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被長毛紅罵白癡,我一點也不在意,畢竟指望這傢伙嘴裡說出好話來,比什麼都困難,但是景旭沒來,這倒是讓我心裡有點堵。
“今天還沒有過去,現在還早着呢。”我對長毛紅說道,然後轉身上去打拳。
這時候李傑他們問長毛紅給錢的事情,長毛紅在那邊說道:“哇!我昨天就和山仔說了,叫他不要給錢那個傢伙,山仔的腦子怎麼可能有我好?我這算眼睛,識人最厲害!好像走在大街上,哪個女的是處,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我就知道長毛紅那個傢伙說話三句之後肯定要歪,果然如此。
上樓之後一頓拳打完,李傑後來也上來陪我一起打拳,打完之後下去洗澡的時候,李傑對我說道:“三哥,我師父說的人,是景旭嗎?”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沒事的啦三哥,可能他遇到什麼麻煩了。”李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笑了笑,洗完澡之後出來,賈正京已經回來了,從長毛紅那裡拿了一支酒,打開之後我拎着酒走到賈正京他們在的卡座。
坐下來之後給賈正京和逸風還有水哥倒了點。
“那個傻鳥現在一定樂得不行,就讓他先爽幾天,放長線才能釣大魚。”賈正京哈哈笑着說道。
“怎麼樣了?”我問道。
逸風剛想開口,就被水哥搶了先了,水哥好像邀功一樣,開口說道:“三哥!剛剛我們帶謝東軍那傢伙去西街的賭坊耍了,我找西街的小六子合作,今晚給他放了三萬塊,那傢伙剛纔還拉着我去東街的皇庭國際玩呢。”
“那你沒去?”我問道。
“我想去的呀,可是想想我得裝出懂分寸,小心謹慎的樣子,這樣謝東軍才放心和我合本一起賭呀。”水哥說道。
“我挑!明明是擔心過去皇庭國際被人打出來吧?我聽說你以前可是在皇庭國際天天玩霸王雞的呀,那邊的小姐能量都不小。”賈正京一語道破天機。
水哥嘿嘿笑了笑:“那是!想當年,我水哥號稱酒吧一條街狼王!中街的肉場,我都看不上,那些妞檔次太低了,我玩的,都是東街那邊的花魁!他孃的!不肯?我一揮手,小弟直接就進去拖出來,拉到車上按在那裡就幫我吹!”
“繼續吹,我先去睡了。”賈正京站起身來打了一個哈欠。
他離開之後,水哥忽然小聲對我說道:“三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別神神秘秘的,要說就說。”我說道。
“我...我今天看到趙則安好像和正京哥很熟悉的樣子...”水哥說道。
“趙則安?”我問道。
“就是這附近專門做白小姐生意的那個,一般三元鎮那邊做出來的冰毒什麼的,都是從趙則安手上流到酒吧一條街,他是這邊最大的毒品拆家呀。”水哥壓低聲音說道。
我心裡一跳,毒品?賈正京碰毒品?我記得鬼哥說過,混社會也要有原則,害人的事可以做,但不能害好人,否則會遭天譴。
毒品那玩意危害有多大,是人都知道,如果賈正京真的在碰毒品的話,那究竟是不是鬼哥的意思?
如果是鬼哥的意思,那鬼哥當初和我那麼說,豈不是就是在我面前裝逼了?想想鬼哥也沒必要和我裝什麼,畢竟地下拳場這種事情都給我知道了,而且從長毛紅他們的語氣來看,他們是根本看不上毒品生意的,相對來說,在中國,有太多生意比毒品利潤大,但風險比毒品大的,還真沒多少。
現在這年代,真正做毒品生意的,一般都是中不溜的那些混混頭子,大混混早就不靠那東西賺錢,小混混玩不轉。
“這事情你和別人說過沒有?”我看向水哥。
水哥搖搖頭:“沒呀!我還是今晚才發現的,剛纔去西街小六子的賭坊,我看到趙則安也在那裡玩,好像和賈正京很熟悉一樣,趙則安這傢伙警察天天找他,雖然在酒吧一條街名聲很大,但認識他的人還真沒幾個,不過我畢竟在貓姐手下混過,那時候也算是這一片的老大,跟着貓姐出去的時候,見過趙則安幾次,所以我認識。”
我點了點頭:“那你就當今晚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知道嗎?”
水哥一聽,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他額頭冒出冷汗,一邊點頭一邊對我說道:“三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證誰都不說,我保證!”
我不知道水哥爲什麼忽然這麼害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趙則安那個傢伙絕對不是好惹的。
“三哥你不會殺了我滅口吧...”水哥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說道。
“你說什麼呢?殺你滅口?我混社會是爲了錢,不是爲了進監獄。”我說着站起身來,水哥又一把拉住我,附耳在我身邊說道:“三哥,那你千萬別告訴賈正京說我看到他和趙則安說話,我剛纔酒喝多了,一時嘴漏...”
我看了水哥一眼,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走出卡座之後,我又摟住逸風,把逸風帶到一邊,遞了一根香菸給他:“事情有沒有水哥說的那麼順利?”
“謝東軍肯定完蛋了,那傢伙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逸風說道。
我點了點頭:“那你自己注意,兄弟們裡面,誰要是沾染上什麼惡習,第一時間告訴我。”
聽到我這麼說,逸風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小聲說道:“三哥我知道,有些東西不能碰,碰一下一輩子就毀了。”
我點了點頭:“你很聰明,我比較放心,另外...賈正京你和他稍微保持距離,有什麼事情,記得告訴我。”
說完之後,我拍了拍逸風的肩膀。
其實我倒不是要針對賈正京,而是擔心賈正京這傢伙萬一真的在碰白小姐,把我兄弟給帶壞了,那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