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竟然如此頹廢了嗎?
苦笑一下,徐逸飛將鬍鬚刮乾淨,招來丫鬟,幫他將頭髮高高束在腦後,一絲不苟,連丫鬟都嚇了一跳。
她家少爺這是又受了什麼刺激……
徐逸飛換了嶄新的衣服,照照鏡子,還是四年前的樣子。這才讓丫鬟捧着蛋糕和天光蠶絲布往徐夫人的房間走去。
啤酒自然是留下自己喝。
徐家主和徐夫人正好都在房裡,看到煥然一新的徐逸飛,心中直跳。
他們天天盼着兒子變回原來的樣子,恨他的不爭氣與頹廢,可兒子此時變回去了,兩人又感覺心裡不踏實。
可別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不正常了啊……
徐逸飛高興地說道:“爹,娘,你們看這是什麼?”
徐夫人眼光一緊,那不是……
這世間竟還有人會做生辰蛋糕嗎?
徐家主的目光則是被天光蠶絲布吸引了去。
徐家就是做布匹生意的,對布的質量很是敏感。
徐家主一眼便出了這面料的不同尋常:“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光蠶絲布?”
徐逸飛歡喜點頭:“爹,正是。”
徐家主懷疑地看着他:“你忽然打扮的這麼正經,又有如此貴重的天光蠶絲布,不是去騙的吧?咱們徐家,可不需要這種人。”
徐逸飛沒有生氣,他現在心情好着呢,就是此時受上一巴掌,他也不會生氣的。
徐逸飛笑了:“爹,我是那種人嗎,好歹也是齊國有名的才子。”
徐家主假裝生氣,哼了一聲:“還知道有名啊,這三年,家裡的臉可真被你丟光了。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終日酗酒,這麼大了,無所事事,連個媳婦都娶不上。”
是不是連媳婦都娶不上,徐家主自然心裡明白。
因爲徐家說什麼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再加上徐逸飛一表人材,才名又廣,上趕着嫁的小姐不計其數。
可是徐逸飛卻像着了魔,一個都看不上眼。
其實他的心思,作爲父母的他們,自然也能猜到。
只是那佳人,早已是人妻,何況又……
唉,想到夏姑娘也是他們家的恩人,竟然被壞人所害……
他還在靈堂設立了滄王妃的靈位,逢年過節都去供養。
徐逸飛想到夏紫嫣說希望看到他的孩子……心中雖是有些痛楚,卻還是說道:“爹,兒子覺得年紀大了,想成親了,你和母親看看哪家姑娘合適,就定下吧。相貌不重要,兒子就要知書識禮的孝順姑娘。”
徐家主心裡那個激動啊,他家兒子終於開竅,徐家要有後了。
徐夫人卻是深深的擔憂。怎麼就感覺兒子像在處理後事呢?他不會是要……
徐夫人的心緊緊揪了起來。
就聽徐逸飛說道:“啊,你看,光說這些,重要的還沒說。娘,這個蛋糕是誰做的,你猜?”
徐夫人瞅他一眼,是誰也不可能是滄王妃:“我哪知道。”
徐逸飛興奮地說道:“是紫嫣,滄王妃,這塊天光蠶絲布也是她送給念恩做衣服用的。”
老倆以爲年紀大了,幻聽了,互看一眼,驚疑問道:“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