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如霜緊緊抓着趙鐵柱的頭髮,腿也勾在了他的肋下,整張臉擦白如紙。
趙鐵柱停頓了十幾秒鐘,發現這傻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能雙手抓住了潘如霜的肩膀,推開了一些,沒好氣的道:“你是想謀殺嗎?我都快被你給捂死了。”
“他…他還在嗎?”
潘如霜的聲音都在劇烈的顫抖,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你看清楚,那是村裡鄉親們用來嚇唬飛鳥的假人,估計是被風吹到了這邊。”趙鐵柱早看清楚了。
“那你剛纔還說是張維漢!”
潘如霜眼睛都有些溼潤,心中無比的委屈,她一個大姑娘,黑夜打着手電上山,本來就很害怕,結果這個混蛋還故意嚇唬他。
“我爸讓你照顧我,你就這樣欺負我嗎?”
“剛纔你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原來都是裝的?”趙鐵柱走過去將那假人帶回去,大半夜看到確實有點駭人。
可剛處出兩步,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寂靜的黑夜,潘如霜現在精神都崩了起來,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她一激靈。
趙鐵柱看到是周初心打來的電話,立刻接起。
“鐵柱哥,我剛纔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好像是被瘋狗的人給帶走了,那人就是個瘋子,根本不給任何人面子,做事肆無忌憚,關鍵還是讓人抓不住證據。”
“那他就不是一個瘋子,他們人在哪?”趙鐵柱擡腳就往回走。
“在縣城時代酒吧,鐵柱哥,我跟你一塊去,至少他應該也會有些忌憚。”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夠,多謝你幫我打探消息,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幫忙。”
說完趙鐵柱就把電話直接掛斷了。
“你要去哪兒?”潘如霜緊追上來,趙鐵柱走路的速度太快,他都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大虎已經有消息了,並不是在山上走失,讓鄉親們都回來吧,我去趟縣城。”趙鐵柱走到村口連家都沒回,直接開車走了。
潘如霜氣呼呼的跺了跺腳,現在她根本就不敢上山,只能是走向了大虎家裡。
時代酒吧在縣城很有名氣,但卻是黑夜當中最混亂的代名詞。
每當夜幕落下的時候,時代酒吧的狂歡也就開始了。
趙鐵柱是第一次來,以前都是聽別人說。
剛推開門,就聽到了裡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無數人在舞池當中搖擺着。
“我找瘋狗!”趙鐵柱走到吧檯,直接道。
旁邊立刻圍過來了兩三個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身上雕龍畫鳳。
“小子,你哪條道上的?我們老大綽號,可不是誰都敢亂喊。”
“我現在着急,沒時間在這裡和你們浪費,告訴我他在哪?”趙鐵柱以前聽人說過一件事。
有些智商不夠的人,容易被拐走,腦子有問題了,身上的其他的零件卻能用。
他現在懷疑,有人把大虎騙到了那種地方。
“小兔崽子還挺狂,今天我讓你長長記性。”壯漢抄起了吧檯上的一個空酒瓶,對着趙鐵柱的頭就砸了過去。
“嘭!”
壯漢倒飛出去撞翻幾張桌子,同時也把不少人的事件都會吸引過來。
如果是別的酒吧出現打架的事情很正常,是在這時代酒吧,已經有兩年沒人敢在這裡打過架。
瘋狗的名聲如雷貫耳,喜歡來時代酒吧玩的人,都知道規矩。
不管誰對誰錯,敢動手,直接手腳打斷。
在那震耳欲聾的音樂下,只是很小一部分人注意到了動靜。
“你特麼的找死!”
剛纔一起圍過來的那幾人,也都回過神,抄起傢伙就衝。
趙鐵柱本就沒打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單手拎起吧檯邊上的卡座。
眨眼之間,那些人全被拍飛出去,落在地上就噴出了鮮血。
這邊發生的動靜終於是引起DJ的注意,直接暫停音樂。
衆人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聽到了慘叫的聲音。
“尼瑪的,是誰找死!”
暴怒聲音從各個角落想起。
至少四五十人都朝着趙鐵柱快速聚集,酒吧面積比較大,這些人是分散在角落看場子。
“讓瘋狗出來!”趙鐵柱聲音不大,卻傳遍全場。
聽過瘋狗名聲的人,全張大了嘴。
議論的聲音也從他們的口中傳了出來。
“直呼瘋狗大名,還把他的手下給打了,這小子要完!”
“他肯定會死的很慘,瘋狗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他,有好戲看了。”
無數人都是幸災樂禍,甚至有的還帶着期待,想看點刺激的。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老大也是你想見就能見?”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身高最少兩米,胳膊比普通人的腿都粗。
身上帶着一股煞氣,朝着趙鐵柱這邊走來的時候,隨手拖了一把椅子。
鐵椅子被他拎起來,就好像是拎着個玩具。
趙鐵柱眉頭緊皺,瘋狗肯定是在這裡,周初心絕對不敢騙他。
壯漢拎起椅子,呼嘯風聲瞬間襲來,朝着趙鐵柱的頭上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那可是鐵做的椅子,被砸中不死也殘。
就在所有人以爲,接下來趙鐵柱肯定會血濺當場的時候。
下一瞬間,兩米高的壯漢,近三百斤的體重,劃過了一個優美的拋物線,砰的一聲砸在了吧檯當中。
酒水碎了一地,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啪啪…”
鼓掌的聲音響起,趙鐵柱目光轉去,就看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穿着白襯衫的男人 站了起來。
“怪不得敢在我的場子找麻煩,有點實力。”他的聲音不急不緩,臉上帶着笑容。
“他就是瘋狗?”在場的人,沒有幾個真正的見過瘋狗,只是聽過他的事情。
就練趙鐵柱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的詫異,而他已經從瘋狗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心中突然冒出兩個字,武者!
瘋狗將金絲眼鏡摘下,遞給了旁邊的人。
那些小弟臉上都已經露出了無比炙熱的崇拜,彷彿他們就是瘋狗最虔誠的信徒。
“大傢伙都算了吧,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費算我的。”
瘋狗鬆開了襯衣鈕釦,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模樣就如同是老朋友打招呼。
“我來,是爲了找人,找到了人,想打架,我隨時奉陪,”
瘋狗手指着趙鐵柱點了幾下:“你只是爲找個人,就打傷我十幾個兄弟,把我的場子鬧得一團糟,今天我要是不能把你留下,對我受傷的兄弟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