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市中心的時候,月鋒和大狗和我一起離開。
月鋒離開,表弟當然也跟着走,大狗和他兩個人,總共帶了三十名左右的心腹小弟一起走。
至於兄弟社的財產分割,現金我們全部帶走,剩下的場子什麼的,一個不要。
這段時間,兄弟社在市區發展的不錯,錢也賺了不少,但花銷恐怖,最終我們只帶走三百多萬現金。
從市中心出來之後,月鋒和大狗把那三十多名兄弟安頓好,然後我們幾個人找了一個夜排檔吃夜宵。
坐下來點了烤串,上了啤酒之後,月鋒一口就喝掉整整一瓶,放下酒瓶之後,他長嘆一聲:“今晚終於可以醉一次了。”
“實話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從我坐館之後,我一次都沒敢喝醉過,我怕我一喝醉,正好有什麼兄弟出了事,給耽誤了...這日子過的...一點也不爽。”月鋒說着摸出香菸來,點上一根之後呼呼的抽了起來。
“放鬆幾天吧,接下來充充電,我們都還年輕,路還很長的,以後兄弟攜手一起走。”我說道。
“乾一杯!”大狗提議。
我端起酒吧,拍了一下在一邊玩手機的李傑:“喝酒!”
“別動!我正在談生意,你忽然之間就分家了!我的微信生意纔剛剛開始,我得和他們說好了,以後兄弟社的工作服什麼套裝什麼的,還得從我這裡走...”李傑頭也不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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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月鋒全都無語,一頓夜宵,喝完之後時間已經不早。
最後大狗趕了過來,他一坐下就把一瓶啤酒全部喝完,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之後對我說道:“全都安排好了,三哥,王生弟那邊,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動手?”
“儘快動起來吧,她有什麼需要,讓她找你,然後你找我。”我對大狗說道。
大狗點頭。
我又看向月鋒:“河邊挖沙,利益很大,我估摸着肯定有人要搗亂或者敲竹槓什麼的。”
“我明白了。”月鋒點頭說道。
我點點頭,喝完最後一杯酒,站起身來,拍了拍李傑。
李傑擡起頭來一看,伸手把桌上的烤串全部抓在手裡,另一隻手抓了一瓶啤酒,一邊跟着我站起身來一邊吃。
因爲時間已經很晚,我就沒有麻煩大狗,而是直接打車。
上了車之後,李傑一邊吃一邊說道:“三哥,微商真是個好東西啊,只要質量沒問題,人脈廣,這賺錢真是花花的!”
“賺了多少了?”我問道。
“不告訴你嘿嘿!反正以後我再也不用管你要錢了。”李傑一邊吃着烤串,一邊得意地說道。
“別啊,那錢本來就有你的份,不是我一個人的。”我說道。
李傑擺了擺手:“不用啦,我和你是誰和誰?”
“親兄弟還明分賬,這錢我不能不和你算。”我說道。
李傑打開車窗,直接把喝空了的啤酒瓶扔了出去,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講點素質好不好?”我開口說道。
“素質能當飯吃嘛?”李傑朝着我翻了翻白眼。
我無語,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對於身邊最親近的人,一些錯誤是沒法指責的,我總不能爲了這事和李傑發脾氣。
人生就是這樣啊,只能看開。
“那錢真的就別和我算了,你那錢是靠着兄弟社賺來的,我的錢也相當於是靠着兄弟社賺的,所以沒必要再分給我了,當然我哪天沒錢了,肯定不會和你客氣。”李傑說道。
聽他這麼說,我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兄弟之間,不需要假客氣。
回到家裡之後,我問了一下趙月陽,今天一切正常,這才安心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我接到一個陌生的奇怪號碼,拿起來一聽,那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唐山,我是林玲,你能幫我去看一下我爺爺嗎?我打電話回去,沒人接。”小玲老師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好的沒問題,你...你爸還好嗎?”我本來是想要問她還好嗎,話到嘴邊改了。
“還在昏迷當中,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小玲老師低聲說道。
“順其自然吧,你在那邊也自己注意一點,別太累了。”我說道。
“我可是一點都不累,這邊生活節奏很慢,就是有點無聊。”小玲老師說道。
我和她又聊了聊,然後就掛了電話。
起來活動了一下,因爲小玲老師家距離我這邊並不是很遠,於是我就決定跑步過去。
一路小跑着到了小玲老師家小區,微微喘息。
已經好久沒有來過,但我還是很熟悉,那時候來過幾次,每一次都讓我印象深刻。
我很快就憑着記憶找到了小玲老師的家,上去按了門鈴沒人開門,又敲了房門之後,還是沒人開門。
這時候我有點急了,這會兒大早上的,林老院長會去哪呢?
那麼大年紀了,一個人住,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我把門拍得更響,一邊拍,一邊大聲喊道:“林爺爺!林爺爺!”
很快隔壁的鄰居被我吵醒,開了門之後我趕緊解釋。
這邊都是退休老師住的,聽我這麼一說,立即說道:“好像是有兩天沒見着林老了,這別真出事了,你要實在不行,報警吧。”
我想了想,不管了,萬一真的有事,救人要緊!
於是就直接拿出手機來準備報警,就在這個時候,樓梯下走來一個人,我回頭一看,正是林老院長。
他揹着一個包,低着頭慢慢的往上走。
“林爺爺,你這是去哪了?”我開口問道。
林老院長擡起頭一眼看到我,愣了愣之後說道:“我回了一趟老家,這次要出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還能不能回去...”
“小玲老師打電話來家裡,沒人接,她讓我過來看看的。”我說道。
“進來坐坐吧。”林老院長說着打開門,讓我進屋。
剛一進去,電話鈴聲響起,他接了之後放下電話,輕輕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我站起身來,忍不住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