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脣角微微上揚:“很好看!”
素綰並沒有因爲姬遙看向鳳蘇的方向,就生悶氣,因爲她感覺,只要是她看上的,遲早是她的囊中之物。
她丟下了身爲素相時的沉悶,一反常態,像個嬌俏少女一樣,潑着水珠子,往姬遙身上灑。
銀鈴般的笑聲,就這樣灑在夕陽的荷湖上。
看她笑鬧的樣子,姬遙有些怔怔失神,原來,浩月國一向不苟言笑的女相,也有這樣一面。
而她這樣的笑,只爲自己綻放,他的心裡,突然有一絲絲的暖,一絲絲的怦然心動,這種感覺很奇怪。
所以他只是划動着小舟,任由着她戲水胡鬧!
行過一片晶瑩如玉的白荷叢時,他摘下一枝白荷,無聲的丟向素綰。
素綰一愣,少頃,臉上的笑更燦爛了。
咳!
姬遙別過頭去,裝沒看見。
就這樣,荷湖下的水波,像是泛起了漣漪,在她或他心裡,這樣漾了開來,清風陣陣,很是微妙的感覺。
一連兩天,西陵冥淵守着鳳蘇身邊寸步不離,鸞錦公主沉不住氣了。
藉着賞荷,讓她身邊的婢子們伺候着,在山澗旁的荷叢旁散步,信步就入了西陵冥淵和鳳蘇入住的院子。
一看到欄杆上執手看荷的兩人,笑容一滯。
但很快,她斂下了眸眼裡的冷芒。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還真是恩愛呢!”
蕭鸞錦站在石階上,風華萬千的淺淺一笑:“如此夕陽晚霞清風白荷,不知鸞錦,有沒有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泛舟遊湖的榮幸?”
“蘇……太子妃!”
在外人面前,蒲白桅不好喚鳳蘇叫蘇蘇,被西陵冥淵瞪一眼,忙改了口,從石階上躍上來,挽着鳳蘇道:“一起遊湖,還能抓魚烤,我和太子哥哥划槳,你坐在舟上賞景就好。”
鳳蘇被西陵冥淵護着,悶得慌,倚在欄杆前看荷叢瀑布,都已經膩味了。
看到蒲白桅身後站着的西陵離殤,想着蘭貴妃得知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看中了蒲家嫡小姐,將會是一張怎麼樣精彩的臉?
鳳蘇心裡邪惡的小人兒作祟,不顧西陵冥淵冷着臉,應了下來。
“在屋子裡悶得慌,好啊!”
荷池旁,早泊着數葉小舟,這是莊園管事備下的,爲的是方便客人遊湖賞玩。
西陵離殤站在湖旁,看一眼蒲白桅:“笨丫頭,本皇子不嫌棄與你共乘一舟。”
“可是本小姐嫌棄你啊,四皇子。”
與西陵離殤熟悉了,蒲白桅沒有了敬意,挽着鳳蘇的手:“表嫂你坐在舟上,我和太子表哥划槳。”
蒲白桅很感動她昨天身子不舒服,鳳蘇陪着她,守着她入睡,來找鳳蘇玩時,將昨天在山上,西陵離殤用刀子削的魚叉帶上了。
拉着鳳蘇躍上小舟時,怕她悶,將那杆寶貝的簡易魚叉遞給她:“要是賞荷悶了,用叉子叉魚玩,晚上我來動手做烤魚,昨天……”
說到一半,想到自己一個閨閣女子跟四皇子獨處,說出來難免讓人誤會。
輕咳了一聲,不說話了,劃開槳,小舟蕩向荷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