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
聽到楊一凡的話,周長老臉上露出一抹無奈。
不過,他卻並沒有生氣。
因爲他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應對這一幕的準備,可以說早就想到了會有這種事發生。
“行了,這件事老夫已經瞭解了情況,程雲該死,怨不得別人,但這羣人。”
周長老目光掃過其餘十幾名守衛,冷哼一聲:
“逐出城主府,逐出宗門。”
這句話,周長老顯然是說給楊一凡聽的。
楊一凡對周長老的印象非常不錯,殺了程雲之後,怒火也釋放了大半,自然要給城主這個面子,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再出手了。
看到楊一凡點頭,那十幾名守衛竟然鬆了一口氣,非但沒有怨恨,反而有種劫後逃生的感覺,對着楊一凡連連作揖。
相反,他們連滾帶爬的滾走之前,卻是怨毒無比的看了老鼠等人一眼。
顯然,如果不是老鼠這羣人,他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這筆帳,他們直接算到了老鼠頭上。
“行了,都散了吧。”
眼看着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周長老揮了揮手。
四周修士當即不敢停留,帶着震撼與驚駭,迅速離開。
很快,街面上就只剩下了楊一凡等人。
沒了外人,周長老緩緩從虛空之中走了下來,來到了楊一凡面前。
嘆了口氣,周長老沒說什麼,而是手掌一翻,拿出了一個玉盒,甩給了楊一凡,接着,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天地間。
接過玉盒,楊一凡打開看了看。
這一看,楊一凡當即一驚:
“靈元丹!”
這靈元丹,乃是真真正正的四品丹藥,效果極其強大,任何一名修士只要服用下去,不僅可以增加結嬰機率,還能極大限度的修復傷勢。
而在楊一凡眼中,這枚丹藥,簡直就是治療風若兮臉部疤痕的最好丹藥!
有了這麼丹藥,風若兮被毀容的臉就能夠完美的恢復,甚至還能提升修爲。
當然,這一點如果被別人知道,肯定大呼浪費。
但在楊一凡看來,只是修復風若兮的容貌,就是這枚丹藥最大的用處。
“周長老倒是用心了。”
楊一凡可不認爲這枚丹藥周長老是給自己的,顯然,周長老的意思,也是爲了讓風若兮恢復容貌。
“師弟!”
就在楊一凡出神的時候,唐韻叫了他一聲。
回過神來,楊一凡連忙走了過去,一左一右,將唐韻和風若兮全都攙扶了起來。
近距離感受,楊一凡更是能察覺到兩人氣息的紊亂。
毫無疑問,兩女的傷勢十分嚴重。
這讓他剛剛平復一些的怒火差點又升騰而起。
“煉寶閣!我楊一凡一定要將你覆滅,否則,誓不爲人!”
楊一凡沉聲開口,目光陰森的望向了煉寶閣方向。
老鼠那幾個人,他根本懶得計較,而且他相信,有那十幾名被逐出師門的守衛,老鼠他們怕是很快就會徹底消失。
楊一凡最討厭的,就是煉寶閣!
如果不是煉寶閣,那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所以,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煉寶閣。
新仇加舊恨,必須十倍百倍奉還!
“走吧,師姐,若兮,你們的狀態太不好了,我帶你們去休息休息。”
收回目光,楊一凡攙扶着兩女,迅速向江寒月的住處走去,至於小澤,之前他讓她和自己分頭找人,現在距離比較遠,索性直接穿了一道傳音,讓其返回。
回到院落,江寒月等人早就等待。
當他們看到身受重傷的唐韻,以及被毀容的風仙子,全都怒不可遏,想要去跟煉寶閣拼了。
楊一凡將他們全都攔了下來。
一切事情,先等到唐韻兩人恢復再說。
楊一凡自己也有不少上好的極品丹藥,找了兩顆四級左右的丹藥,給了唐韻,這兩顆丹藥足夠她恢復,甚至還能讓她更上一層樓。
至於風若兮,這一枚靈元丹足矣。
經過這件事,楊一凡能夠感覺到,風若兮對自己的感覺有明顯的改變,不過還是有些刻意保持距離的疏離感。
對於這些,楊一凡根本沒放在心上。
日久見人心,他很自信,只要時間足夠,他會讓風若兮消除隔閡的。
與此同時。
煉寶閣。
司徒鳴昭皺着眉頭,望着面前的探子:
“你說什麼,程雲被斬殺,而且還是當着城主的面?!”
“是的大人。”
“城主難道就沒說什麼?!”
“他……他沒說什麼,甚至連責怪的表情都沒有……”
司徒鳴昭眯着眼睛,眼中綻放出殺機與忌憚:
“楊一凡?楊一凡?!此人究竟是誰,什麼背景?那姓周的號稱鐵面閻羅,最是不苟言笑,此子何德何能?”
半晌,他才收回目光,眼中露出狠辣,開口道:
“傳令下去,近日乃是多事之秋,煉寶閣不易有大動作,對木易那小子的謠言,不要停,但儘量不要放在明處,還有對於其餘商鋪的打擊,一定要穩準狠!”
頓了頓,司徒鳴昭緩緩開口道:
“最關鍵的是,防禦符的仿製,你們究竟做的怎麼樣了?有什麼進展?!”
“這……”
那名探子額頭上冷汗連連,顫顫巍巍道:
“大人,防禦符的煉製很簡單,想要做到這種效果並不難,青凡大師已經煉製出來了,但是……”
“但是?”司徒鳴昭的臉色沉了下去。
“但是……”那名探子抖了抖,說道:“防禦符的煉製雖然簡單,但想要大批量煉製卻很難,尤其是像木易一樣,竟然能在短短几天時間內拿出幾萬張防禦符,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廢物!”
司徒鳴昭大怒:“做不到?他是怎麼做到的!吩咐下去,必須找到大批量煉製防禦符的方法,誰能做到,獎勵一百萬貢獻點!”
……
與此同時,城主府。
周長老坐在座位上,喝着茶,笑道:
“我說凌明堂,你是不是對這小子太好了,靈元丹說給就給,就是爲了讓他消消氣,嘖嘖,這待遇,真是……”
“少廢話。”
下方,一名黑衣中年人面色冷峻,負手而立:
“還是那句話,他和煉寶閣之間的事情,任其發展,一切後果,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