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你還真是有膽量!”晨赫緩步走到了餐桌前,沉聲說着,俊面透着怒氣,對面**抱着雙肩正悠閒的望着他,依舊還是那副千嬌百媚的容顏,冷笑着,“赫太子,別來無恙。”
“說吧,想怎麼樣?”晨赫沒時間和她囉嗦,只求儘快的接會兒子,**卻是勝券在握的模樣,不緊不慢的晃悠着手中的酒杯,“好久不見了,敘敘舊,看你,畢竟我們以前還……”
話剛說道這裡,晨赫大手一揮,打斷了她,“我不是來聽你廢話的。”語氣中透着絲絲的冷冽氣息,峰眉緊鎖着。
**繼續嬌聲笑着,放肆的,無所謂的,她忽然露出了狠狠的神態,“別和我擺太子的架勢!現在我是甲方,而你不過是等着我施捨而已!”她如同一條毒蛇開始吐露着長長的芯子。
晨赫鄙夷的斜瞄着她,“哦,那我到想聽聽了,需要你什麼樣的施捨。”此刻他穩定了情緒,既然**主動約他,就是有談判的價值,有一點是肯定的,南楠沒事!
“你新公司的股份,百分之四十。”**輕飄飄的說着,晨赫心中一驚,要是南方國際別說百分之四十,就是百分之六十他也給!因爲南方國際已經是空殼了。
“新公司剛成立,還不規範,而且我也做不了主,要開股東大會來定。”他用了緩兵之策。
但是**也不是這樣好打發的,“赫太子別和我玩貓膩,我們是有備而來,只有兩天時間,現在開始計時。”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然後站起身來,扭着腰肢探身到了晨赫面前,無比曖昧的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再見,赫太子。”耳語過後,帶着得意的笑容離去。
晨赫坐在那,僵硬了軀體,百分之四十,意味着什麼!他狠狠的攥緊了拳頭,關節處都泛白了,最後無力的鬆開。
他回到城堡時艾真爸爸也剛到,“你去哪裡了?”他看着晨赫的神色不對。
簡單的和大家說了下情況,童最先提出了一個問題,“爲什麼**對新公司的情況這麼瞭解呢?”他的話提醒了晨赫。
這兩天被南楠弄暈了,他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和思維,此刻童的話讓他迅速的理清了思緒,“把高層員工的檔案給我。”他快速的回眸看着艾真爸爸。
兩人去了書房,艾真爸爸讓公司把檔案傳了過來,開始了地毯式搜索,隨着時間推移,一個個被否定,晨赫不停的在地板上走來走去,忽然間大腦裡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人!“這樣,你親自去……”拉過艾真爸爸耳語着,然後兩人下樓,艾真爸爸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半天的時間過去了,晨赫不停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這是他一生中面對的最艱難的抉擇,一直到傍晚,艾真爸爸也沒回來,直到將近午夜,晨赫的電話響了。
他有些緊張的看着來電號碼,接起,“怎麼樣?”急促的問道,是艾真爸爸打來的,不清楚他都說了什麼,晨赫俊面轉了幾轉,掛了電話,“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出去一趟。”扔下這句就閃人了。
艾真剛要開口追問,但是童制止了她,事已至此,只能等待了。
而城堡裡,布倫登也接到了屬下的來電,估計是找到了南楠的下落,曉曉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放過一絲情緒的變化。
“蘇,今晚就行動了,你安心等待。”布倫登掛了電話後溫和的說着,曉曉哪裡能放下心,在解救的過程中會不會傷到南楠,這都是她所擔心的。
一個小時過後,那位高大的外籍男子再次出現,布倫登驚訝的看着他,又看看身後,“孩子呢?”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我們還沒行動,赫太子出現了,結果他被困住了。”這句話讓曉曉猛的站起身來,她微張着小嘴,半響才說出話來,“你說晨赫也被他們抓了?”聲音都顫抖了。
“是的,小姐。”外籍男子有禮貌的回答着。
布倫登的臉色暗沉了,“真是魯莽!和他父親一樣!哼!”氣的用柺杖跺了幾下大理石地面,砰砰作響。
“給我盯緊了,估計他們要換地方的,一刻都不能放鬆。”他鷹眸忽然綻放出了凜冽的寒光,當真是應了一句話,老虎不發威當成是病貓!
曉曉有些承受不住了,這時艾真爸爸打來了電話,要見她,曉曉徵求過了布倫登的意見之後,讓他儘快到城堡來。
艾真爸爸急匆匆的闖進客廳,和布倫登打過招呼,拉過曉曉,“**要新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本來是四十,可是赫太子落在他們手裡,砝碼漲了!”他沉聲說着,曉曉驚訝的看着他,半響沒合上嘴,這實在太意外了!
曉曉想事已至此沒什麼可隱瞞的了,她對布倫登說了情況,然後尋求他的意見。
“和我猜的沒錯,奔這個來的,這個組織專門做這樣的買賣,從來不虧本!”布倫登伸手捋了下花白的頭髮,“你先答應他們,拖延時間,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他接着問道。
“晨赫分析的對,貝琪小姐是他們同夥。”艾真爸爸按着晨赫的指示跟蹤了貝琪,纔得到了準確的位置。
“那個貝琪在哪裡?”布倫登對這個有了興趣,他隨後打了電話做了安排。
畢竟薑還是老的辣,一個小時之後,貝琪被帶到了城堡的地下室裡,布倫登示意曉曉和艾真爸爸在客廳等候,他親自去審問了,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次審問竟然揭開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曉曉和艾真爸爸商量着,做兩手準備,實在不行就捨出新公司的百分之六十股份,救人要緊,畢竟還有南方國際,她連忙打電話安排,但是艾真爸爸制止了她。
“蘇小姐,既然你和晨赫是這樣的關係,我沒法瞞你,其實南方國際現在是空殼了!”他的話讓曉曉半響沒回過神了,這接二連三的意外打擊,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她微張着粉脣,面上神色百轉,現實?這麼殘忍!
“他爲何要這樣做?”曉曉拉住艾真爸爸的手,因爲氣憤指尖冰冷。
“我也不清楚,這不是南方高層的決策?”他狐疑的說着,看着曉曉的反應還真是讓人摸不到頭腦。
曉曉慢慢的恢復了平靜,理清着紛亂的情緒,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她讓南楠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原來晨赫藉着這個機會,做了手腳,大概知道她手裡的遺囑對自己不利,所以把資產都轉移走了!
她冷冷的笑了,苦笑,無奈的笑,都無法詮釋此刻內心的情緒糾紛,錯雜!
和她同樣心情的是離開地下室的布倫登,貝琪的話幾乎讓他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南晨赫竟然是他的兒子!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步履蹣跚,每一步都帶着回憶,快速的奔回當年,二十多年了自己無時無刻的不在怨恨南先生帶走了他的愛人,時時刻刻都在做對,但是結果……
“怎麼樣?布倫登!”曉曉看到他神色怪異的走了進來,連忙起身。
“蘇,我像你保證,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會讓晨赫和孩子平安回來。”布倫登拄着柺杖站在那裡,帶着堅定的容顏,語氣沉穩異常。
曉曉和艾真爸爸驚愕的看着他,這個老人瞬間散發着一種他們看不懂,猜不到的光輝。
布倫登想不到自己快要入土,憑空掉下來了兒子和孫子,他用手按在心臟的位置,防止它突然間跳出來,緩慢的走到沙發上,回身叫了管家過來。
“通知下去,備戰!”他猛然的喝了一聲,嚇得曉曉手一抖,艾真爸爸也愣愣的看着面前這位霸氣沖天的老人。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要親自去。”布倫登輕鬆的說着,曉曉連忙拉過他的手臂,“不行,你年紀大了,還是讓他們去吧!”她擔憂的看着那滿頭白髮。
布倫登笑着拍拍曉曉的手,“你真是小看了老布倫登。”說完邁着堅定的步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