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聽說月如煙病時她好一頓的忙活,每日變着花樣的給他做着吃的,心裡恨得牙癢癢,這個女人哪兒這般對他這麼好過。一聽雲舒遙說做好吃的,心裡的那份期待很是熱切的便直衝進心窩,腳步受着蠱惑的停了下來。可一想她做這些又不是單單爲着他,再說剛守着這麼多人說自己是炸毛的公雞也確實讓他惱火,想及此便又氣哼哼的甩了下袖子頭也沒回的向前走去。
“我去喊他。”電語一見雷莫甩袖走人,怕雲舒遙生氣便急急說道。
想着就雷莫這性子,電語喊也不管用,那副急脾氣在向電語咋呼,便上前拽住了電語的衣袖,盈盈一笑柔聲說道:“一會兒做好了我給他端過去。”
讓衆位夫君坐下等着,雲舒遙便開始了她的忙活,倒是這些時日自己做飯的技巧飛速提高,這無論是色還是香加上味道都很是不錯,今日到了御膳房,那裡面的廚子齊齊的讓出了地方,心道不知這雲月皇女又想做什麼奇怪的吃食出來,不過她做的這些飯菜確實新鮮,他們一個個都沒見過。
削尖着腦袋想要看看雲舒遙究竟怎樣做,但云舒遙掃了眼雖是給她騰下地方但未曾離去的人交代着不用在此侍候,只留下一個燒火的小童。等着衆人離去了,她纔開始了自己有條不絮的手中的忙活。
不一會工夫煎炸烹炒六個有模有樣的菜便出了鍋,自己先嚐了下味道還真是不錯,杏眼彎彎一抹滿足的笑意溢滿向上微彎的脣角。
菜已準備齊整,好似還缺了什麼東西,腦袋中精光一閃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可自己畢竟沒有活過面這可如何是好,看那燒火的小童很是乖巧,低着頭不言不發的只是盡責的拿着火棍燒着火,便問着他可會和麪蒸饅頭,小童應了聲,於是便交代着小童活好了面,這般那般交代一番,一炷香的工夫籠屜上的饅頭也下鍋,打開籠屜一個個形態各異的像是饅頭的東西映在眼前,看着自己捏的各種各樣的另類饅頭,惟妙惟肖的還有幾分相像,也不枉她費盡心思想的絕美的主意。
特別是那鬥志昂揚的小公雞憨憨的但還梗着脖子的樣子真的和某人很是相像,一想到那人看到那小面公雞氣的火大又說不出的樣子,雲舒遙杏眼裡溢滿狡黠的笑意,不自覺間便輕笑出聲,引來了小童不解的別樣眼光的注視。
夫君們等着可以用望穿秋水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除了月如煙誰都沒有吃過雲舒遙做的東西,一個個很是期待的巴望着。看着眼前的一位位夫君那份急切的神情,月如煙小嘴緊抿着向上揚起,她竟是從沒有下過廚給他們做過,而親自下廚第一次也是爲了自己,怎能不讓他欣喜不讓他感到濃濃的甜蜜。
盼望着的身影終於來到了眼前,沒有先看到她手中提着的食盒,只是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雲舒遙鼻間和眉頭蹭上的白白麪粉。
“都餓傻了不成,我又不是吃的,看我幹嘛?”嬌嗔的瞪了身前的男人們一眼,便放下食盒緩緩打開,一股飯菜的香氣便從食盒中流溢出來,喚回了男人們直視的目光。
“遙兒,難道做飯要鑽進麪缸裡麼?”俊逸如玉的男人一邊幫着雲舒遙將菜端了出來,難得的調侃了一句。
一語出聲,將衆人的視線又拉回到雲舒遙的臉上,一個個笑的幾乎合不上嘴。
“你們真奇怪,傻笑什麼,不餓啊!對了,蕭兒,你說什麼鑽進麪缸裡了?”一邊說着那沾着星星點點麪粉的手蹭了一下臉,結果可想而知,那本就只在額頭和鼻尖的兩點一抹間便是連成了一片。
“你這女人去照照鏡子!”葵木郎那棱角分明的臉上也被雲舒遙的這番漸變的柔和,脣角的笑意帶着一絲邪魅的向上揚起。
照鏡子幹嘛?雲舒遙正愣神間,雨寒已從袖中抽出一方帕子將雲舒遙抹在臉上的麪粉輕柔的拭去。
見雨寒已把雲舒遙的花貓臉擦了一個乾淨,風蕭率先坐在凳上,剛纔光顧看那張臉了,竟是沒顧上看呢紅紅綠綠分外好看的菜品,一抹疑惑的眼波盯着雲舒遙輕聲問道:“遙兒,這些都是你做的?”
“當然是我做的了,蕭兒你嚐嚐味道怎麼樣!”晶亮的眼睛向着風蕭眨巴了兩下,帶着自信滿滿的向風蕭說道。
修長的手執起筷子夾了一筷放進嘴裡,細細的嚼着,像是體會着這菜餚的美妙滋味,一會兒才緩緩嚥下,向着雲舒遙點了下頭露出了讚許的笑意。“都坐下吃吧!遙兒做的菜真的很不錯!”
一聽這話衆人齊齊的坐了下來,手執竹筷向着心儀的菜餚尋去,一吃間卻是收不住了筷子,這些飯菜都沒見過這種做法,可經雲舒遙這一搗鼓卻是較着以往的做法更好吃了幾分。
“語兒,妻主我做的菜可還好吃?”一邊給電語夾了一塊糖醋里脊放在了他面前的瓷碟裡,一邊輕聲問道。
電語悶聲不吭的只管着吃,被雲舒遙問着,猛點了下頭,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好吃。
一抹使壞的笑意溺在脣邊,又問了句:“那比起語兒那次做的是不是好吃些?”這一句霎時讓電語的臉像是被紅布覆上紅透了一片,想着那日在竹林居明明自己做的那般難吃,竟還以爲是葵木郎故意挑釁說做的不好吃,結果就是……
可一想到那日明明極難吃的飯菜,那女人卻是忍着那鹹的發苦,酸的發麻吃了進去,還連連說好吃,那一幕彷彿近在眼前,一想起心裡頓覺甜蜜。
“小遙兒,這個也是吃的嗎?”葵木郎見還有一個食盒沒有打開,心裡帶着一絲疑惑問向沒怎麼動筷,只是給這個那個夾着飯菜的雲舒遙。
一說雲舒遙一拍額頭,將另一食盒打開將她做的那些千奇百怪的饅頭端到了桌上。
紅的黃的綠的還有帶着彩色的各種造型的饅頭齊齊亮相,驚得桌上的各位眼珠幾欲瞪得掉了下來。看着那有圓的,有方的彩色饅頭上還呈現着大大的笑臉,衆人更是一陣錯愕。
“這是饅頭?”雨寒清冷的臉上帶着不確定輕聲問道。
“能吃?”灰髮的葵木郎活了幾千年也沒見過這種東西。
“不會有毒吧?”電語更是一語驚人的懷疑這外表光鮮的饅頭是不是有毒。
若說這可口的飯菜讓他們覺得吃驚了不少,這五彩小饅頭卻是震得他們不輕,從沒有見過彩色的饅頭,白麪饅頭白麪饅頭怎會弄出五彩斑斕的顏色,不會是這個女人將畫畫的顏料融進了面裡蒸出來的吧!
一看就知他們想錯了,捏起一個紅色的向着他們解釋着使用西紅柿的汁合着麪粉和在一起做出來的,而那綠色的便是用菠菜的葉子弄碎壓出汁和麪粉和在一起。
沒等雲舒遙拿起那黃色的饅頭,月如煙清澈的眼睛望向雲舒遙急急出聲:“我知道,是不是用胡蘿蔔的汁弄得呢?”
“煙兒,真是聰明,一猜就猜中了,好了,各位夫君們這會兒可敢吃了?”晶亮的眼珠轉了下,不待他們回話便在他們面前的瓷碟上放了一個。
月如煙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雲舒遙誇獎心裡很是受用,一抹紅暈像是粉色的花蕊淡放在如畫的臉上。
“這是什麼?”電語吃完一個想再拿一個,就捏到了一個像雞不是雞,像鳥又不想鳥的另類饅頭。
衆人的視線也定格在電語手中,紛紛不解的眼神又看向一邊呵呵笑的狡黠的雲舒遙等着她的回答,可雲舒遙卻是將食盒提在手中交代他們慢慢吃,便伴隨着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向雷莫住的地方循去。
“這是雞。吧?”葵木郎的一句話響在雲舒遙的耳中,那提着食盒的手被雷的幾欲脫手。
“我看像鳥!”電語的一句話解開了雲舒遙不太純潔的思緒,想着由着他們猜去吧!反正自己捏的四不像的能猜得準也算是他們的眼光夠獨到,夠犀利。
本就住的不太遠,幾步便到了雷莫住的房間,好像料定了她會來,門只是虛掩着,從門縫裡能看見坐在桌旁還在暗自生着悶氣的雷莫公子。
故意在門口咳嗽了兩聲,向裡問了一句:“莫兒,在嗎?”
悶聲不響了幾秒便是一個氣呼呼的聲音從門縫中傳到耳際。“不在!”
“那莫兒不在,小公雞在麼?”聽的出那氣呼呼的話語中夾雜着她來到的欣喜,便接着對着裡面的人說了一句,就聽見雷莫氣急的你你你了幾聲便是沒了動靜。
這孩子的脾氣一點就着,不敢再逗他,便推開房門進去,看了雷莫一眼似是吃驚的樣子,“莫兒,不是不在嗎?這坐着的美男是誰啊?”
“公雞!”雷莫悶悶的不假思索的一聲回答卻是讓雲舒遙噗嗤笑出聲來。
將食盒放在桌上,柔柔的貼近了雷莫幾分,明知故問的柔聲問道:“莫兒,還生氣嗎?彆氣了,瞧瞧我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又不是單獨給我做的,還許是別人吃剩下的又端來給我吃!”
真的佩服雷莫有話不會好好說的個性,明明對她能給自己送飯來心裡歡喜,可到嘴的話便生生地轉換成了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