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長老冷笑,沒想到白素還有這麼一張利嘴。好,好得很。
不過,她想跟他鬥,還嫩了一點!
在在場所有族人紛紛看過來的目光下,也在各長老一起看過來的目光下,平長老當即不改色地當衆回道,所謂的罪名隨口就扣下來,扣到白素的頭上,“沒錯,這件事確實已經查清與聖女無關,聖女你是無辜的,如此你也還是聖氏一族的聖女,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你犯有包庇罪。”
“包庇罪?”白素楞了下,隨即笑,“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到底犯了什麼包庇罪。”
“聖女你到過河岸邊,卻謊說沒有,被揭穿後無言以對。這個外面闖入進來的人,在各長老前去水幕地牢押聖女你的時候被各長老看到,並且他還爲了救聖女你與各長老動手,你應該不會說自己不認識他吧?”
白素沒有說話,聽平長老再說下去。
“又是與這個闖入進來之人認識,又是謊說自己沒有去過岸邊,這一切聯繫到一起,聖女你從頭到尾其實無非想隱瞞這個闖入進來之人與聖柔偷情這件事。如此,還說自己沒有犯包庇罪?並且,我現在有理由懷疑,聖女你似乎很想救他們兩個。所以,還請聖女你馬上進聖壇去,好好面壁思己過。如果聖女不肯的話,可就別怪我親自動手了。”說到最後一個字,平長老依舊面不改色。
白素氣惱,對面之人真是枉費了這幅公正的臉皮,公正之下竟是如此的虛僞不堪,先前爲了保全住聖氏一族的臉面先是同意各長老的話,將一切都直接推到聖柔與鳳笠身上,想以此來平息這件事,簡直已經可以用“草菅人命”來形容。現在,爲達自己的目的,隨口就給她安罪名,還說得這麼不改色,簡直無恥卑鄙。而平日裡,他可全是族內最德高望重及最公正嚴明的代表,但這兩個“最”字如今除了可笑還是可笑,“平長老,話說出來,是要有證據的。”
“我說的話,就是證據。”以勢壓人,平長老倏地掃視一眼。
一干長老沒有說話。
底下的所有族人,在平長老的目光下紛紛低下頭去,絲毫沒有懷疑,也不敢懷疑,他說是這樣就是這樣。
平長老隨即收回視線,對白素已是最後的警告,“不知聖女現在可還有什麼要說?如果沒有,就請聖女你立刻馬上進聖堂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我的話,別再讓我再說一遍。”
白素認輸,在話語方面不得不承認自己說不過平長老,何況他身邊還有這麼多個沉默不說話的長老,亦或者可以說是——幫兇。
不過,要她進聖堂去,斷不可能,“那就請平長老動手吧,我倒想看看平長老到底有何本事能讓我進去。如果沒有,可就又一次在衆人面前丟臉了,也不知平長老究竟有多少臉可以丟。”最後一句話,嘲弄譏諷皆有。事到如今,就算她不想撕破臉也已經不可能了,那既然這樣又何必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