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查看皇陵幼幼的屍體還在,鳳亦雪的身世又查不出結果,於是作罷。
時隔四年,他依舊念念不忘鳳亦雪那倔強的銀白色眼眸,此次來到雪隱城探望鳳靳羽,順道看看鳳亦雪。
不知道那孩子如今長成什麼樣子。會不會和幼幼一樣美?
“那隻野貓,應該給她買條魚。”鳳碩打趣道,他可忘不了那野丫頭當年在他臉上狠狠抓的那一把。
風烈邪沒有理會他的話,視線被街邊小販的叫賣聲吸引:“冰糖葫蘆喲——”
幼幼最愛吃糖葫蘆吧,可直到她死都沒給她買過一串。
風烈邪雙腳像是着了魔般自動往聲音來處走了過去,美脣含笑:“一串。”
拿了糖葫蘆剛要付錢,只聽青石板的小路忽然由遠及近響起了激烈的馬蹄聲,路上的行人一團盛亂,紛紛退散,貨車翻倒,瓜果滾了一地。
一個女人騎着白色的駿馬疾馳,一陣狂風霸道地直直衝撞過來。
風烈邪拿着糖葫蘆出神,閃避不及,只感覺身子一旋,手中紅豔豔糖葫蘆咻地飛了出去。
“怎麼騎馬的!”鳳碩衝着那雪白的背影咒罵一句,若不是他及時出手,皇帝就被那女人狂奔的馬蹄踏死了。
馬背上一閃而過的雪白身影彷彿一團看不清的白霧,將天地的光彩統統吸納,分外耀眼。
女人回眸望了一眼,捲髮在風中狂舞,光線流轉跳躍在她銀色的髮梢,彷彿天地的精靈都在爲她起舞。
依稀可見那桃花般豔麗脫俗的容顏,好似落入凡間的仙子。
清冷的目光就像萬梅盛開的花海落雪無數,美豔不可方物。
一陣風,只是一陣風,她已經策馬飛馳而去。
空氣裡似乎泛起一種清香的白蓮香氣,那般脫俗出塵。
只是一個回眸,全城的人都癡了,也包括那三個絕美的男子。
連一向張狂不羈的鳳碩都半晌纔回過神,語氣中的抱怨明顯被什麼軟化:“這女子,在城中跑馬也太危險了。”撞到城裡的人危險,她自己也危險啊。
“喔,我們都習慣啦。初雪郡主一向這樣,這城裡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估計又心情不好了。”小販癡迷地望着早已消失不見的背影,即便她嬌蠻,全城的人也愛死她了。
“她……初雪郡主?”鳳碩吃驚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想做什麼做什麼,看樣子鳳靳羽真是寵愛她無法無天。
風烈邪微微一笑:“雪郡主心情不好就愛跑馬嗎?”
“嗯嗯。有時是清晨,有時是半夜。不知道今天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