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消失的兩人。
“可以放開了嗎?”
風飛右臂緊摟夏楚悅的纖腰,飛過房頂,落到院中的空地上。見風飛摟着不放,夏楚悅不悅地問了一句。
風飛改摟爲拉,牽着她的手往正屋走去。
夏楚悅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只好任其施爲。
房門被推開,裡面的燈光照射出來。
風飛把夏楚悅拉入房中,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房中央的圓凳上。
“你到底要幹什麼?”夏楚悅被他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不說一聲把她帶來這裡,莫非想請她吃夜宵?
“等一下。”風飛終於說了一句。
他轉身走出房,夏楚悅聽到一道女聲說了句“主子”,她記得那是速雲的聲音。
“你去休息吧。”她聽到風飛說了一句,然後就看到他端着一個銅盆進來。
夏楚悅眼裡劃過一抹詫異,她沒再問他想幹什麼,反正接下來她就會知道。
風飛將銅盆擱在桌上,接着對她說:“把手伸出來。”
夏楚悅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理由。”
她要是再猜不出他想幹什麼,就是傻子了。可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又憑什麼對她做那樣的事?
風飛挑了挑眉,氣定神閒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夏楚悅直接站起身就要離開。
風飛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
“我看看。”
“不必。”夏楚悅早已清楚風飛的深藏不露,想要憑武力強行掙脫不可能,放棄了掙扎。
兩人對視,互不相讓。
風飛佔據身高的優勢,俯視着她,這一刻顯得十分強勢。夏楚悅只到他的下巴處,這種角度一下子便落了下風。
半晌,夏楚悅敗下陣來。
“想看就看吧。”她把右手擡起,語氣頗爲無奈。
風飛眉眼一彎,脣角微微翹起,拉着夏楚悅坐回原處。
夏楚悅將右手擱在桌上,白色的繃帶滲出點點紅梅。
風飛看見了,斂開的眉頓時收緊。
他小心翼翼地將繃帶解開,動作輕緩,怕動作大一點就會弄疼她。於是,原是簡單的拆卸工作被他拖成了很長的工程。
百無聊賴,夏楚悅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臉上,目光怔愣。
他低着頭,垂着眸,瀲灩無雙的眸子被遮去芳華;兩排又長又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同樣勾人心絃,在燈火照耀下,投射在眼睛下方,形成兩道陰影;直挺的鼻樑底下,是微抿的紅脣,脣瓣不薄不厚,形狀十分好看;他的皮膚光滑細膩,白皙如玉,連女人都羨慕。
這樣的長相,難怪會被冠爲皇城第一美男。
“王太醫太粗心了。”忽然,風飛說了一句,驚醒夏楚悅。
楚悅耳根微紅,雙腮爬上兩抹紅暈,她竟看男人看得呆了!見風飛專心於手中的活,沒有往她的臉上看,夏楚悅心裡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她順着他的話問。
風飛蹙着眉道:“傷口沒弄乾淨,容易發炎。”他的手離開她的手,探入銅盆裡。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夏楚悅道:“傷口不能碰水。”
“我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水,速雲在裡面加了藥,不會有事的。”風飛邊說邊擰乾毛巾,輕輕地擦拭着傷口。
不知道是液體的刺激還是毛巾的碰觸,傷口傳來一陣刺痛,夏楚悅下意識地縮手。
風飛的動作一頓,接着按住她的手腕,右手拿着毛巾,更爲小心地輕輕擦拭。
“活該!現在知道痛了吧?”似是抱怨的話從他嘴裡冒出。
夏楚悅愣住。
“別以爲不說話我就不知道。”風飛輕哼一聲,“也只有你這種傻女人會用自殘的方式來拒絕別人。對自己都能下那麼重的手,可真狠得下心來。你當時不疼嗎?”
“你怎麼知道?”夏楚悅忽略他的語氣,好奇地問。
風飛擡眸睨了她一眼,“就你那點小伎倆,也就能騙騙那羣笨蛋而已。”
說完,又低下頭去忙他手頭上的工作。
夏楚悅無語凝噎,意思是她也很笨嗎?智商高達一百八,在羽林中排行第二的她竟然有一天會被人暗罵笨蛋!
“上藥的時候有些痛,你忍着點,哭出來我也不會手軟的。”風飛將毛巾扔進銅盆裡,嘴硬地說。
這時夏楚悅才注意到桌面上擺着一個白色的瓷瓶。
風飛打開紅色的瓶蓋,一股清香瞬間擴散開來,令人心曠神怡。
他左手捏緊她的手腕,右手將瓶口對準傷口,傾斜,白色透明的流質粘液緩緩流出。
滋!
夏楚悅似乎聽到火烤在肉上的聲音,手就想收回來,然而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按在桌面上,“忍一下,等下就過去了。”
看來,他早有防備。
夏楚悅深吸一口氣,忍住想要抽開的衝動。慢慢的,痛感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微微的火辣感。
“包紮完後三天內不要解開,也不要用右手使力。”風飛開始給她包紮傷口,他的動作十分嫺熟,不亞於任何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夫。如果不是見過風飛不爲人知的一面,她或許會有更多的驚訝。
“大功告成,你是不是要獎勵一下?”風飛直起腰,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地主向農民討債似的。
“你想要什麼?”明明一切都是風飛自作主張的。但看在他方纔認真小心的模樣,話裡話外都對她透着關心,夏楚悅決定如果要求不是太高,她可以滿足他。
風飛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時而看看夏楚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