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彬回來之後,我就讓林銳彬帶着人去水哥以前住的地方查看情況。
林銳彬和大頭他們幾個人都和臉生,加上林銳彬足夠機靈,所以這件事我讓他去做,林銳彬回來之後只喝了一口水,就又帶着人馬不停蹄的離開。
樂天對我說道:“三哥,要不然讓銳彬別走了,他要是走了的話,我們都夠嗆的。”
我搖了搖頭:“銳彬適合走那條路,兄弟們在一起,開心當然重要,但也要爲他想想,就算他自己不想走,我也會逼他去,跟着彪哥,纔能有大前途。”
樂天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纔開口說道:“三哥!我也一定要變得牛逼起來!銳彬走銳彬的路,我樂天就走我樂天的路。”
“你什麼路?”我問道。
樂天朝着我翻了翻白眼:“當然是跟着你的路咯。”
我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上樓去練拳,到的時候,李傑已經早就在練,這傢伙自從他爸走了之後,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每次打拳的時候我看得出來,都異常兇悍!
“李傑,練練?”我拿了兩付拳套。
李傑一拳打在沙袋上,停了下來,然後他看向我:“好!”
我把拳套丟過去,然後自己一邊帶一邊朝着練功房裡的拳擊場上走去,走到邊上單手一撐,翻身上了拳臺。
李傑在下面帶好拳套之後,直接衝了過來,到了面前雙手輕輕一撐,然後正面跳上了拳臺。
我們兩個慢慢走到拳臺中央,帶上了拳套的雙拳輕輕一碰,然後迅速分開,就在分開的剎那,李傑直接朝着我的腦袋迅速三拳連環轟來
。
我之前看他肩膀抖動的樣子,就知道他要出拳,所以猛然低頭躲開。
李傑三拳不中,腹部反而被我打了一拳,往後退了半步,直接擡腿就朝着我抽了過來!
我用手臂擋住,整個人仍然被踢得往邊上移了半步,但是李傑卻像是發了瘋一樣,繼續用腿不斷的抽打我,踢的我不斷的往邊上移動。
連續五腿之後,已經把我逼到了拳臺邊緣,我的左手也擋的有點吃不消,在他第六腿掃過來的時候,我猛然後撤,避開他抽腿的同時一腳朝着他站在那裡的左腳踹了過去。
李傑被我踹中,重心不穩,直接一下趴在地上,我上去就要揍他,卻被他一下子抱住了腳,一拉扯,我整個人都向後跌倒。
咚的一聲,我倒在了地上,再次和李傑打平。
“三哥,我想打架!”李傑在那邊喘着粗氣說道。
“我也好想打架。”我說道:“今天晚上就有機會,等銳彬調查回來看看結果。”
我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把李傑拉起來,兩人走下拳臺之後,又開始打沙袋。
一會兒的功夫,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拿起來一看,果然是林銳彬。
“三哥,情況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黃毛今天晚上確實要和人開戰,開戰的人是雙飛,最近黃毛接手水哥的場子之後發現在這段時間雙飛把好幾個桑拿中心的小姐都帶走了,黃毛現在放出話來,要把雙飛砍出酒吧一條街。”林銳彬在那邊說道。
只是幾句話,就已經把當事雙方以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的一清二楚,我在心裡嘆息一聲,林銳彬確實是一個好幫手,不過兄弟有更好的發展前途,我肯定是不會阻攔的。
“銳彬,我知道了,你先盯着,他們那邊動手的話,我們這邊也就動手。”我說道。
掛了電話之後,李傑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他和黃毛開戰的是雙飛,雙飛就是鍾鵬飛和唐雲飛,這兩個傢伙合稱雙飛,手底下的小弟二十多個,各個都是奶油小生,專門到處誘騙良家婦女過來賣
。
這種人其實就是賈正京的徒子徒孫,在香港被稱爲姑爺仔,是最不入流的混混,打不能打,還只能賺女人錢,最關鍵的是他們的手段非常惡劣,是最被看不起的一羣人。
但是在大陸,因爲社團文化不發達,或者說是被極大的遏制住了,所有的人都是朝錢看,這些姑爺仔平時有數不清的漂亮女人玩,玩完之後就用她們賺錢,然後再去尋找新的目標,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女人,鈔票還是嘩嘩的來。
很多小混混都對他們羨慕無比,但想要當姑爺仔,必須要有一張漂亮臉蛋,這就讓許多混混沒法和他們混在一起,那些傢伙也一個個把自己當做韓國天團花樣美男,平時穿的花裡胡哨,根本也看不起其他混混。
這次黃毛要砍他們,估計也不是因爲一天兩天的矛盾,畢竟那些傢伙平時眼睛都長在天上。
但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矛盾,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帥哥保險箱裡的八十萬。
我得到林銳彬肯定的答案之後就帶着李傑從二樓的練功房下來,到了下面,樂天張越良他們都在。
我看了一下,我們這邊現在有,我,李傑,張越良,樂天還有就是水哥和大頭的那幾個人。
大頭他們一共六個人,加上水哥,七個人,我們一直是五個人,加起來十二個人,黃毛那傢伙可是有四五十號人,想要搞到那筆錢,就只能趁着黃毛和雙飛打起來的時候偷襲!
我把人數在心裡過了一遍之後,走向長毛紅,長毛紅給我倒了一杯酒:“山仔,準備動手咩?”
“紅哥,晚上準備好,可能要你出手。”我說道。
長毛紅微微一挑眉:“我出場費很貴的,鬼哥應該和你說過,我要二十萬的,而且只打一場架哦。”
“我知道。”我端起酒杯,一口喝乾。
“哇,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大事情是嗎?究竟是什麼事?”長毛紅問道
。
我笑了笑:“紅哥這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就知道。”
“我挑!還賣關子!”長毛紅說道。
“不是賣關子,是給你驚喜呀紅哥,要不然現在就告訴你,你會沒有激情的。”我說道。
長毛紅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山仔你真是瞭解我。”
喝完了酒之後我就單獨找到水哥。
水哥見我這次是單獨找他,左右看了看,發現張越良和樂天離的這裡有點遠,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三哥,什麼事?是不是準備動手了?”
我點了點頭,遞了一根香菸給水哥:“水哥,黃毛那傢伙這麼對你,你恨不恨他?”我問道。
“當然恨了!我恨不得踢爆那傢伙的卵蛋啊!”提到黃毛,水哥的情緒就有些激動。
我點了點頭幫水哥點着香菸:“踢爆卵蛋就不用了,畢竟黃毛不是姑爺仔,你捅他幾刀廢了他就行。”
水哥正在抽菸,一聽到我的這話,直接就嚇了一大跳,被香菸嗆住了。
“三哥,你...你說什麼?”水哥問道。
“我說今晚廢掉黃毛。”我吸了一口煙,然後重複一句。
水哥驚訝的問道:“不是拿錢嗎?”
“是拿錢,但是也得廢掉黃毛,否則的話,這錢拿了,你有命花嗎?”我盯着水哥問道。
水哥沉默了一下之後狠狠抽了一口煙:“媽了個巴子!黃毛那傢伙本來說要廢掉我的,他孃的幸好老子機智,跪地求饒喊爺爺,這才留了一個全手全腳,我水哥縱橫酒吧一條街這麼多年,什麼時候那麼丟人過?他孃的我是真想廢了他!不過三哥,那也要有機會啊...他們可是四五十號人呢。”
我笑了笑,從卡座上站起來,看着水哥:“既然你跟了我,我當然就會給你一個機會
!”
水哥擡着頭呆呆的看着我,忽然咕嚕一聲嚥下一大口口水,然後他站起身來:“三哥!你說吧,怎麼幹?”
“到時候自然你就會知道,你上次和我說你準備的那些東西都在哪裡?”我問道。
“我放在我睡覺的包間裡了。”水哥說道。
我就草,這傢伙還真是不客氣,居然都在這裡住下了?雖然黑玫瑰確實有很多包間是用不上的,但他孃的水哥也太自來熟了吧?
不過長毛紅他們都沒有意見,那也不關我事,我喊上他們所有人,跟着水哥一起去他的睡覺的包間。
走進去之後,水哥就從按摩牀下面拖出一大包東西來,打開之後,全是砍刀等打架用的東西。
我轉頭看向其他人:“今天晚上我們要動手,誰慫誰到時候被人砍,現在都先想好了,還有機會退出,要是到時候不敢衝給我掉鏈子的話,我他媽絕不會放過你們!”
我這些話是說給大頭他們幾個人聽的,大頭他們幾個屬於最不入流的混混,甚至說連混混都算不上,這時候看到這是要來真的,臉上都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媽了個巴子!請你們喝酒的時候一個個吹的牛逼轟轟!告訴你們!今天晚上三哥是要做大事!成了,從今之後酒吧一條街,就是我們的天下!不成,那不可能!因爲我已經全都打聽好了,今晚黃毛和雙飛大戰,我們等他們先打起來,去抄了黃毛的老窩,然後再去砍黃毛,那時候他們都打的差不多了,我們一上去,那就是直接砍翻他們的節奏!怕死不是共產黨啊!”
“水哥...我共青團員都不是...”大頭說道。
“媽了個巴子!別廢話!到時候緊跟我水哥就行!有我水哥爲你們開路,還怕個毛線!一人一把刀,給我拿好了!誰他孃的不去我現在就斬了誰!”水哥朝着他們吼道。
我在一旁看着心裡覺得奇怪,他孃的這時候水哥表現出來的水平,和平時差異很大啊,他要是一直都有這樣的表現,怎麼會被小弟翻了天呢?而且那麼多小弟沒有一個跟他...大頭他們在水哥的忽悠和怒罵之下,一個個全都拿了刀。
水哥在那邊教他們怎麼藏刀,怎麼在第一時間抽出刀來砍人,砍哪些部位最有效並且不會死人
。
我看着水哥他在那邊教的有模有樣,然後扭頭看向張越良樂天和李傑。
“不去學?”我問道。
李傑直接走上去,在包裡面翻出一柄消防斧來,抓在手上:“這個才符合我曬馬王的身份。我讓我師父教我去。”說完之後直接扛着消防斧就往外面走去。
“他孃的李傑現在夠猛啊!”張越良說道:“消防斧很重的,我用估計都有點懸。”
他說着也上來找武器,翻找了一下忽然他眼睛一亮,在包裡面找到兩根棒球棒,合金的。
張越良把兩根全都拿了出來,然後遞給樂天一根:“我們手剛剛痊癒,還是用這個比較爽。”
樂天把合金球棒接在手裡,舞了舞:“很趁手。”
“三哥你呢?”樂天看向我問道。
我看了一眼水哥那個包裡面的東西,搖了搖頭說道:“我師父送了我一副拳套,終於可以用上了。”
我說着就從口袋裡掏出肥仔陳送給我的一副拳套,這副拳套,手掌和手指骨面都有金屬鐵面,尤其是指骨前段,還有突刺。
真正的拳手,是不會用這種手套的,他們會用泰式指虎,但我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只能犧牲雙手手指的靈活性,加大金屬覆蓋面。
套上手套,把手腕處的帶子全部繫好,幫結實之後,電話正好響起,我拿起來一聽,林銳彬在那頭說道:“三哥,黃毛帶着人出門了,屋裡好像留了幾個人。”
“我知道了,你讓逸風留在那裡等我們,你跟着黃毛去看,一旦他們打起來,你就第一時間告訴我。”我說道。
“好!”林銳彬在那頭說道。
“三哥!小弟們都訓好了!”水哥在那邊喊我,我扭頭看向他,然後從樂天他們中間走過,樂天和張越良在後面跟着我,走到水哥面前,我又看了一遍他們,然後說道:“不要緊張,你們要知道,今天晚上打的,都是混混,只要你比他狠,只要你比他強,那麼你就能打趴他,而且警察也不會找你
。”
說完之後,轉身帶着他們就往外面走去,走到吧檯附近,長毛紅正在教李傑用消防斧,我走到面前聽到長毛紅在對李傑說道:“師父最最最最有用的一條經驗就是,砍人的時候,先送上去被人砍一下!然後這個時候你就毛啦!被人砍了之後你就發狂啦!你一發狂,別人就怕你了!他們會想,哇!被砍了都不怕,還這麼猛!簡直戰神呀!”
我就草...他孃的砍人難道還和打架一樣?一不小心就被砍進醫院好不好?他孃的長毛紅真的不是在坑李傑?
最關鍵的是,李傑那個傢伙這時候偏偏還聽的津津有味的樣子,我走到吧檯對長毛紅說道:“紅哥,給兄弟們一人倒一杯酒,我請客。”
我們這時候每個人都拿着武器,在吧檯那裡站了一排,明明應該是非常震撼的畫面,但是酒吧裡的那些客人卻似乎根本沒有看見一樣,一個個都淡定無比。
只有沈佳宜滿是擔憂的看着這邊。
長毛紅給我們每個人倒了一杯酒,最後把剩下的酒直接對着瓶喝掉,然後舉瓶對着我們。
我第一個端起來,然後李傑張越良樂天水哥大頭他們一起端起來,一口喝下之後,除了我和李傑之外,其他人全都一口噴了出去。
“我草...這他媽什麼酒...”張越良說道。
“我的特製酒,混合了十一種酒的酒,一般人喝不到...”長毛紅說道。
我他孃的強行喝下這一口酒,胃裡火辣辣的,也是差點沒噴出來,這酒我和李傑要不是以前喝過,這一下也得噴出來。
“走!”我一揮手,出了門去,十個人全都擠上面包車,然後朝着水哥以前住的房子殺去。
在半路上的時候,林銳彬就打來電話說黃毛和雙飛已經快要幹上了,我們到達水哥之前住的那個房間,林銳彬說他們已經砍起來了。
逸風見到我們下車,趕緊從黑暗當中走了出來:“三哥,屋裡面應該還有五個人
。”
我點了點頭,然後回頭看向後面:“水哥,你開車帶李傑張越良和樂天去找銳彬,把他們送到地方之後馬上就回來接我,記得把林銳彬帶過來,然後我再帶着大頭他們和你一起過去。”
水哥一愣,說了一聲好,直接就帶着李傑他們開車走。
我這樣做,就是要讓水哥沒法玩花樣,李傑他們跟着他去那邊,大頭他們跟着我在這邊,互相之間就全都岔開,而且制約。
他們的車子剛剛發動,我對大頭他們一揮手:“跟我上!”
加上逸風,一共七個人,六個人帶着武器,朝着上面衝了過去。
水哥的那間屋子是二樓,我到了二樓,讓他們全都靠邊站,我也靠邊站。
逸風走上前去,暗響門鈴。
“誰啊?”裡面一個傢伙把門打開一點點問道。
“有人叫了外賣送這裡的。”逸風說道。
那混混一聽有外賣吃,直接就開了門,我趁着這個機會從邊上閃出身來,直接一腳踏在地面上,砰!的一聲,地面的力量從腳底板傳到腰部,然後腰部發力,一記貼山靠!
“砰!”的一下,門直接被我用肩膀頂開,站在後面那個傢伙一下子被門撞得摔倒在地上,滑出去兩米遠,我從門外直接衝進去,那傢伙正要從地上爬起來,我撲上去直接一拳轟在他下巴上,拳套上的突刺把他下巴打出兩個血洞,牙齒崩飛好幾顆,整個人因爲下頜遇到巨大震動,一下子暈了過去,直挺挺的躺下。
這時候在客廳裡的打牌的兩個傢伙這才反應過來,全都扭頭看向我。
我從地上慢慢爬起,大頭他們從後面走了進來,我扭了扭脖子,右手拳套還在滴血,大頭已經一聲大喊,舉着手裡的砍刀,朝着那兩個打牌的傢伙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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