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理所應當

嫉妒理所應當

不知道是怡晴那天的調教起了作用還是他們又想出了什麼新的花招,總之怡晴在回家的時候沒有發現等在門口的小童或是什麼人。

“風,你說今天怎麼這麼風平浪靜呀?”怡晴噙着一抹微笑,聲音中透着調皮。那微微挑起的細細眉眼在靈動的晨光中沐浴出清新的味道,讓人神往。

“想來王妃們應該還都睡着呢。”風自然也明白自家王爺的意思,瞭解那些男人們的心思。看着她嘴角泛起的濃厚笑意,他便明白這樣的笑包含了多少的寵溺和感情,於自己,終是奢望。

不心痛嗎?當然不是。自己不是木頭,不是冷血;自己的血是熱的,是沸騰的,是帶着愛的。禽獸中尚且有狼對愛情的忠貞,鴛鴦比翼雙飛,自己又怎麼會不動容呢,可是今生既然無緣與她相守。做她的暗衛,跟隨者她左右,這便夠了。

“他們?”怡晴輕笑出聲。他們難道還真在睡覺?他們睡得着嗎?怡晴自認爲沒其他本事,可是看人卻是一看一個準,這三個醋罈子就因爲鳳隨憂帶自己上一回青樓尚且緊張的可以,昨夜自己都呆在青樓,還和金若軒同,房,自己可不相信那三個醋罈子睡得踏實。

怡晴輕巧的踱步走向後院——自己和夫君們的住所。

“香兒”凌齊峰慵懶的移動了一下身子。

“奴才在,主子醒了。”香兒聽到叫聲連忙進來,“主子是要起嗎?”

“恩”迷迷糊糊的凌齊峰應了一聲,手上已然接到了香兒遞上來的青鹽。

大概是由於青鹽的刺激讓凌齊峰本來有些暈的頭腦清醒了不少,凌齊峰褸了一下頭髮,貌似有什麼不對。

凌齊峰環視四周,想起來了。

“香兒,我怎麼睡在牀,上呀?”明明記得自己昨夜在等晴,見她太晚都沒有回來不免擔心。

“主子不記得了嗎?”香兒擡起頭,“昨夜奴才見主子等駙馬等的太辛苦了,所以讓主子先去牀,上躺一會兒。主子不是還吩咐奴才說等駙馬回來就叫醒您嗎?”香兒盡職盡責的回憶着昨天的內容,絲毫不差的複述給自己主子聽。

凌齊峰揉了揉太陽穴,貌似是這麼一回事,看來是自己睡得太沉了。

“罷了,伺候我洗臉吧。”凌齊峰吩咐一聲,接過香兒遞上來的毛巾,上下擦洗,神清氣爽。

“香兒,王爺呢?”凌齊峰眼中精光閃現,他可沒有忘記自己囑咐過香兒晴回來的時候要記得叫醒自己,可是自己卻睡了一夜,說明什麼?不言而喻。凌齊峰姣好的面容閃過冷光。晴,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呵呵。

“香兒,去看看王爺回來了嗎?”

“是。”香兒擡腿要走。

“慢着”

“主子還有什麼吩咐?”香兒轉過頭。

“不要驚動其他人,明白嗎?”凌齊峰可不希望那天的事情再次上演,自己可不想背上妒夫的罵名,雖然自己本來就是。

這就是狐狸的特徵,什麼事都盡在掌握卻從不現身。

沁心小築裡,一個衣衫單薄的男子正坐在院子裡輕輕的撫弄着琴絃,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嫺熟的指法顯示着主人高超的琴技,那美妙的琴音中透着陣陣暖意,一聽就知道又是一個深陷情網卻幸福異常的男人。

“公子,早上風大,再多披件衣服吧。”雖然是初夏了,可是公子的身子素來單薄,怎麼可以再受風寒呢?更何況王爺寵夫君都寵上了天,關於這個恐怕在整個京都人們都略有耳聞。自己這個小童自然要盡心伺候,否則還要不要混了。

“恩”雪凝落聽話的披上外套。

“秋兒,王爺去早朝了嗎?”雪凝落睜着單純的雙眼輕輕的問,但是那嘴角的笑意卻泄露了主人的心思。雪凝落承認,只要想起心主,自己此生最愛的女人,自己的妻主,那個爲自己撐起一片天空的奇女子,自己的心裡就溫暖一片,情牽夢繞。

“這,秋兒也不知道。”聽說最近爲了未婚男子被奸,殺的案子王爺忙的是一團亂,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昨夜王爺本來應該歇在公子這裡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派人來說有事便跟着八王爺出去了。

“算了,想你也不知道。”雪凝落一點也不惱,他知道她最近爲了那案子忙的昏天暗地,案子破了自然是好的,只盼着她能注意着身體就好。

“公子可是想王爺了。”秋兒自小就跟在雪凝落身邊,現在見公子嫁了人,也是幸福,才膽敢開這樣的玩笑。

“你又渾說。”雪凝落臉色微微泛紅,好像剛開的櫻花,粉紅色的,透着嬌,羞,甚是可愛動人。此時的雪凝落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光芒,如光彩照人的綢緞,熨帖的恰到好處,美得讓人心動。

這樣的雪凝落讓怡晴也不禁心池盪漾,竟是呆愣了幾秒。

“一張機,採桑陌上試春衣。風晴日暖慵無力,桃花枝上,啼鶯言語,不肯放人歸。”怡晴帶着和煦的笑容輕踱而來。

“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可是我的雪雪怎麼才一日未見,竟生的這般媚人樂了?”怡晴輕搖摺扇,由象牙骨製成的扇骨輕盈極了,下面綴着的流蘇在陽光下一閃一閃,晃人眼睛。

“心主?!”當那朝思暮想的聲音赫然出現在耳畔的時候雪凝落驚喜的站起了身。

“心主,你怎麼回來?”這個時間心主應該去上早朝的,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雪雪,怎麼才一天沒見心主就不認識了?故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我可是真的想雪雪了,難道雪雪不想我?”怡晴故作驚訝的說。

“真是傷心呢。”說着怡晴居然用袖子抹起了眼淚,那架勢還真是像極了柔弱的男子。在現代怡晴就是演戲的高手,再加上那迷人的身段和魅,惑的容顏,哪有男人不上鉤的。所以怡晴從來都是BAR的焦點,充當獵手的女人。

怡晴喜歡獵,豔的感覺,那種鎖定目標,接近目標,追逐目標的感覺讓她深深迷戀。

“心主,心主”在雪凝落眼中怡晴從來都是那般的高大,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怡晴。即使知道她是在作弄自己可是還是着急上心。

“心主別傷心,是雪雪的不是。”雪凝落極力規勸着怡晴,那焦急的神色讓怡晴甜在了心裡。

這就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愛人,從自己醒來便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有他在真的很好。

怡晴不動聲色的輕輕環住了雪凝落,輕輕撫摸着他的背脊。還是這麼瘦,怎麼就養不胖呢?怡晴有點小鬱悶。

怡晴自問可是和雪凝落天天坐一個桌子上吃飯的,自己要不是喜歡運動還真的不知道要胖到什麼程度了,他怎麼還是這麼瘦呢?難道這裡的男人體質特殊,都是胖不起來的主。看看自己那個便宜老爹,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那麼妙曼;再看有着豔貫六宮的楠妃不也是風韻猶存嗎?不知道是該說老媽大有豔,福,還是說這裡的男人真的都是尤,物。

感覺到怡晴雙手的溫度雪凝落不禁面上一紅,嬌嗔道:“別,還有別人呢。”說着就要阻止怡晴那向下滑動的雙手。

其實怡晴實在是沒有什麼不健康的想法,再說忙了一晚上也沒有睡覺(那是在照顧金若軒,大家表誤會),哪裡還有這個心思呢。可是眼見雪凝落竟然想歪了,這樣純情的雪雪居然也開始有這樣的想法了,看來自己調教的還是不錯的,呵呵。怡晴心裡不僅小得意一下。

“雪雪,你說什麼‘別’呢?難道心主幹了什麼?”怡晴滿眼的不解,手下的動作不停,嘴上卻還在說:“雪雪,你說你怎麼還是這麼瘦呢?”

聞言雪凝落就知道自己會錯了意,又羞又惱,緋紅了面頰,“心主!”。

“呵呵”怡晴發現自己有點惡趣味,喜歡整自己的三個親親夫君,喜歡看他們面頰緋紅的樣子,那嬌羞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不光是雪雪,就連神仙如竹雅,精明如凌齊峰,在自己逗他們的時候不也流露出愛戀與幸福,讓自己深感滿足。

得夫如此,此生何求?

“好了,不逗雪雪了。走,咱們去吃飯。”怡晴大笑着牽起雪雪那軟弱無骨的小手,大踏步向屋內走去,誰也沒有注意到怡晴瞟向一旁暗處的餘光。

就知道那隻狐狸坐不住,這不,就派了香兒來找自己。可是要想和自己鬥智鬥勇凌齊峰恐怕還嫩點,既然你暗中派人必然是不想讓我知道,那親愛的凌,我又怎麼能辜負了你的心意呢?

“哎呀”雪凝落突然覺得頭暈目眩,眼前一黑。

“雪雪,怎麼了?”憑着練武者的敏銳怡晴很快察覺了雪凝落的不適。

“沒什麼,就是有點暈。”雪凝落的臉色是有一點蒼白。

低血糖,這樣的症狀怡晴以前也有,誰讓自己老是一杯咖啡就頂一天呢。

“我抱你。”說着怡晴就大橫抱起了雪凝落,“去給王妃準備點糖水,對了,順便把竹大夫叫過來。”怡晴和竹雅的婚事雖然已經定了,可是畢竟沒有大婚,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大家還是叫竹雅“竹大夫”,而怡晴和竹雅更不是這世俗之人也就是隨了大家。

躺在牀上的雪凝落臉色微微泛白,不過那洋溢的幸福光彩是誰也沒辦法忽視的。竹雅剛進門看到的就是一副你儂我儂的場景,有點礙眼。

竹雅承認自己是嫉妒的,可是這是自己的選擇,選擇了愛上她依戀她就要選擇寬容,既然自己回來了,那就應該面對這樣的場景。再說師傅不是說自己冷情冷性嗎?現在爲了她打破這樣的淡薄不也是好的。況且就連師傅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幸福就在眼前怎麼能夠放手呢?想着,竹雅釋然。

“雅兒,你來了。”怡晴笑着招呼竹雅。一天沒見,不知道昨夜自己沒有回府的事情竹雅知道了多少。

“怡晴”竹雅也微笑着迴應,那溫和的笑意中沉浸了多少的愛意,那真的是郎情妾意心知道,深情厚誼自己明。

“竹哥哥來了。”雖然“哥哥弟弟”的稱謂是以進門前後來論的,可是自己卻明白他纔是心主的第一個愛上的男人,自己不過是仗着正夫的身份罷了,所以自己甘願叫他一聲“哥哥”。

“雪弟還好嗎?”竹雅這才注意到雪凝落的臉色有點蒼白。

“我給雪弟把脈。”雪凝落乖巧的伸出了手。

“沒什麼大礙,是‘黎明現象’,就是說睡了一夜人沒有進食早晨又沒有膳食引起的。喝點糖水,還有先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就好。”竹雅看到一屋子人盯着他於是耐心的解釋。

“那雪雪就先喝點糖水,吃點東西,心主一會兒就回來。”怡晴笑着端過糖水舀了一勺喂到雪凝落嘴裡。

“讓秋兒來就好了。”雪凝落知道心主在竹哥哥面前這樣對自己,竹雅心中一定不好受,於是很懂事的阻止了怡晴。

“恩,好吧。”怡晴也沒有推辭。

“那乖乖的喝水,等一下心主陪你回來用早膳。”怡晴微笑着摸了摸雪凝落柔順的髮絲。

“恩。”有這樣的妻主雪凝落真的覺得很滿足,上天待他真是太好了。

走出屋子,竹雅也跟了上來。

今天的竹雅一身淡緗色對襟錦子,同色灑花束腰褲,罩着銀紅軟煙羅鏤花紗,疏疏落落繡着幾枝淺紫色山茶花。清麗飄逸,纖儂合度。雖然還是未嫁男兒的打扮,但在怡晴眼中卻是那樣的合適和熨帖,讓人舒心。

“怡晴似乎有話要說。”竹雅見怡晴盯着自己的眼中閃過癡迷,心底有一絲絲甜意。自己素來就知道自己是美麗的,只是一直生活在谷底,從來沒想過要嫁於他人,再加上聽了師傅的故事更是堅定了不能摧眉折腰事女子,淪爲他人的玩物,所以也從未在意過自己的容顏。可是他卻在見到怡晴的時候感激上蒼給了自己這樣一張動人的容顏,否則自己怎麼可能在第一時間鎖定了她的目光。

自己當然知道她不是膚淺之人,可是從師父那裡自己也明白一張容顏對於男子是如何的重要。

“雅兒似乎一點也不着急。”怡晴挑眉。

“怡晴要說我洗耳恭聽,怡晴不說,我想誰也沒辦法讓你開口。”竹雅太瞭解怡晴,甚至勝過瞭解自己。

“雅兒還是這樣雲淡風清,讓怡晴我實在有點挫敗。”怡晴故意苦了一張臉。

“撲哧”竹雅輕笑出聲,“你呀。”伸出手指,怡晴一把抓住。

“雅兒的皮,膚還那麼滑。”怡晴好似等徒浪子一般輕佻的用指腹滑動在竹雅的手背上,捏着他修長的手指。

“你~”竹雅盯着她。

“雅兒莫惱,我是想說‘一日不僅如隔三秋兮’。”輕咬耳朵,熱氣粘上肌,膚,紅了竹雅的臉,分不清是激動還是害羞,抑或是兩者皆有。

“你說的我知道了。”相視一笑,是感人的默契,是深厚的情意。

“回去吧,要不然雪弟還等着咱們呢。”竹雅現在心裡充滿了感動,這樣的女子,這樣的妻主,自己是恨死了她的多情,亦愛死了她的多情。

不一會兒就看見怡晴毫不避諱的牽着竹雅的手來到了大廳。

“雪雪準備了什麼好東西,好香呀。”怡晴誇張的樣子逗樂了一幫人。娛人娛己,怡晴願意讓大家都這麼開心,這樣纔有家的樣子,是屬於家的味道。

“沒什麼特色,想來是你餓了。”雪凝落當然知道心主是在逗自己開心,也不點破。

“那咱們就一起吃吧,我可是真的餓了。”怡晴說是餓了,可是吃飯的動作卻絲毫不見着急,還是一貫的優雅。沒辦法,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誰讓自己是林氏財團的大小姐,一舉一動都有人盯着,吃相自然是不能太難看了。

“恩”說着雪凝落和竹雅也拿起了筷子,可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在這兩人身上也體現的淋漓盡致。看着一桌三個人吃飯那就是兩個字——享受,絕對的養眼:絕色的容顏,優雅的動作,一舉一動都透着從容和淡定,好一副賞心樂事呀。

這廂三個人吃的是其樂融融,那廂的凌齊峰卻忍不住了,這不就大踏步的來到了這裡。

“晴,你怎麼在這呀?”凌齊峰進門看到他們就一肚子氣,想自己可是等了她一個晚上,她怎麼回來之後一聲不響的去看雪凝落和竹雅,而對自己卻是不理不睬,真是。難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樣的一腔癡情?

“是凌呀。”怡晴擡頭,“昨夜該我睡在雪雪這裡,那你說我不在這我還能在哪?”一句話說的入情入理,找不出半點破綻。

“厄,是嗎?我怎麼聽說晴昨夜根本就沒有回府呢?”凌齊峰也不甘示弱回敬了一句,難道自己還能不知道她昨夜在哪裡嗎?

“哦?凌怎麼會知道的這樣清楚?難不成凌在派人查我?”怡晴笑容不減卻是沒有了溫度。

“自然。凌齊峰身爲王妃就要負氣王妃的責任,倘若連王爺去了哪裡都不知道還配做人夫君嗎?”凌齊峰到底是狐狸,一句話說的滴水不漏,把一切都說的入情入理,讓人沒有反駁的餘地。

“可是雪雪似乎就不知道我昨夜去了哪裡,難道他也不配做王妃嗎?”怡晴淡笑。

“厄”凌齊峰啞然,自己似乎爲了爭一時的口舌之快居然不經大腦的說出了這樣的話,怎麼是好?縱使凌齊峰再大的本事面對怡晴還是稍遜一籌的。

“好了,凌,我們出去走走吧。”怡晴和凌齊峰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靜思園,顧名思義,思過的地方。怡晴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是圖這裡安靜,沒有人打擾,自己似乎有必要和凌齊峰好好談談了。

“凌,你知道爲什麼我要和你來這裡嗎?”初夏的鳳月已經綠樹明晰了,那些葉子雖然沒有翠綠欲滴可也賞心悅目。怡晴站在樹下面對着凌齊峰。

“晴,是我錯了。我口不遮掩。”聰明如凌齊峰怎麼可能嗅不出不一樣的味道?可是他是如此的愛晴,這個女子是自己從六歲就認定下來的妻主,自己不要因爲自己的嫉妒將這一切毀滅。

“凌”怡晴無奈。她想說這不是他的錯,錯的是自己,因爲自己的貪心同時傷害了三個愛自己的男人,自己樂的逍遙卻將傷心留給了他們,自己該是怎麼的不對,不好,不如呢。

“凌,我知道你是在吃醋,你擔心我上青樓再對誰動了心思,你也嫉妒我對雪雪和雅兒好,可是你卻要求自己要忍耐,可是你卻真正的聽到了心碎的聲音,是嗎?”這樣的感覺怡晴其實並沒有怎麼嘗過。前世自己唯一愛上的哥哥爲自己而死;這一世自己娶了三夫全是他們爲自己花盡心思。

自己何其有幸,自己又是何其受到上蒼的眷顧。

“凌,我知道你嫉妒了。其實你本來是可以告訴我的。我不會說你是妒夫,也沒有人敢說你。因爲你是我此生的愛人,今世的伴侶。你吃醋理所應當,天理正道,理得其所。”

“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凌齊峰簡直在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回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說出來的話嗎?她說她居然認爲自己嫉妒的理所應當,天理正道,理得其所。

自己沒有聽錯吧?自己的耳朵沒有出問題吧?

怡晴見這樣呆愣的凌齊峰,她明白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已經讓這些男子早早接受了三從四德的教育,所以即使強勢如凌齊峰也會對自己今日所言感到詫異。

“凌,聽我說。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說錯。我是說你可以嫉妒,光明正大的嫉妒。沒人敢說你錯,要錯錯的也是我,一切有我一力承擔。”

“晴,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你是說我可以嫉妒?”

“是,而且名正言順。”怡晴怎麼會不知道凌齊峰的想法。自己接受了他,深深感動於他的癡情,感激他的愛情,同也用心迴應着他那濃烈而炙熱的感情。

在女尊的國度很難見到像凌齊峰這樣強勢的男人,他只是在爲自己的愛情做着自己的爭取,即使方法不對,出發點也是好的,更何況倘若不是自己他怎麼用得着生活在爭風吃醋裡,是自己虧欠了他的,是自己不該。

“晴”

“凌”

深情相喚,深情凝視,怡晴相信凌會懂的,她也相信他們的未來會更好。

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

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後。

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

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

凌,我願意相信你,相信我們的感情,相信我們的未來——

幸福的一家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