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儀儀被鳳蘇的話刺得怒氣滔天,指着鳳蘇的鼻子罵:“你這個迷惑皇上的賤人,見到本宮,爲何不行禮?”
鳳蘇不顧一地的狼藉,反正這古皖後宮,她只是暫住一下。
又不是她的地盤。
糟蹋糧食也好,弄壞東西也罷,損失的是古皖國,跟她沒有關係。
鳳蘇波瀾不驚道:“你是古皖皇后,我是西陵太子妃,皇后以爲,我爲何要對你見禮?再說了,憑你的教養,還夠不上讓我高看一眼。”
“教養,教養,對你這種賤人,本宮要什麼教養?”
皇后怒極道:“賤人,我的兄長陳邦,是不是死在你手上?”
鳳蘇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鐲子:“皇后說的,是這個鐲子的主人?”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這個賤人害了我兄長。”
皇后氣瘋了,朝鳳蘇撲過去:“賤人,本宮掐死你……”
賤人賤人的,聽得可真煩。
罵人,難道就不能換個詞兒嗎?
鳳蘇一腳朝她膝蓋上踹去,陳儀儀一下撲倒在殘羹菜汁上,更慘的是,這麼重重跌下去,破裂的瓷片割傷了手。
看到一手的血,她慘叫一聲,然後宮婢和太監們朝她撲過去。
鳳蘇卻往前踏一步,踩在她的傷手上,笑意吟吟道:“你們,想讓皇后試試,我手上這個鐲子的威力嗎?這鐲子可是用鮮血餵養的,上面還沾着無塵子和陳邦的血……”
不知道是太痛,還是鳳蘇提到死去的陳邦,皇后兩眼一番,栽倒了下去。
“戰鬥力太差了,無趣得很。”
鳳蘇朝驚嚇的太監和宮女們一揮手:“是讓我將你們娘娘丟出去,還是你們自己動手將人擡回攏月宮?”
“鳳姑娘息怒,息怒!”
幾個太監宮女嚇得跪下來,戰戰兢兢道:“我們這就動手,將娘娘擡回攏月宮去,下次,再也不敢冒犯了。”
鳳蘇看着跪地的宮女太監,脣角勾着的笑意舒了開來。
太監和宮女們,感覺她笑得太詭異了!
這個魔女,連皇后都敢踹,會不會有什麼整他們的新花樣?
幾個人再也顧不得冒犯皇后,擡着皇后慌不擇路撞出了殿外。
鳳蘇站在門檻上,淺淺抿嘴一笑:“我在荷楓苑悶得很,歡迎你們的主子和後宮的妃嬪們以後多來荷楓苑走動,來解個悶子。”
衆人一陣懵,感覺幻滅了!
攏月宮的管事陳嬤嬤,一看到被擡回來的皇后娘娘,嚇得不輕:“娘娘,娘娘怎麼了?”
幾個宮婢七嘴八舌,將荷楓苑那個魔女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通。
“可恨,一個西陵來的俘虜,竟敢驅打皇后娘娘?”
陳嬤嬤眼前一亮,感覺出了這樁事,是替皇后固寵的好機會,當機立斷吩咐道:“娘娘要是有個好歹,攏月宮的人都難逃一死,兵分三路,你,儘快去太醫院,請人來替娘娘診脈;你去下朝的地方守着,皇上一下朝,將荷楓苑那個鳳姑娘,打暈了娘娘一事稟奏皇上;還有你,速去紫微宮一趟,告訴太后娘娘,荷楓苑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