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入宮的馬車上,西陵冥淵握着鳳蘇的手,欲言又止:“丫頭!”
“太子殿下!”
鳳蘇脣角沾着一臉的糕點沫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西陵冥淵哭笑不得,想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有他在,總不至於讓母后爲難了鳳蘇。
出乎意料的是,到了鳳儀宮,一片風平浪靜。
在皇后的籌謀中,他對西陵冥淵期待很高,鳳蘇註定了是西陵冥淵的太子妃,無可替代。
這次出使西陵,鳳蘇促成了西陵與浩月國盟約,因爲此事,皇上對鳳儀宮多有賞賜,再加上太后也是替太子相中了鳳蘇。
所以,鳳蘇規規矩矩行了禮,皇后也和顏悅色,早膳,在氣氛融洽中過去了。
蒲白桅恰好也在鳳儀宮,用完膳,皇后朝蒲白桅溫聲道:“番國進貢了許多珍禽鶴鳥,桅兒,你帶着太子妃去御花園逛逛。”
自從上次去梅香庵臥底後,蒲白桅再也沒有機會見鳳蘇。
在大婚前,爲了麻痹二皇子,鳳家和蒲家還故意交惡。
她有一肚子的話,要和鳳蘇說,但在皇后面前,她還是極懂規矩的。
蒲白桅靈俏的淺淺一笑:“太子妃,請隨桅兒來!”
溪流旁的梨樹下,幾隻仙鶴在溪流裡啄食魚蝦,蒲白桅拉着鳳蘇在石拱橋邊坐下,眉眼裡燦笑着。
“恭喜太子妃,賀喜太子妃,新婚大喜,早生貴子!”
“頑皮!”
鳳蘇拍拍她的肩頭:“你就做皇后身邊聽話的小綿羊,往後怎麼辦?”
蒲白桅自然知道,是指她和太子西陵冥淵的婚約,然後她按着皇后的意思,臥底梅香庵,鬧了一場。
她是蒲家的嫡女又如何?
因爲此事,現在這滿京城,有不少人在看她的笑話。
蒲白桅見四下無人,撤下鞋襪,雙腳浸在溪流裡,拍得水花四濺。
“涼拌唄,那個人找到了,也是不能跟他在一起的。”
鳳蘇驚訝的拉住她的手:“如何找到的?”
“咳,上次太子表哥在皇家獵場負傷,他養傷……”
算了,這一段還是一場烏龍,讓她在愛情與友情之間糾結了半天。
蒲白桅掠過這段,神色落寞道:“蘇蘇,你知道蘭家的庶子,蘭天越嗎?”
“知道!”
鳳蘇驚道:“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他怎麼了?”
蒲白桅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嗡嗡:“他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妙蓮師太還以爲將我藥暈了,我臥底梅香閹那次,在溫泉池旁,他撤衣衫,他身上的傷口,是那個人。”
一開始,蒲白桅還以爲救她的人是西陵冥淵。
一來,西陵冥淵素有潔癖,無法忍受柳煙之地的脂粉香氣,二來,她讓蒲相查過,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太子去邊關了,確定沒有在京城。
不是吧?
蘭家的庶子,會救蒲白桅?
這兩家一向是對立的啊!
鳳蘇有些懵:“啊,興許是你中了迷藥,沒有仔細看清楚,再說溫泉池旁霧氣騰騰,哪看得清楚,想來是你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