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屌...”我和王行一起朝着謝澤勇伸出了傲嬌的中指。
“屌絲安知男優之志,知道爲啥你倆到現在還是處男了吧!”謝澤勇斜楞着眼睛撇了撇我和王行,此時學校外面的那條街上已經空無一人,昏暗的路燈將我們幾個人的影子拉扯的特別長。
“你們說學校裡頭停電了,爲啥外面的路燈還亮着啊?”謝澤勇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似得,指着路燈朝我們倆人蠢萌蠢萌的喊道。
“路燈亮不亮關你鳥事?一天掙得賣白菜的錢,操的賣白粉的心!”王行滿臉不屑的撇了撇嘴巴。
“老子這叫熱愛生活、關注民生,你懂個籃子!”謝澤勇不服氣的繃了繃自己細溜溜的小胳膊,經過剛纔在尋素雅宿舍那麼一鬧騰,這段時間哥幾個心底的壓抑基本上都快發泄完了,只不過苦了我到現在還生疼的左臉。
“勇子,能不能借你屁股用一下,你把屁股稍稍撅起來...”王行轉過身,滿臉認真的看向謝澤勇。
謝澤勇老老實實的翹起自己的屁股,回頭茫然的問道“咋地了?你想跟我搞基啊?”
“老子就是想看看自己的鞋底上面的紋路到底長什麼樣。”王行擡腿一腳踹在謝澤勇的屁股上,掉頭就跑。
“幹!”謝澤勇摔了個踉蹌,爬起來就朝王行攆了過去,很快倆人就笑鬧着扭打到了一塊,望着這對跟我同甘共苦這麼久的活寶,我會心的笑了,有兄弟真好!
本來想掏手機看眼時間的,猛然間摸到了一小串木質的手鍊,手鍊是掛在我褲子口袋的拉鍊上的,望着這串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手鍊,我思索了幾秒鐘小聲自語道“估計是剛纔趴在尋素雅身上,不小心給順走了吧...”
“這什麼玩意兒,拿來我看看。”這個時候嬉鬧的謝澤勇和王行也跑回了我身邊,謝澤勇一把搶過來手鍊有模有樣的打量起來,不由嘖嘖道“還是小葉紫檀的,你從哪淘換的這好玩意。”
“你認識?”我和王行全都好奇的看向謝澤勇,一直沒想到他居然還認識這等稀罕物件,在我印象中謝澤勇就屬於那種不學無術的小痞子,跟奢侈品好像半點關係都沾不上。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這個王八犢子居然還跟我們拽起文的來了,把那串手鍊又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很享受似得半閉着眼睛,半晌又皺起眉頭撇撇嘴“好像跟毒藥戴的那串不一樣,應該比他那個還要好...”
“行了,你特麼給我拿過來吧!這是尋素雅的,抽空趕緊再給人還
回去...”一聽到手鍊好像挺值錢的,我馬上把它從謝澤勇手裡搶了過來。
第一個想法是馬上給尋素雅送回去,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我們剛纔臨出門的時候,女生寢室就已經準備鎖門了,再加上她還打了我一嘴巴子,我就尋思讓她心焦兩天,應該沒啥大事。
“社會我寶哥,那串手鍊真心值錢,你可得保存好了,不然我估計冷冰冰得跟你拼命!”謝澤勇摟着我的肩膀不放心的提醒道。
我笑罵了他一句“只要你特麼不動壞心眼,其他肯定沒問題!”,說完話,我就把手鍊套到了自己手腕上。
“接下來咱們去哪?”順着學校門前的大路,我們又走進了“炮街”,王行歪着脖頸問道我。
我從謝澤勇口袋掏出煙盒,給自己點燃一根菸,長長的吐了團濃霧,眯着眼睛思索了幾秒鐘後回答道“要麼幹張夢魂,要麼偷襲林殘去,你們選吧?”
“有計劃沒?”王行和謝澤勇同時湊到我跟前,此刻大概是晚上十點多鐘,屬於“炮街”的黃金時間,美髮店、按摩店的門口站了很多穿着暴露的“姐姐們”正諂笑脅肩的朝我們仨招手、拋媚眼。
“媽蛋的,如果有一天能把整個炮街佔了就好了,這一宿光抽提成得掙多少錢啊!”謝澤勇狂吞了兩口唾沫,朝着我和王行小聲道“每家店一個月起碼得交二千塊錢保護費,炮街最少有八九家那種店,還有三四家棋牌室,光想想我就能樂瘋。”
“那你先從這兒樂會兒,我倆吃碗麪去...”我和王行並肩走進了以前經常去的那家拉麪館。
“如果幹張夢魂,就給文錦打個電話,做爲學校的老對手,他肯定知道張夢魂家在哪住!”要了兩瓶啤酒後,我直接咬開瓶蓋對瓶往嘴裡灌了幾口,接着說道“如果想幹林殘,那就給張浩打個電話。”
“張浩?”王行的不解的看向我。
“嗯,上次我和大勇子去偷襲他,剛好看到林殘帶着人在砸了他的店,他們肯定是敵不是友。”我點了點頭,邪笑道“我自己的意思是玩票狠的,張夢魂充其量就是個爛學生,林殘可是咱們縣出名的大混混...”
“問題是林殘肯定不好整吧?”王行也抿了口啤酒,凝着眉頭低語道。
“虎落平陽還被被犬欺呢,更別說咱仨還是吃肉的狼,林殘咋地了?他是兩個腦袋還是仨屁股?今天就照着二十塊錢削他了,腦瓜子給丫打放屁了!”謝澤勇滿面桃花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朝我們晃了晃手機賤笑道“大哥又弄到
倆個小妹紙的電話號。”
“能幹點正事不?一天除了性幻想就是幻想性的,我倆從這兒愁眉苦臉的,你倒是在外面聊嗨了!”王行有些不樂意的瞪了眼謝澤勇,謝澤勇也自覺理虧的吐了吐舌頭弱弱道“這些都是資源,以後咱們要是開店肯定用得上。”
“滾犢子,說正事!”我和王行一齊朝謝澤勇豎起中指。
“正事就是幹林殘,馬勒戈壁的,剛纔那幾個妹紙說炮街現在也歸林殘罩着,算上縣城的步行街,這個狗逼現在手裡居然有兩條街,而且長得還比老子帥,我不服!”謝澤勇怒氣衝衝的拍了兩下桌子。
我瞬間有些無語了,真心跟不上勇哥的思維跳躍,真不知道長得帥跟罩兩條街有個毛關係,不過他的目標和我一致,我現在其實也挺想整林殘的。
“那我現在就給張浩打電話?”王行掏出手機看向我倆。
“打!”
“打!”我和謝澤勇異口同聲的點點頭。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哥仨出現在了縣城唯一的pub門前,根據張浩提供的信息林殘每天晚上都會到這家名爲“唐會”的酒吧裡坐上一個多鐘頭,而且最多帶兩三個跟班,想偷襲正是最好的機會。
望着“唐會”金碧輝煌的門樓,謝澤勇和王行拔腿就要往裡走,我趕忙拽住了他倆,耐心解釋道“既然張浩對林殘知根知底,這麼好的機會他爲啥不幹?說明肯定有鬼...”
“你的意思呢?”王行點點頭看向我。
“咱們需要兵分兩路,其中一路特別危險,需要對這片的路段比較熟悉,誰來?”我分別看了一眼他們二人。
“肯定是我唄,我從縣城浪跡兩年多了,這片閉着眼都知道哪條衚衕通往哪!”謝澤勇“咚咚...”擂了兩下胸口,自信的朝我笑道。
“很危險!”我加重了語氣。
“沒事兒,人死屌朝上!大哥什麼也不怕!”謝澤勇無所謂的搖了搖腦袋。
“那咱們這樣...”我把嘴巴湊到他倆耳邊小聲交代起來自己的計劃。
“妥!”二人全都點了點頭。
“開始行動吧!大勇子你記住,不管事情辦成沒辦成,二十分鐘以後,咱們都必須在炮街口匯合!你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我嚴肅的看向謝澤勇說道。
“好!”謝澤勇深呼吸兩口,撥拉了兩下自己的小黃毛,邁步走進唐會裡面。
我和王行分別點燃一根菸,裝作小痞子的模樣在門口閒聊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