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拳直接轟在那傢伙的臉上,鐵手套還未脫下,拳套背面乾枯的血跡還未擦去,重新染了新的鮮血。
“嗷!”的一聲,那傢伙發出一聲古怪的慘嚎,整個人直接“哐當”一下摔砸在火鍋店的圓桌上。
“你應該感到慶幸現在還沒開吃,否則的話,現在落在你身上的就不是電磁爐片,而是滾燙的鴛鴦雙鍋。”我看着倒在地上捧着臉的那傢伙說道。
這一拳徹底將這傢伙的臉部打爛,這時候他捧着自己的臉,一手鮮血,話都驚得講不出來。
“我操你媽了個巴子!”我身後一個傢伙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朝着我後腰扎來,他剛動手,鐵蝦好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他面前,擋在了我身後,然後一腳朝上踢出,點在他下巴上,將他整個人踢得向後仰起,摔在地上。
“還有誰要來試一試?”我扭頭看向四周那幾個之前站起來的傢伙。
那幾個傢伙這時候全都臉色發白,我的一拳和鐵蝦的一腳,實在太過犀利,好像演戲一樣,一個將人打得滿臉是血,一個一腳將人踢上天。
“不想打了嗎?不想打那我們就講一講。”我一邊說着,一邊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年紀小,靠着狗屎運出了名,所以一個個都不服氣我,想要砍掉我好成名上位。”
“我今年十六歲,小孩一個,還是那句話,你們誰要覺得自己可以做掉我上位,那隨時歡迎,單挑?來啊!”我說着一拳砸在桌上,將靠近我的這一塊桌邊直接砸塌。
“你們以爲敢拿把刀走上街,就可以蝦蝦霸霸?你們以爲隨隨便便就可以當老大?就好像這位一樣。”我說着看向倒在地上捂着臉除了喘氣聲其餘都好像已經死掉一樣的那傢伙:“以爲嘴巴張口來兩句,我就一定要顧及大局,然後被你們坑?”
“拜託!我混的是江湖!要的是兄弟!我不是開善堂的!也不是救世主!”
“第一時間跟我,今天在街上陪我一起砍人,掃平中街的兄弟們,還在外面吃雪吹風,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和我討價還價要求我?”
“三哥,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吧?難道你意思是這除了今天跟你上街砍人的,其他人就再也沒資格跟你了?”人羣中有人開口講話。
我略感意外,這種時候還敢開口這麼說話的人,要不是腦子進了大便好像蝦頭,要不然就是有兩下。
我扭頭看向發聲之處,一個大概十八歲左右,頭髮長得有點異怪得年輕人坐在那裡,雙手插兜,看到我看向他,眼神依舊不避分毫。
我看出來了,這小子絕對是個硬骨頭,和之前這幾個傢伙是完全不一樣的。
“三哥,要不要收拾那小子?”張越良在我邊上開口問道。
我一把拉住準備上去的張越良,開口對那小子說道:“當然有資格!”
“你講有資格,那到底什麼樣的資格纔算有資格?”那小子問道。
我想了想,開口說道:“這東西得講人心,不管你們什麼人,不管什麼時候來跟我,看得起我,當然是來撐我,是來幫我,是給我面子!”
“但是!如果你覺得不管什麼時候來跟我,就是給我面子的話,對不起,不需要,拜拜您吶!”我說道。
“三哥,你把我說糊塗了,不明白。”那人又說道。
在場的也有很多人都是一臉不明覺厲的表情。
鐵蝦在我身後小聲說道:“我也沒聽明白...”
我想了想,再次開口說道:“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好像父母對孩子好,那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但如果孩子覺得父母對自己好真的就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話,那這孩子就是找抽!”
“換句話說,你來跟我,當然是看得起我來撐我,是給我面子,但你如果覺得什麼來吃我的就是給我面子,想着我唐山會因爲顧全大局,博個面子會容忍你們當中有些人渾水摸魚的話,對不起,您真錯了!我要的,是真兄弟!是真正願意出力,知道將心比心,知道想要多少就得付出多少的兄弟!對於這樣的兄弟,跟了我,付出的多,我自然會給的多!”
一席話說完,包間裡面鴉雀無聲,剛纔那個帶頭嗆我的硬茬子站起身來,一邊鼓掌一邊說道:“說的好!三哥,現在我才真心實意的叫你一聲三哥!剛纔我存了心思要折你面子,現在我在這裡給你陪個不是!”
我看着那傢伙笑了笑:“都是男人,怎麼想就怎麼說,過去的就過去,我也是對事不對人,誰要是覺得我的話傷了他,或者在針對誰,那真對不起,你們我誰也不認識,不存在針對誰,今天這頓飯,自然是我請,但是我話說在前面,我唐山不是沒有規矩的人,這條街也絕對不會養吃白飯的人,吃了這頓飯,出了這個門,各位都請好好想一晚,要跟我的,想好了再來找我!”
說完之後我帶着鐵蝦和張越良,還有之前和我一起在街上砍人的一些兄弟,走向飯店門口預留的那幾桌。
這時候門外的夜色已經完全暗下,黑夜來臨,外面的風雪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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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水哥賈正京他們全都從外面進來了,大頭和逸風他們也後腳跟了進來。
“怎麼樣?”我等水哥在我身邊坐下來之後開口問道。
“有點小問題,先吃飯,等下和你說。”水哥看了一眼飯店內,這裡面很多人,他估計不是很順利,知道這時候不能折我面子,便說先吃飯。
我看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就讓張越良去喊飯店開始上鍋底什麼的。
一個電話打給月鋒,月鋒在那邊說他得防着點張小龍他們,讓我們先吃,我也就沒多說,掛了電話之後鍋底已經沸騰,飯店裡面開始人聲鼎沸。
“水哥,究竟怎麼回事?”我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小聲問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