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車子的開動。
小傢伙玩兒了一會兒遊戲,就依偎在葉辰懷裡睡了過去。車內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聊了起來。
葉辰正打算閉目養神的時候。
“各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羅慶,你們都是去看草原的嗎?”
一個坐在他前排長得比較帥氣的青年,率先開口問了起來。
話是這麼說,可是他的目光卻是一直停留在葉辰身旁的蕭雅身上。
“你問的這不是廢話麼?要不是來看草原,誰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啊。”
一個臉上畫着濃妝,下巴有顆痣的女子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又補充道:“對了,我叫伍燕,剛被渣男劈腿,索性出來轉轉。”
“俺……俺叫張大牛,這次是帶我姐來圓夢的。”坐在葉辰身旁那位留着平頭,一臉憨厚的青年很是拘謹的笑了笑。
說着說着,他還將抱在懷裡,用紅布抱着白色罈子衝衆人晃了晃。
“這是骨灰罈?你這人神經病啊,出門都帶個骨灰罈,也不嫌晦氣。”伍燕頓時被嚇了一跳,當即罵了出來。
不光是伍燕,就連羅慶也被嚇個半死,葉辰忍不住看了張大牛一眼,沒說什麼。
張大牛撓了撓頭,歉然一笑:“你們別怕,俺姐是好人,就是死了也是好鬼,不會害人的。
俺姐在紡織廠裡上班,因爲工廠失火被燒死了,她自幼的夢想就是來去看hlbe大草原,但是俺家窮,買不起去內朦的車票,只能帶我姐來看巫蒙大草原了。”
“這麼說來,你跟你姐的感情挺好的啊。”羅慶接過了話,只是眼中隱隱有一絲鄙夷。
張大牛連連點頭:“那肯定啊,俺家窮,老爹死得早,俺姐爲了供我讀書,15歲就出去打工了,但是俺不爭氣啊,上完高中就輟學了。”
他一邊說,眼睛裡一邊泛着淚花,似乎是想起了傷心事。
“行了,別哭了,抱着個骨灰罈就夠晦氣的了,還跟哭喪一樣,弄得老孃出來旅遊的心思都沒了。”伍燕急忙擺了擺手,制止道。
張大牛用袖子擦了擦淚,還真的不敢哭出來,只是眼睛紅紅的。
葉辰看了伍燕一眼,暗自搖了搖頭,這人面相尖嘴薄脣,一看就是刻薄之相,被劈腿是活該。
“這位兄弟,你也自我介紹一下唄?”羅慶將話題轉移到了葉辰父女身上,還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蕭雅。
葉辰淡淡的道:“我們認識嗎?”
“你……”羅慶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差點沒被氣死。
伍燕呵呵一笑:“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就是因爲不認識才要自我介紹。”
“那不好意思,我根本不想認識你,所以自我介紹,免了!”
葉辰搖了搖頭。
這人實在是太猖狂了!
羅慶和伍燕對視了一眼,原本不認識的兩人此刻下意識的站到了一個陣營裡。
“還不知道這位美女叫什麼名字呢?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認識一下?”羅慶溫和一笑,風度翩翩的將目光投向蕭雅。
在他看來,憑藉自己的顏值,外加氣度,這個搭訕是十拿九穩的。
然而蕭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請問我都戴上了口罩和墨鏡,你怎麼知道我是美女的?”
“額……”羅慶徹底啞口無言。
難道能讓他說以自己泡過十幾個女人的經驗來看,蕭雅顯然是那種大美女麼。
見他答不出來,蕭雅不冷不熱的道:“你看你都回答不出來,所以足矣說明你這個人不誠實。”
羅慶一陣氣結。
“哥,我覺得這位姐姐說得對啊。”
老實巴交的張大牛撓了撓頭,一本正經的看着羅慶道:“這位姐姐戴着口罩和墨鏡,你咋知道她是美女的?”
“你給我閉嘴!”
羅慶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暗罵土包子,你懂個機八啊。
被他這麼一吼,張大牛立馬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一句話,只是依舊在糾結先前那個問題。
這時,葉辰懷裡熟睡的小傢伙不小心踢了張大牛一腳,葉辰回頭歉然一笑:“不好意思。”
“哥,沒事的,你女兒真可愛。”張大牛伸手拍了拍大腿上的泥土,絲毫不在意。
葉辰笑道:“認識一下,葉辰,這是我女兒,你叫她萌萌就可以了。”
車上幾人裡,他反倒是比較欣賞張大牛,心性單純,就是過於老實了一點。
“辰哥好,俺叫張大牛。”
張大牛咧嘴一笑。
車內再次變得無聊了起來。
大巴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足足開了三個小時才停了下來。
黃林拿着喇叭不停的喊了起來:“各位,到了到了,到四格鄉了,大家別擠,有序下車哈,讓老人和婦女先下。
大家下去了別亂走,這裡距離巫蒙草原還是十多里路,咱們先去參觀一下當地的佛廟!”
葉辰沒動,等到所有人都下去了,纔看了一眼身旁的蕭雅道:“你先走吧。”
“謝謝!”
蕭雅到了一聲謝字,率先走在了前面,至於他那個保鏢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葉辰,也跟了上去。
當葉辰叫醒小傢伙,抱着她下車後,發現面前是一個類似於大廣場的地方,而在廣場的盡頭是由低到高的石階。
石階的盡頭是一座寺廟,不少遊客相互結伴着往寺廟裡走。
黃林指着石階之後是寺廟賣着力氣介紹了起來:“各位,車子水箱得加水,需要一些時間。
難得來一次,大家可以參加一下這個廣鴻寺,在當地很靈驗的,尤其是在姻緣和求子上面,不收門票,香油錢大家隨意。”
衆人抱怨了幾句,在聽到不收門票之後,還是打起精神隨着rén liú走了過去。
“哥,你去嗎?”
張大牛抱着骨灰罈走了過來,有些意動的道:“我想給我姐求一支籤,看看下輩子還能不能相見。”
“我不拜佛,不敬神的。”
葉辰笑着就想拒絕,懷裡的小傢伙率先道:“爸爸,萌萌想去看看,萌萌還沒看過菩薩呢。”
葉辰只得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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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蕭雅走了過來,笑道:“葉辰,你就先跟這位小兄弟一起去吧,我還有點事,走的時候再匯合,不好意思。”
說罷她便領着保鏢往廣場另一頭的方向走了過去。
“哥,我們也走吧。”
葉辰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保鏢,跟着張大牛一起踏上了臺階。
……
一個農舍之內,蕭雅和保鏢剛一走進去,門就被關上了。
保鏢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冷笑道:“你敢不聽我的話?”
蕭雅接連後退幾步,捂着臉哭道:“黎叔,我求求你,不要搞葉辰父女好不好,只要你別搞他們,我就跟你回苗寨。”
“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的職責就是侍奉我黑苗族每一代大祭司,包括你的靈魂和肉體!”
黎叔神色陰沉的道:“再者你體內還有大祭司種進去的蠱,你敢不聽話,大祭司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葉辰父女是無辜的,黎叔,你放過他們好不好?”蕭雅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死死的抱着黎叔的腿。
“你懂什麼?”
黎叔一腳踢開了她:“一路上我發現姓葉的女兒,血肉比普通人精純了好多,用來做蠱甕再合適不過了,到時候,我們黑苗寨勢必又會多一隻蠱王!”
蕭雅俏臉一白,滿是恐懼之色。
所謂蠱甕就是一個人形容器,綁住人的四肢,再從他腦袋上開一個窟窿,然後將配置好的蠱種灌進去。
這些蠱種全都是一些含有劇毒的蟾蜍,蜘蛛,毒蛇之類的,只要一進入人體,就會瘋狂的啃食這個人的所有精血,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去。”
黎叔從身上掏出一包藥粉丟到了蕭雅面前:“把這蠱倒在飲料裡,再給他們父女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