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在空中急速的旋轉,而且還會在飛出去後再回到自己的手中。
偷襲的人沒料到馬車裡的這個孩子還有如此功夫,在躲暗器的時候現身在霍東風的眼前。
霍東風推開車門跳出去後手中暗器再次飛出,空中有四把他的暗器,像雜耍一樣一個出去一個回來,交替着攻擊那個人。
欒彩蝶什麼也看不到,雙手抓着馬車聽外面的聲音,“小風,小心點!”
“好的!”霍東風看到黑衣人的身體上被他的暗器弄出了很多的傷痕,目光一寒,“要你命!”
四把暗器一起從不同的地方飛向那個黑衣人,就在此時一個人影揮劍打開他的暗器。
霍東風眸光一緊,對着那個拿着劍的人扔出了暗器。
坐在馬車裡的欒彩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味兒,眉頭蹙起後抓着馬車的手一點點用力。
“兩個大人欺負一個孩子,丟不丟人!”霍東風躲開那人的一劍。
“孩子?像你這樣的孩子我還從未見過!”拿劍的男人一出聲,欒彩蝶聽到覺得身體一僵。
霍東風看到那車伕嚇得跳下馬車就跑,不由得急躁起來,他還是孩子呢又不會趕車,車伕跑了他和小蝶姐姐怎麼去京都?
“車伕你跑什麼?小爺我還沒輸呢!”霍東風想去追車伕卻被這兩個人攔住。“好狗不擋道!”
“你可以走,車裡那個女人不能走!”
“矮油,你們這不但想劫財還想劫色是嗎?”霍東風鄙夷的看着面前這兩個人,剛剛那個受傷的明顯就是這個拿劍的人手下,這個拿劍的人才是關鍵人物。
拿劍的人沒想到一個七歲的孩子能說出這種話,當即有些語塞,在看到霍東風那張妖孽的小臉時,他愣了一下。
“你姓什麼?”
“小爺姓你祖宗!”霍東風趁着此時手中四個暗器一起招呼了過去,不把這兩個欺負小孩和女人的壞人紮成馬蜂窩,他就不姓霍。
暗中抽了抽嘴角,他好像真不姓霍啊腫麼破!
戰天涯騎着馬一直遠遠跟着,在看到霍東風和第一個黑衣人打起來的時候他沉思了片刻。
霍東風那旋轉飛刀的手法和他很像,貌似師從同門啊!
在看到那拿劍之人的時候戰天涯目光一沉,這人他認得,就是當初在閔陽大半夜擄走了欒彩蝶被他所救時候打傷的那個。
看這兩個人的意思是想劫財馬車,難道又是爲了欒彩蝶而來?
戰天涯看到霍東風和那兩個人打在一起的時候,在馬車的另外一邊有兩個人偷偷靠近,他嘴角一動手中迴旋刀在瞬間甩出。
隨着兩個噗通的聲音傳來,那兩個人直接就被削掉了腦袋屍首分家。
戰天涯的迴旋刀快如閃電,鋒利至極。人頭和身體的分離只是一瞬間,快得讓他們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來。
跳出了馬車的花捲在看到地上那兩個已經死掉的人後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地上的人頭上,直接拍個稀巴爛。
欒彩蝶聞到了讓她全身發抖的血腥味,想到自己全家的慘死,她的身體縮成了一團。
霍東風聽到馬車另外一邊傳來的聲音,“小蝶姐!”
他衝向馬車,擔心欒彩蝶有危險。
“小風我沒事,有花捲在!”欒彩蝶伸出手從包袱裡掏出一把匕首,雖然她看不到,不過要是有人敢過來,她絕對不會輕饒。
聽到欒彩蝶說沒事霍東風鬆了一口氣,“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小蝶姐姐?”他又不傻,這些人很明顯是爲了欒彩蝶而來。
“小子,這和你無關,如果不想死就別多管閒事!”那個被霍東風傷過的黑衣人惡狠狠的,沒想到讓一個孩子給傷成這樣,說出去都丟人。
“別墨墨跡跡的,絮絮叨叨的跟個女人似的!”霍東風瞪了那黑衣人一眼,“你功夫不如我就直接承認就好,別仗着個子比我高,舌頭比我長就動嘴能耐!”
霍東風突然打了個冷戰,他不是故意說女人墨跡絮叨的,小蝶姐不會告訴他姐吧?
“臭小子你說什麼?”
“實話實說!當個匪類還這麼多話!”霍東風難以理解這種笨蛋的心理,直接一個飛鏢飛向那黑衣人的下巴。
拿劍的人不想戀戰,寶劍鋒利招式詭異的刺向霍東風的胸口。
“二個打一個,無恥!”霍東風躲開後看到那拿劍的人直接跳上了馬車,“你給我住手!”
那拿劍的人直接抓起繮繩趕着馬離開,“有本事來追!”
嗷嗚……
花捲眼珠子瞪大,尼瑪竟然有人敢在它眼皮子底下搶馬車,真的是貓能忍虎都不能忍了!直接四個爪子用力虎嘯一聲追了上去。
霍東風看到那馬車急速的離開,想追又被那黑衣人纏上,如果只是一個還好說,又有兩個黑衣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攔住了他。
“現在三打一?你們這羣臭不要臉的!”霍東風氣惱的一邊應付這幾個黑衣人,一邊着急的看着遠去的馬車。“你們再攔着我我就不客氣了!”
“你什麼時候客氣過!”被霍東風弄得滿身傷的黑衣人惡狠狠的。
霍東風眼眸一眯,“三個大人欺負小孩子,誰和你們客氣誰有病!”
說着一把暗器都飛了出去,那三個黑衣人沒料到霍東風小小年紀還有這功夫,慌忙躲閃,等他們都躲開後對霍東風露出鄙夷的眼神。
果然是小孩子,裝腔作勢能耐,其實也不過如此……三個黑衣人都瞪大了雙眼,在瞬間感覺到脖子涼颼颼的,死前親眼看到自己的腦袋和身體分離。
霍東風看着馬背上的戰天涯,“天涯哥,小蝶姐姐被抓走了!”
“上馬!”戰天涯拿着帕子擦掉迴旋刀上的血跡,一伸手拉住霍東風把他抓上馬背直接快馬加鞭去追前面的馬車。
欒彩蝶坐在馬車裡感受到馬車距離的顛簸,她推開車門感受到駕馬之人的氣息。
“到底是什麼人派你來的?”此時的她臉色蒼白中帶着濃烈的恨意。
“你的眼睛還沒好?”
“你殺了我全家,爲什麼偏偏不殺我?”欒彩蝶雙眸空洞的看着前面。
“上面的意思,我也是奉命行事!”
“你是奉了誰的命令行事?是誰讓你殺我欒家二十六口人?”欒彩蝶想到出事的那晚全家人都中了毒,被人屠殺的時候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她被她娘餵了一粒藥推到了牀下的密道里,雖然她沒被毒死卻所有毒性都彙集到了雙眼,雙目失明。
“欒小姐,你還記得五年前你救過一個人嗎?”
欒彩蝶身體一僵,全家死的那晚她聽到密道外的人都在找她,這個男人就是那晚帶頭殺她全家的人。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爲她五年前救過什麼人,所以才惹來了殺身之禍?
那天晚上她聽到那些人四處找她的時候就猜家人是因她而死,如今更是確認了家裡人都是被她所害。
“爲什麼?爲什麼要殺我全家?”欒彩蝶嘶啞着嗓子撲了上去,溫順的她此時像要吃人的野獸,伸出指甲對着面前的人撓去。
手腕一緊,欒彩蝶被大力的抓住按倒在車上。
“欒小姐,我們主子要見你!”
“放開我,你們殺了我全家爲什麼不把我一起殺了?”欒彩蝶拼命掙扎,按住她手腕的大手此時就在她的臉頰邊,她一歪頭直接狠狠的咬住。
嘴裡是讓她噁心的血腥味兒,欒彩蝶忍着想要嘔吐的衝動狠狠的咬着這拿着武器殺害她全家人的儈子手的手,恨不得咬掉纔好。
被她咬住的人全身肌肉一緊繃,另一隻手直接掐住她的下巴讓她鬆開口,然後點住了她的xue道。
“欒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
“有本事就殺了我!”欒彩蝶雙眼空洞的看着前方,“不管你主子是誰,只要我還活着就永遠不會放過他!”
“如果當年……”
“當年什麼?”欒彩蝶聽到這人剛想要說出當年的事情就沒了下文。耳邊傳來了花捲的吼聲,還有那人抽劍的聲音。
馬車還在行駛,她眼眸一動,“花捲!”
“小蝶姐姐,我和天涯哥來了,你別怕!”霍東風坐在戰天涯的馬背上也追了上來,看到花捲把馬車上那人撲下了馬車,他直接跳上馬車,解開了欒彩蝶的xue道。
“抓住那個人,他知道是什麼人下令殺了我全家!”欒彩蝶抱住霍東風。
“什麼?那傢伙知道什麼人殺了你全家?”霍東風咬牙切齒,“天涯哥,抓住那傢伙,他知道是什麼人殺了小蝶姐姐的全家!”
戰天涯迴旋刀對着眼前黑布蒙臉的人招呼過來,“上次讓你跑了,老子很不爽!”
“你是什麼人?”
“關你什麼事!”戰天涯把人逼下了馬車,在下面和他打了起來。
霍東風抓住了繮繩把馬車停下,“小蝶姐,你放心,天涯哥厲害着呢!”
欒彩蝶緊緊的抓住霍東風的胳膊點了點頭,“別讓他跑了!”
“必須的,我看着他呢!”霍東風看到戰天涯佔了上風,“天涯哥,用我幫你嗎?”
“不用!”戰天涯看了一眼蹲在一旁露出尖牙的花捲,“你也不用上!我一個人就解決了!”
嗷嗚~
花捲那雙又圓又大的眼睛微微的眯起,這個蒙面人身上的氣味貌似有點熟悉啊!
霍東風蹲在馬車上,花捲蹲在馬車下,全都探着腦袋看着戰天涯和那蒙面人打。就在戰天涯的迴旋刀割破那人的胳膊後,戰天涯直接把人踹倒在地。花捲嗷嗚一聲跳過去舉起爪子就要拍。
“花捲,留他命!”霍東風喊住了花捲,它這一爪子下去估計腦漿都要被拍出來。
花捲伸着鼻子在蒙面人的身上聞了聞,這味道在它和霍水一起去那個叫桂陽的地方它好像聞到過。這一爪子它沒拍腦袋上直接拍在這人肩膀上,隨着一聲骨裂的聲音傳來,那蒙面人竟然還能忍住不慘叫出聲。
戰天涯看了一眼他小師妹養的老虎,雖然打扮得像只超大型的黑貓,不過這爪子的力量可不容小視啊!
“讓老子瞧瞧你是什麼人!”戰天涯站在那裡迴旋刀一轉到了蒙面人面前,把他臉上的黑布直接割開。看到蒙面人露出的臉上出現一道血痕,戰天涯一聳肩,“勁兒大了!”
霍東風看到蒙面的臉後倒是有些意外,蒙面人二十幾歲的年紀,容貌清秀,五官搭配在一起給人一種非常儒雅的感覺。這人怎麼看都不像個殺手,倒是像個書生。
“呦,枉費你長這張能騙人的臉了,衣冠禽獸,道貌岸然!”霍東風踹了他一腳,“你是什麼人?殺了小蝶姐姐全家的主使是誰?”
戰天涯看着地上的人目光一寒,“我看你很眼熟!”突然他打了個響指,“我以前在京都見過你,你好像是墨王的人!”
欒彩蝶聽到墨王兩個字的時候全身都是一僵,是他!
霍東風蹲下身,“矮油,墨王的人啊,真的是好高大上的感覺呢!來,報個名字上來。”
“霧淞!”
戰天涯眉頭挑起,“墨王身邊的第一謀士霧淞?堂堂霧淞公子什麼時候也開始幹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不但殺人放火還強搶民女?”
霧淞的肩胛骨被花捲的一巴掌拍個稀碎,此時疼得臉色蒼白。
“要殺要剮隨意!”
欒彩蝶摸索着要下馬車,霍東風伸出手扶住了她。她下了馬車後走到霧淞的身邊。
“是墨王讓你帶人殺我全家的是嗎?我於他有恩,他爲何要這樣對我?”
霧淞看着欒彩蝶那雙不再閃亮的雙眸,表情黯淡,“你見了他就知道了!”
欒彩蝶咬了咬嘴脣,“他要是想殺了我儘管衝着我一個人來,爲什麼要殺了我的家人?他們何其無辜,爲什麼要因爲我失去性命?”
“欒姑娘,王爺是有苦衷的!”
“苦衷?”欒彩蝶表情一冷,“只要我不死,我就要當面問問他恩將仇報殺我全家有什麼苦衷?小風,我們快些去京都!”
“小蝶姐,他怎麼辦?”霍東風看了一眼霧淞。
欒彩蝶的臉上浮現一抹殺意,什麼都沒說上了馬車。
霍東風看了一眼霧淞後一聳肩,“墨王身邊的第一謀士也不過如此,你是英雄點直接咬了舌頭呢,還是讓小爺補你一刀?”
戰天涯看了一眼進了車廂的欒彩蝶,手中迴旋刀直接飛出去,霧淞一聲沒吭直接被割斷了喉嚨。
嘖嘖,第一謀士聽名字挺高大上的,這麼容易就死了!霍東風唏噓了一下。
戰天涯看了霍東風一眼,“咬了舌頭也有死不了的可能,要讓他死就乾脆點!”
說完跳上了馬背,“駕!”
看着戰天涯騎馬沒了蹤影,霍東風跳上了馬車,“花捲,我們走!”說完抓着繮繩趕車往京都的方向行駛。
就在霍東風他們快要到京都的時候,霍水和莫霽夜此時帶着莫景陽已經離開了水路。
三個人下了船走了一天才上了官路,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就和哪個地方跑來的難民一樣。就連一向風度翩翩的貪歡公子此時也衣衫破損的頗爲狼狽。
尤其莫景陽,鬍子拉碴的面如黑炭,就好像被火烤焦了一樣,一路上嚇壞了不少的路人。
直到天黑三個人才找到了一家客棧,人家掌櫃讓他們拿錢,他們一摸兜,一個比一個乾淨。
“出去出去,沒錢住什麼店,看你們那德行,找個大樹底下待一宿得了,還住店!”客棧掌櫃直接喊人趕他們出去。
“能不能別狗眼看人低?錢算個什麼東西,姑奶奶這裡有比錢珍貴的!”霍水一拍桌子,直接把一個夜明珠放在手心裡。
白天出去了啊,更的比較晚,還有一更,小妹子過生日,俺加更一下慶祝慶祝,晚上要不要開個演唱會啊~~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