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個工程監督員帶到工地,然後讓他自己把工程檢驗報告單拿來,接着又盯着他簽下合格,只不過日期改成明天的。
搞定之後,老許開口問我:“現在我已經簽了,可以放了我了嗎?”
我拿過報告單,仔細看了看,然後把報告單交給跟着來的逸風,讓逸風找人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漏洞。
逸風離開之後,我這纔對老許說道:“抱歉,現在還不能讓你離開,不過一定會讓你回家過年就對了。”
“爲什麼!我都已經簽了,難道一定要等到明天?”老許有些激動地說道。
“明天?明天也不行。”我說道。
老許一下子叫喊起來:“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放了我?我只是一個打工的!你有本事找王輝去算賬!你抓着我不放幹什麼?難道你還敢真的殺人?”
“殺人我就敢,但殺你有什麼好處?”我笑了笑:“王輝我當然會找他,也不怕告訴你,現在之所以不放你,當然是怕你節外生枝,等工程到期,我就會放了你。”
說完之後,我下車,讓大黃和王進把老許送走。
接着我又在工地一直待到晚上,看到工程已經基本結束,開始進行最後的收尾,明天肯定能夠搞定,我這纔回酒吧。
回到酒吧,見到一些兄弟之後,我都好像往常一樣和他們打招呼,但兄弟們看我的眼神卻和往常不一樣,我知道肯定是大狗已經把我上午在車上說的那些話告訴他們了。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到了二樓繼續打拳,雖然說我現在已經是老大,砍人打架基本不用自己動手,但我現在才馬上17歲,我學習那麼差,基本上是沒有前途,既然年輕,總得學點什麼有用的,所以我就打拳。
雖然不知道哪天會派上用場,但做,總比不做好。
又是兩個小時的拳打完,肥仔陳今天還來指點了一下我。
練了半年的八極拳,我現在基本上已經把八極拳的所有套路都學過,只不過還沒有學精,想要真的學到還行,估計怎麼也要三年。
功夫這種東西,永遠沒有捷徑,如果一定要說有,大概就是努力了。
“山仔,雖然你打拳晚,但不得不說,你其實很有天賦,當年我是從小時候八歲開始練拳,但到你這個年紀,也只比你強一點。”肥仔陳在和我度招結束之後開口說道。
“師父你是不是故意安慰我?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腳步不穩的。”我說道。
肥仔陳笑了笑:“腳步不穩當然是因爲你練的時間短,基本功不夠紮實,但是你對於招式的領悟,卻很有天賦,整勁現在已經很容易就打出了吧?”
“嗯。”我點了點頭:“整勁的話,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問題,只不過還做不到任何招式都可以用上整勁,我的發力現在還是太單一。”
“多練,沒有別的途徑。”肥仔陳說道。
我點頭表示瞭解,從二樓下來之後,逸風已經在等我,看到我下來,逸風將那份檢驗合格的單子拿給我,開口說道:“三哥,我已經查過,沒有問題。”
我一邊拿在手裡看,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逸風,我姐應該找過你講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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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姐找過我。”逸風點頭說道。
“你怎麼看?”我問道。
“三哥。我是支持唐糖姐的,這件事無論是你還是我或者其他人來做,都不適合,因爲大家都是兄弟,難免需要顧及兄弟情面,但是唐糖姐就不一樣,她來做,身份足夠,也沒有顧慮。”逸風說道。
我合起單子,看着逸風:“你真的這麼認爲?”
逸風點了點頭:“其實三哥,我早就發現了這些問題,但畢竟都是兄弟,而且一場惡戰接着一場惡戰,也不能整。”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其實我姐根本也沒說究竟是什麼人幹了壞事,所以我並不能確定什麼人做了,什麼人沒做,現在看來,逸風沒做,這讓我放心不少。
我手下的這些人當中,排開李傑張越良他們不說,就光是後來跟我的,我最看好的就是月鋒和逸風這兩個人。
他們雖然一開始也是小混混,但那時候他們都是跟着大頭混,跟着大頭混,那就顯然是剛剛踏入這個圈子,還沒有沾染上太多的壞習慣。
而大狗王進他們,都已經是在當地小有名氣的混子,壞事幹過不少,壞習慣也很多。
只不過他們以前是在城鄉結合部混,現在進城了,所以還算是新人,一開始他們肯定會收斂一點,但時間一長,他們混熟了,各種壞毛病肯定會暴露出來。
不管怎麼樣,老兄弟沒出問題就好辦的多。
“那現在兄弟們都是什麼反應?”我問道。
“大部分都知錯,有些也有點逆反心理,不過都在正常範圍之內,但是三哥,說實話我並不覺得真的能管好,最多也只能,一個度吧,畢竟是混社會,不是當兵...”逸風說道。
逸風說的很委婉,意思是水至清則無魚。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也知道,但我更認爲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混社會混到死,現在大家還有機會,可以幹正事還是要幹正事,否則的話,二十多歲能混,三十多也行,四十,五十呢?”
逸風嘆了口氣說道:“三哥你考慮的遠。”
“是吧?”我把菸頭扔掉,拍了拍逸風的肩膀:“長痛不如短痛,回頭我和兄弟們一同承擔這一次的後果!”
“什麼意思?”逸風有些驚訝地問道。
“明天,讓我姐來請家法,我領導不力,責任大頭在我,要受罰,我也要一起受罰!”我說道。
“三哥...”逸風驚訝地說道。
我擺了擺手,示意讓他不用再說,又讓他保管好單子,然後喊上鐵蝦沈佳宜,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帶着我姐來到酒吧,緊接着將所有兄弟都召集而來,偌大的酒吧裡面,被擠得一點空間也沒有。
所有兄弟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部分人神色非常不安。
我姐站在最前面,看了我們一眼之後說道:“請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