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我換好衣服之後到我姐房間告訴她我還要去參加籃球隊的慶功宴。
我姐笑着說應該的。
出了房門之後,到了外面,走過吳嫂身邊,我低聲說道:“十五分鐘之後出來...”
吳嫂輕輕點頭。
我出門的時候故意在門口喊了一聲我走了,好讓我姐聽到。
到了小巷盡頭,我就在那裡等。
抽了三根香菸之後,吳嫂走了出來。
她見到我在這裡等,一邊把手在圍巾上面擦,一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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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怎麼說的?”我問道。
“說是配合治療的話,應該也能撐很久,不過就是這種病很少有可以好轉的...”吳嫂說道。
“我姐不是肝炎麼?怎麼忽然就變什麼肝硬化了?”我忍不住問道。
吳嫂也是一臉擔憂:“這次出去,是挺累的,有時候要走山路什麼的,但是唐糖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而且我剛纔問她,她才告訴我,出去之後藥沒帶夠,因爲本來我們沒打算去那邊...那地方也太窮了,十天半個月才能到鎮上,也沒像樣點的藥店什麼的...”
吳嫂說着低聲抽泣起來:“要是我們不去就好了...嗚嗚...說什麼積善行德,唐糖心眼好怎麼老天就不開眼呢...”
我深吸一口氣,擡起頭來,看向已經漆黑的夜空,頭頂上的星星閃耀,春天的晚風帶着暖意,但是我卻渾身冰冷,彷彿身體裡面的血液都已經凝固。
“吳嫂,這事不怪你,你不用太自責,你先回去吧,太晚的話,我怕我姐發現。”我對吳嫂說道。
“嗯...”吳嫂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着小巷外面走去。
“吳嫂。”她走出去幾步,我又喊住她:“我姐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我了。”
吳嫂看着我,淚水漸漸止住,她朝着我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唐山,你有這個能力!”
“好了。你先回去把,今天晚上我會早點回家的。”和吳嫂說完之後,我轉身朝着巷口另一端走去。
到了街上,看着車來車往的街道,我拿出電話,想了想之後打給了周冰清。
“唐山,有什麼事,直接開口說吧。”周冰清在那頭說道。
“我想問問你,你認不認識什麼厲害的醫生?”我問道。
周冰清在那頭沉默了一陣之後開口說道:“我爸的一個朋友,在國外留學過,主攻的就是肝病方面”
“你怎麼知道我要找的是看肝病的醫生?”我有點吃驚,這件事,目前爲止只有我姐吳嫂和我知道,周冰清竟然已經知道了?
“我不是傻子,下午在球場看你那樣子,誰都知道你不對勁,能讓你那樣的,肯定是大事,你姐的病,我也有所耳聞,現在多嚴重了?”周冰清在那頭問道。
“肝硬化。”我說道。
“第幾期了?”周冰清又問道。
我重重呼出一口氣:“我不知道,還沒來得及問,我姐瞞着我,不想讓我知道,肝硬化我以前查過資料,不可逆轉的是嗎?”
“治療得當的話,有一定機率可以好轉,但一般情況只能保守治療,保養的好的話,也能活二三十年,只不過你姐還這麼年輕,實在是少見。”周冰清在那頭說道。
“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徹底治好嗎?花再多的錢也無所謂,你爸那個朋友不是什麼國外留學的嗎?國外也看不好?”我又問道。
“國外的醫療條件肯定比國內要好,這樣吧,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可以幫你約他見面談一談,你向他詳細瞭解一下。”周冰清在那頭說道。
“那就麻煩了,越快越好,回頭以後你有什麼事,說一聲我肯定幫忙。”我說道。
周冰清在那頭笑了起來:“等你這句話等了半年了,唐山,你終於肯把我當朋友了嗎?”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說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多說了,我先幫你打電話問,回頭告訴你。”周冰清在那頭掛了電話。
我把電話收進口袋,在路邊點了一根菸,慢慢抽了起來。
一根香菸抽完,周冰清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在那頭對我說道:“唐山,不好意思,我爸的那個朋友出國去了,不過我幫你問了他助理,他助理說肝硬化一般不可逆,但是保養得當的話,基本上和正常人一樣活幾十年沒什麼問題,最後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進行換肝手術,在國內的話,換肝手術成功率現在也還可以,不過並不高,國外的話,成功率已經很高了,你錢肯定夠的,問題就在肝源上,這個很難匹配到。”
“是不是要親人?”我問到。
“應該是的吧,這種器官移植,親人雖然不一定可以匹配成功,但是匹配成功概率是最大的。”周冰清在那頭說道。
我聽他這麼說,犯了愁了,我姐哪裡還有什麼親人?她說她自己是什麼龔家的。
而那個龔家...我一下想起了幾個月前,在地下拳場看到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比賽。
龔龍象!那個國術已經練到出神入化,出手就好像鬼魅一樣,就連鐵蝦也承認自己在她手上走不了三招的高手!
龔龍象是我姐的親姑姑,她們兩最有可能配型成功,只不過不說龔龍象被地下拳場當做鎮場之寶關在那裡。
就算她出來,這把自己肝給我姐,也不大可能啊。
“唐山,如果你們身邊有人和你姐血緣關係親近,並且願意捐一塊肝的話,你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夠配型成功。”周冰清在那頭說道。
“割一塊?”我問道。
“嗯,肝臟的再生功能是很強大的,捐肝者並不需要摘除整個肝臟,現在國外手術成功率已經高大百分之九十以上,不過那是最壞的打算了,一般都要等到肝硬化發展到癌之後再選擇,也就是說,你姐只要護理的好,基本上和常人壽命是差不多的,當然前提是她的肝硬化只是在初期階段。”
聽到周冰清這麼說,我終於放心下來,看來這東西雖然很難治療,但是並不是很可怕。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搞清楚,我姐的肝硬化究竟嚴不嚴重,究竟是第幾期,我姐這麼年輕,前不久還剛從醫院裡面出來,應該不會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
只不過以後生活當中,肯定是不能太過勞累了。
之前我還想着等我到我姐回來,可以幫我。
但是現在看來,我再也不能過多的依賴我姐,我必須自己把一些事情的責任扛起來了。
說:妖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