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感覺,一段時日,蘇小小已經脫胎換骨了。
不說那身妖媚勁兒,她明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也知道西陵冥淵對自己的心思,以及他愛發怒吃醋的脾性,卻故意這麼說。
一看鳳蘇陰沉的臉色,能殺人的眼神,冷千凝生怕鳳蘇直接將蘇小小給切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快壓抑下自己的怒火,牽着冷千凝的手倚在雅荷苑門口,笑得像一朵夏日舒展開的荷。
“既然小小回府了,小爺帶着千凝搬回紫竹苑就是。”
西陵冥淵的眸光落在他和冷千凝交握的手上,冷聲道:“紫竹苑沒有婢女,連一隻母蚊子都沒有。”
冷千凝被他眸光陰沉的盯着,手一抖,要掙脫開鳳蘇的手。
她卻緊緊拽住,不甘示弱道:“小爺和千凝昨晚才成親,新婚蜜月,不捨得分開,如果太子殿下不允許小爺的心肝寶貝入住紫竹苑,怎麼能給小小騰地方?”
心肝寶貝?
新婚蜜月?
西陵冥淵頓時感覺,鳳蘇是爲了脫離他的掌控,擺脫他與她糾纏的心思,才故意想個辦法與冷千凝兩情相悅。
再看着他們十指交握,他衝動之下,一定會一掌劈死鳳蘇和冷千凝。
他冷哼一聲,一言不發,突然轉身離去。
“千凝,還不快去收拾地方。”
鳳蘇打發冷千凝去收拾細軟,然後衝蘇小小笑意盈盈道:“小小,雅荷苑好生住着,住得暢心一點。”
蘇小小從衣襟裡掏出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淚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打着哭腔道:“鳳蘇,你是在怨我搶了雅荷苑嗎?你一定怨我……”
“怎麼會怨你呢?雅荷苑本來就是你的地方,你出嫁了,總得給你留下一席容身之地,是吧?”
若論演技,她纔是祖宗好吧!
雖然她已經像換了一個人,但這種演技,也想在她面前秀?
鳳蘇打斷她,溫柔的說完這句,然後帶着收拾好布包的冷千凝,一路往紫竹苑去。
冷千凝迷惑不解道:“鳳蘇,你明知道她心思不純,怎麼還任着她佔了雅荷苑?”
“因爲她裝可憐唄!”
鳳蘇敲敲冷千凝的頭:“你都能看出來,她心思不純,我能看不出來嗎?我若與她爭雅荷苑,西陵冥淵一定左右爲難,更是同情她了。小爺這招,叫以退爲進,學着點。”
她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破院子,誰稀罕住着,笑到最後的纔是贏家。”
噗!
冷千凝側過頭:“鳳蘇,你吃醋了?”
“小爺會吃醋嗎?”
鳳蘇氣鼓鼓道:“世上美男多如雲,我纔不會爲了一棵歪脖子樹,放棄整片森林。”
冷千凝在一旁幽幽來了一句:“你能這麼想最好,君公子有希望了。”
好吧!
你這神奇的腦洞。
鳳蘇停步看着她,被堵得一陣啞然!
雅荷苑內,蘇小小感覺披紅掛綵的屋子很是礙眼。
“蘋兒,將這些統統給本小姐扯了,剪了,然後丟進乾涸的荷糖一把火燒掉。”
“知道小姐爲奴婢出氣。”
蘋兒摸着紅彤彤的綢紗,淚眼朦朧道:“太子府那麼大,爲什麼非要佔了小公子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