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墨冰冷地看着這一切,氣壓逐漸降低,空氣彷彿凝結了一層霜。
歐陽淺沫完全不能夠看清這一切,當她再度回神時,眼前只有黑壓壓的一片。
“我軍大勝,耶!”歐陽淺沫興奮地擺弄着最自豪的姿勢,完全忘記了剛纔是如何膽戰心驚。
緩步走向其中領頭的黑衣人,她想揭開他的面紗。
手緩緩伸向黑衣人的臉龐,不料黑衣人突然醒來向她射出一枚針。
夏君墨快速移至她的身旁,伸手接住此針。
黑衣人竟然突然面色恐慌,大驚,彷彿自己做了什麼遭天譴的舉動,立即雙手顫抖地從衣袖裡拿出一瓷瓶,“快,墨王爺,請服用此藥解毒!”
音調裡是真真切切的莫名恐慌。
然後,身負重傷落荒而逃。
一時間,歐陽淺沫的腦袋有些短路。
她覺得,這太詭異了……
不止是她,是人都會這麼覺得。
有哪個來刺殺的人在傷到人之後,誠懇地將解藥奉上。
除非,那人是個瘋子,或者……
歐陽淺沫腦海裡浮現了一個經過胡思幻想後得出的驚心結論:那個黑衣人愛上她相公了!
OH MY GOD!
她用一種難以形容的面部表情望向夏君墨。
卻只見, 身旁的夏君墨突然面色發青,搖搖欲墜。
一時間,胡亂的想法統統煙消雲散,只剩下重重的驚慌。
心,莫名的,有些絞痛。
美男相公美貌驚人,是人當然就會心疼,這是她自我解釋的方式。
一手扶着夏君墨一手撿起剛纔黑衣人留下的瓷瓶,艱難地尋找隱秘的地方療傷。
大樹下,歐陽淺沫將美男相公攙扶地半靠在樹根。
看着美男相公的臉色越來越犯青,歐陽淺沫焦急的頭腦打了死結,怎麼都做都不對,一直不停擺弄着周身的物品。
小心翼翼地拿起夏君墨的芊芊玉手,剛纔他接住黑衣人射出的針的指尖一處已經開始變黑,在
這麼美的手上留下這種醜陋印記可真是令人神共憤啊!
不經意間憋見那瓶黑衣人留下的自稱解藥的瓷瓶,歐陽淺沫內心苦苦掙扎。
真的想不通怎麼會有人這麼蠢,明明是來刺殺的,結果還留下解藥。
“夏君墨,這瓶藥,我下定決心讓你試一試了。如果真的出了差錯,你的一生全權交由我。”歐陽淺沫一臉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