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冥淵將鳳蘇小心翼翼護着,讓她有一種被當金絲雀養着的感覺。
這種感覺有點憋屈,但因爲他的關心和呵護,又讓她的心裡涌上絲絲的甜蜜來。
想着西陵離陌攪了婚宴一事,背後也有皇后的設計,爺爺一大把年紀了,不能白白被關押在天牢裡那麼久。
拿到葉管家手上的禮單後,勾了好多貴重的禮物,帶回鳳府和醫藥谷。
君梓墨和司陌辰走後,鳳蘇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揚了揚手上的禮單。
“太子府大出血,殿下,心疼嗎?”
新婚蜜爾,敢這樣撩撥他?
西陵冥淵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邪笑,一本正經道:“本宮以爲,娘子會更疼。”
鳳蘇一愣:“什麼?”
西陵冥淵的大手掌,緊緊扣上了她的腰,鳳蘇往前一撲,直接滾落在他懷裡。
“嗚,嗚……”
她很快就知道了,爲什麼是她疼?
雨歇雲散後,鳳蘇兩眼翻白,連咒罵都沒有了力氣。
他還美其名曰,捨不得她勞累。
這樣,這樣,大白天在書房,不是一種勞累嗎?
鳳蘇有氣無力罵:“混蛋,烏龜王八蛋,不是人……”
“丫頭,你太甜了!”
西陵冥淵一邊替她繫着袍帶,一邊委屈兮兮俯身,在她耳邊道:“今晚,爲夫會輕點。”
還有今晚?
還沒有吃夠?
鳳蘇乾脆一閉眼,徹底裝暈死過去。
這一招,對付西陵冥淵真有用,風平浪靜過了兩晚。
西陵冥淵只能摟着她,讒得不行,卻不能碰。
鳳蘇纏着他的腰,抱着一個大抱枕,睡得很香甜,一覺睡到天亮。
第三天回門,鳳蘇神情氣爽,西陵冥淵卻略顯憔悴,在馬車裡有點嗔怨的看着她。
鳳蘇俏皮拍拍他的臉:“乖啊,同牀共枕,太子殿下很快就會適應的。”
“丫頭,你好壞!”
“殿下,勢均力敵,彼此,彼此!”
鳳蘇回府,一大早,鳳景煜在府門口迎着。
沒有看到爺爺鳳朝天,鳳蘇很意外:“爺爺人呢?”
“昨兒收到程家的消息,說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飲了一夜的酒。”
鳳景煜衝她道:“你爺爺是個老頑固,誰的話都不聽,蘇兒,你替父親去勸勸他。”
鳳朝天本來就有心悸的毛病,更何況,還在天牢裡關了那麼久。
鳳蘇心一陣抽疼,飛一般撲向他的金戈苑。
還在苑門外,就聽到裡面隱隱有吆喝聲。
“飛武,再來,陪老夫廝殺一回!”
鳳蘇推開虛掩的門走進去,看到鳳朝天在烈日下一手揮舞着大刀,刀下虎虎生威,一把大刀,讓他舞得人眼花繚亂。
他另一隻手上,拎着一個酒壺,不時往嘴裡猛灌一口酒,酒水從嘴角漏出來,滴了好些在衣襟上。
因爲一身臭汗,不少蒼蠅圍着他轉。
他那副樣子,鳳蘇看一眼,鼻子忍不住發酸。
可以說,父親鳳景煜雖然是他的兒子,在他眼裡卻是個逆子。
程飛武既是他的徒兒,也算是他半個兒子,這種半師半父子的情誼,讓他聽到程飛武死去的消息時,再也承受不住,陷入了一種瘋魔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