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嘴剛纔還在吵吵,你石頭砸下去直接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血液緩緩流下,渠道里的水都被染紅了不少。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這邊,誰也沒有想到張鐵蛋居然會下這麼狠的手。
“殺人了!”有個大嬸尖叫了一聲。
張鐵蛋也反應過來,石頭掉在了地上,人猛的退開了兩步,跌坐在水渠裡,顫顫巍巍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想要殺他!”
“對了,趙鐵柱你是醫生,不敢回去就我婆娘,他要是死了,我就完蛋了啊!”
張鐵蛋連滾帶爬的跑到了趙鐵柱面前,伸手就想去拽趙鐵柱。
趙鐵柱毫不猶豫的一腳直接踹出,直接將張鐵蛋又給踹了回去,冷笑道:“剛纔你們兩口子欺負我嫂子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你們也有這麼一天?”
張鐵蛋現在是真的被嚇到了,他婆娘頭上的血不斷的往下流,人躺在河邊,時不時還抽搐一下。
這明顯是快要死了,直接朝着趙鐵柱就跪了下去。
“記住你了,救救我婆娘吧!他不能死啊,他要是死了,我就成爲殺人犯了,咱們都是一個村的鄉親們,這件事我錯了,我抽自己的嘴巴我給你道歉!”
說着這話的時候,張鐵蛋砰砰的磕着頭,腦袋在地上已經撞出了一片的血跡。
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主要是能把人給救活。
村裡的鄉親們還是大多比較淳樸,此時也有人開口相勸。
“鐵柱,他倆也遭了報應,能幫一把就幫幫吧,畢竟是條命!”
“我是一箇中醫,不擅長治療外傷,像這種外傷,必須得找西醫。”趙鐵柱淡淡的道,拉起旁邊的徐晚霞,轉身就往回走。
劉大嘴還不至於被直接一套石頭砸死,額頭雖然受了傷,也只不過是嚴重的腦震盪。
他現在能治療,但是他絕對不會給這個潑婦治,治療的時間越往後拖,留下的後遺症就越嚴重,對於這種惡人,死了才更好。
張鐵蛋聽到趙鐵柱治不了,已經嚇得面色蒼白如紙,嚎啕大哭了起來。
“婆娘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你,是你偷了漢子,我腦子不夠用了…嗚嗚…”
村裡的鄉親們看着張鐵蛋在那裡哭天搶地的嚎叫,都是搖了搖頭。
劉大嘴在村裡本來就不受待見,大家能幫忙說句話就已經是極限了,這時候也沒有人去同情可憐他們。
趙鐵柱回到了家門口。
徐晚霞輕輕的掙了一下,臉色更是通紅。
被抓着手的時候,她只感覺到了無比的心安,腦中想着的全是趙鐵柱,剛纔站出來那一幕,現在這個男人絕對是值得託付一生的人。
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只能是把那份情感放在了心底之深處。
趙鐵柱感覺到那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掙扎,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鬆開了手:“嫂子,你快回去換身衣服,一會兒別再受涼了!”
聽到外面的聲音,吳小花走了出來,看到自家嫂子的衣服都溼透了,急忙的問道:“這是咋了?”
“沒、沒啥,我先去換衣服,小花一會你做飯,讓鐵柱晚上就在咱們這吃!”徐晚霞跑進了房間裡。
吳小花眼中帶着一抹疑惑,總感覺哪裡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吳小花氣呼呼的道:“他們兩口子就是活該,老天爺終於是讓他們遭了報應!”
不過隨即他就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到外面沒人,悄眯眯的靠到了趙鐵柱耳邊。
“鐵柱哥,你肯定能治得了對不對?”
“你猜?”趙鐵柱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肯定能治得了,之前在診所的時候,那個人腿上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你紮了幾根銀針就不流血了,抹了點藥,人家就能走路了。”吳小花很是確定道。
“你知道就行。”趙鐵柱伸手揉了一下那烏黑的秀髮,低頭在那粉嫩的小嘴上輕輕的咬了一下。
“討厭,讓嫂子看到多不好意思啊!”
吳小花輕輕的錘了一下趙鐵柱的肩膀,小臉已經是白裡透紅,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品嚐。
趙鐵柱也只能是捏了捏,指尖傳來的觸覺,還是那麼美妙。
“我先去做飯,鐵柱哥你歇會。”吳小花急忙跑向了竈臺,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在吃過晚飯之後,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吳小花拾掇了碗筷,突然想起一件事:“鐵柱哥,你最近要不要出去,明天我和嫂子就要去縣城上班了,想借你的摩托車騎,騎自行車上大坡太累了!”
趙鐵柱笑道:“最近我也準備去買輛車,到時候我送你們過去。”
“不用了,你每天那麼,讓嫂子騎摩托車帶我就行。”
在這邊待了一會,趙鐵柱偷偷的親了一下吳小花,也就回了自己家。
心中也在琢磨着:“你是不是應該買輛車了,手頭有五十萬,如果買輛皮卡,地裡的莊稼熟了,直接就可以往回拉,要是省得去扛!”
打定了主意,趙鐵柱決定再去縣城的時候,一定要去轉轉。
第二天的陽光緩緩升起,一大早上,徐晚霞就來敲門了。
“鐵柱,給你帶了幾張烙的餅,還沒吃早飯吧?”
“沒有呢!”趙鐵柱笑着接過,早就已經聞到了那蔥香餅的味道。
“我今天先把摩托車騎走了,你要是去縣城,一定要和我,我和小花就騎自行車過去,最多也就是浪費點時間。”徐晚霞道。
“最近我也不出去,嫂子,你把車停你家就行。”趙鐵柱咬着蔥花餅,咬了口涼水,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別喝涼水,對胃不好,還有時間,我去給你熬點粥。”徐晚霞說着就往竈臺那邊走。
趙鐵柱剛準備說話,這時候突然是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目光轉了過去。
“張隊長?”
“鐵柱這麼早就起來了,我還以爲得等會呢!”
張隊長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手上拎着不少東西,和他同行的是一箇中年男人,頭髮有些微微的禿頂,自帶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