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三殿下是一個男人,給一個女孩子換藥也是有些不太方便。
偏偏就那麼巧的,在這個時刻,就連三殿下都已經轉過頭去不看的時刻,蕭景玉闖了進來。
蕭景玉一場進來就後悔了,因爲他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明白自己中計了。
安乘君正坐在牀上,幫一個人處理傷口,而司徒涯,求背對着安乘君,面向着自己,對着自己微笑。
笑的這麼奸詐的樣子,還有什麼會都明白的。
蕭景玉閉上了在路上已經打好的腹稿,開口聲澀的說:我來找司徒涯,聽說你跟安乘君今天結婚,有這回事兒嗎?
司徒涯搖了搖頭,特意開口說道:真不知道你們都是怎麼傳出去的,什麼時候有這回事兒了?
蕭景玉猛的轉過頭去看拓跋煙,拓跋煙天真無辜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蕭景玉長虛了一口氣,你代表着中原人的形象,涵養涵養,莫生氣,人生就像一場戲,相逢到老不容易,因爲有緣才相聚,是否應該去珍惜,爲了小事發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
把這首莫生氣詩在心中唸了個四五遍,蕭景玉才徹底的冷靜下來。
自己中計了,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沒有察覺。
蕭景玉和司徒涯的對話持續了一會兒,蕭景玉畢竟心有不甘,聽到他們說話,安乘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尤其是看到了,和蕭景玉在一起的拓跋煙,就知道這事兒肯定是司徒涯和拓跋煙一起設計的,主導,肯定是司徒涯,拓跋煙,只是隨從。
如果不是拓跋煙前幾天告訴了自己,司徒涯找她一起聯盟,破壞他和蕭景玉兩個人的私下感情,說不定他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是一個計。
不過他並不打算追究才知道,司徒涯,就是惱了惱了,蕭景玉之前故意那樣讓他誤會,所以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一人一次,也算公平。
司徒涯的這個計謀瘦的實在高明,眼看着好像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沒什麼大問題,就算到時候鬧大了,連演不了什麼大事兒,不會引發中原和番邦兩國的關係,只能算是私事兒。
件事情,就算是鬧大了中原的皇帝,也不會因爲這件事情發生,明道番邦來,中原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可是就算是一件小事也足夠把蕭景玉氣的夠嗆,她畢竟是一個蕭景玉,在中原也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人物,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司徒涯只需要看看幾個人的表情,就明白了。自己這個計謀射出來,如果沒有人察覺,那也就不好玩兒了,就是要讓他們發現自己上當後,那之後的表情纔有趣,不是嗎?
來到了番邦,司徒涯真的展現自己,他在中原沒有展現出來的另外一面。
然後蕭景玉,好像察覺了些什麼,盯着拓跋煙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
拓跋煙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剛想開口說,如果你這麼喜歡我的話,不如就到我們家去一趟吧。
蕭景玉就指着拓跋煙的鼻子大喊:我想起你來了,你就是那時候我跟隨父皇一起來到番邦的那次,遇見的……
拓跋煙的眼睛亮了亮,沒想到經過這件事情,能夠得到這樣一個意外收穫,蕭景玉能夠記起他來。
拓跋煙不停的點頭,期待着蕭景玉說出更多事情。
其實蕭景玉的記憶很模糊,因爲他小時
候出過一場意外,所以在那之前的記憶都變得很不清晰了。
那也只是因爲看到拓跋煙這一次無辜的搖頭看著他,纔想起來的,同樣的事情,同樣的樣子,同樣的神色。
那一次蕭景玉還小,也不過三四歲大的年紀,跟隨父皇一起來到番邦,父皇正值壯年,他又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常常瞞着父皇出去玩兒。
當然,他的身邊不缺乏侍衛。
因爲每次出去玩,總有侍衛相隨,沒有危險,所以他就越是膽大包天!
就算是來到了番邦,他也沒有絲毫收斂吧,父皇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
這一天,他像往常每一次一樣,偷偷溜出父皇的寢宮,來到了外面玩耍,他們住在驛站。
驛站是專門給從外來的使者們住的,本來番邦的王的確,想要邀請父皇一起住進皇宮,但是父皇拒絕了,畢竟皇宮,是最好華的地方。
他第一次來到番邦年紀又小,這正是好奇的時候,東看看西看看,一不小心的就迷了路。
走着走着,他就突然撞到了一堵牆。
這時候他才發現,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侍衛怎麼不見了呢?
不過那時候他覺得是爲不見了纔好呢,終於沒有人在他耳邊說,殿下,這件事情不可以做,那件事情不合規矩,煩不甚煩。
所以,蕭景玉絲毫沒有猶豫,就繼續開始玩耍,他看到了一片很大很大的湖,湖邊種滿了柳樹很美,風情不同於中原,番邦的女子熱情大膽,是蕭景玉,沒有見過的。
雖然蕭景玉年紀還小,但是他的哥哥和父皇年紀都大了,今是萬花叢中過的人物了。
所以他們每次說起女人,總是不必不會避諱着蕭景玉,對於皇家的教育來說,蕭景玉必須從小就明白男女之事。
現在多聽一些,日後也好,更懂一些,所以蕭景玉雖然只有三四歲的年紀,還是一個沒有開啓萌過的,沒有讀過書的年紀,就已經略略知道了,女人是很好的東西。
這時候看到了這麼多的女人,自然就想起了父皇和哥哥們的話。
他一直很好奇,女人摸上去是什麼感覺呢,和男人是一樣的嗎?女人長得很男人一樣嗎?
他慢慢的向那羣人走去。
偏偏蕭景玉,運氣不好,遇到的那幫子女人,專門誘拐少年兒童的,同時也做些皮肉生意。
看到了,有這麼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男孩子走過來,個個都是放量了眼睛。
蕭景玉從小就在皇宮中長大,被妃子們圍得滿滿當當,所以現在就算女人再多,她也不會害怕。
反而他很好奇,因爲哥哥說過,皇宮的女人全部都是父皇的,那麼皇宮外面的女人,她們可以自己隨便挑嗎?他喜歡這個姐姐可以把這個姐姐帶回家嗎?
正當蕭景玉被那羣女人團團圍住的時候,他還覺得沒什麼事情,樂在其中。
但是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也不知道跟誰他的侍衛,見蕭景玉丟失了,急成了什麼樣子。
在番邦丟了一個蕭景玉,這可不是小事,就是要看九族的大罪呀。
蕭景玉突然感覺到一雙細嫩的小手,用力把他從那羣女人的包圍圈中扯了出來,真不知道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可以突破那麼多女人的包圍圈。
那個女孩子就是拓跋煙。
拓跋煙從小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惡名在外,他們番邦的女人從來不會爲難自己的國家的女人,所
以拓跋煙向來是在這裡肆無忌憚的玩耍。
在一個,他們不會爲難拓跋煙,是因爲知道拓跋煙的身份,他們能夠在這裡明目張膽的做這些事情,也是因爲他們有後臺,沒有得罪過權貴。
蕭景玉看到有一個女孩子把自己從那麼多女人的包圍圈中扯了出來,還怪不高興的。
到安全了,拓跋煙才放開蕭景玉的手,跟他說:你知道剛剛那羣女人是什麼人嗎?你膽子可真大。
他們是什麼人,他們不是女人嗎?
他們就是專門拐賣你這樣細白細嫩的小男孩的。
拐賣小男孩,他們拐賣小男孩需要做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聽說有些人生不起,還生不了孩子,就只能想要一個男孩,就到外面去買了,而且他們家都很窮。
那天拓跋煙跟蕭景玉說了很多恐怖的故事,其實大多數都是他的父親爲了嚇唬他讓他別在外面亂跑,瞎說的。
但是拓跋煙沒有被嚇倒,蕭景玉卻卻卻卻真真的被嚇到了。
聽了那些故事以後,蕭景玉下的是不敢一個人睡覺。不敢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甚至連去茅廁都不敢了。
拓跋煙嫌棄他沒用,不想和蕭景玉玩,但是蕭景玉卻彷彿纏上了拓跋煙。
你不要跟着我一起,我不想陪你玩兒。
那你要怎樣才肯陪我玩兒?
除非你叫我一聲師傅,拜我爲師!
好吧,我現在就拜你爲師!
兩個小丁丁,就這樣煞尤其是的拜起了師,還像模像樣的。
那天那麼多女人圍着你,你爲什麼不怕?
因爲父親和哥哥告訴我女人是很好的,不用怕他們。
女人有什麼好?
女人,摸着舒服。
哈哈,你讓我摸摸你,看到底說不舒服。
不,我不是女人,我不讓你摸,要摸也是我摸你。
這樣吧,別說師傅不公平,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好不好?
那好。
聽說男女授受不清,那我們以後是不是要成親的。
成親就成親唄,那我等你長大,長大了你來娶我。
那好,那你等我來娶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拓跋煙,你呢?
我叫蕭景玉。
這個是母親說要留給未來兒媳婦兒的,那我就把它送給你吧。
師傅是很公平的,你送我東西,我也會送你東西,這個是父親說讓我留給,未來相公的我把它也送給你吧。
那是不是說,我就是你相公了?
應該是的吧。
你既然嫁給我了,就要說我們中原的規矩,在我們中原女子,女子要相夫教子,三從四德,所以從此以後你要聽我的話。
我既然嫁給你了,就要守中原的規矩,沒有關係,行,我聽你的話,不過現在你要聽我的話。
爲什麼?
因爲你現在在我們番邦,在番邦,就守我們番邦的規矩,我們番邦男子要順從女子,相公要保護妻子,所以你要聽我的話。
番邦有這個規矩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又不是番邦人,怎麼知道我們番邦沒有這個規矩,我也沒有問你中原人是不是也有那樣的規矩呢?
那好吧,那我在番邦就聽你的話,你到中原去了,聽我的話。
好,我們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小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