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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雨看到蕭寒被安痕羽一掌劈暈了過去,張張嘴想說點什麼,終是沒說出來。
“怎麼?你有意見?”安痕羽見她那模樣,又是冷冷的丟來一句。
“沒。”她冷冷瞥了他一眼,就算她有意見也不會說出來,時間地點都不合適。
安痕羽把蕭寒扔在冰塊裡面,上岸使了個法訣把衣服弄乾,很是優雅的找了塊大石頭坐下。
“我知道是你。”見夕雨站在一邊,安痕羽嘴角勾起一抹彎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她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你是夕雨。”安痕羽又道。
夕雨沉默,原來他知道了,也就是說今天她說那句你認錯人了,他極有可能便懷恨在心。
“那又如何?”一瞬後,她擡眸直視着他的雙眼。
安痕羽盯了她幾秒,看她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不禁有點好笑,“不如何,你以爲我要如何?”
被他這一笑,夕雨心裡有點發毛,她悻悻的把目光看向蕭寒,此時的他整個身體都浮在冰面上。
“放心吧,他死不了。”安痕羽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語氣冰冷。
場面一時靜了下來,夕雨也尋了個乾淨地兒一屁股坐下調息,她的靈力還沒完全恢復,她要抓緊時間打坐。
吞了顆回靈丹。她便放鬆身體吸納靈氣。
安痕羽也不打擾她,待她打坐完畢,他才奇道。“你以前見了我都像是見了鬼似的,怎的現在竟敢毫無防備的在我面前打坐?你不怕我了嗎?”
聽他這樣說夕雨卻是有些好笑,“我什麼時候像見鬼了?”
“每次都是。”安痕羽挑眉。
“……”
好吧,她不是像見鬼一樣,而是不想見到他這個人,這張臉而已,不過這些。她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怎麼,想起來了吧?”安痕羽見她果然沒吱聲了。只當她是默認。
夕雨不以爲然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慢理斯調道,“安公子未免太看得起我了。”竟然把她這個小人物記住了,真不可思議。
“美女嘛。誰都會記得。”安痕羽一雙桃花眼暗含春意的盯着她,她後面沒說出來的半句,竟是被他看破了般。
夕雨冷笑,“那可真是榮幸之極。”他安痕羽身邊什麼時候都不缺乏美女,她可沒這個興致去湊熱鬧。
看着她一臉不在意,安痕羽脣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可知道,剛纔你打坐之時,我只要一掌就能要你性命。”現在居然還敢這樣和他說話!
“那就謝過安公子不殺之恩了。”他是築基期大圓滿。無論何時,他都是有這個能力的,根本不必趁人之危。她毫不懷疑這一點。
雖然安痕羽救了蕭寒,她對他的印象也改觀了一點,不過她卻很清楚,這類人不可深交。
“那你要如何謝我?”安痕羽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自己手中指甲。
夕雨腦袋“嗡”的一聲,瞬間想起元北天,謝他。如何謝他?也是,她早該想到的。他不但救了蕭寒,也救了她,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人?就如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般,白吃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是她又能有什麼東西值得這位瞬月殿的天才弟子覬覦的呢?
安痕羽看她沉默了半晌,這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話,“記得你欠我的就行,我要你還的時候再還。”
夕雨咬牙,好奸詐的傢伙,知道她現在還只是築基中期,對他也沒什麼利用價值,於是乾脆等她修爲高了再來敲詐她!可是她這回也是真的被他所救,如果不是他,恐怕這會,她已經……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罷了,先答應他吧,反正到時候幫不幫,也要看清楚形勢再決定,主動權還是在她這裡。
她無聲的哼了一下,淡淡道,“自然要還,安公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如此最好。”安痕羽似笑非笑的瞪了她一眼。
這時,躺在冰湖裡的蕭寒突然醒了過來,夕雨見狀,快步走了過去把他扶起。
“小雨?我……”蕭寒只覺得頭痛欲裂,手掌使勁的在額頭上揉搓着。
看他臉上潮紅已退,估計毒素已清了大半,他還難受大概是餘毒未清,不過也沒什麼大礙了。
“沒事了,蕭大哥。”夕雨把他扶到岸邊,又使了個法訣把他身上的衣物弄乾。
安痕羽冷冷的看着這一切,見蕭寒已經沒事,他一個閃身,瞬間便消失在樹林裡。
夕雨看蕭寒渾身無力的樣子,她急急忙忙的掏出一顆解毒丹,又再掏出一顆回靈丹一股腦的往蕭寒嘴裡塞去,蕭寒被她這一塞,不禁好笑。
“好了,我已經沒事了。”
這一看又再驚覺夕雨身上披着一件男子的外袍,但很明顯,不是他的。
“誰的?”他沉着臉問。
“哦,這個啊,他的。”想起安痕羽,她轉過頭一看,剛纔安痕羽坐的那塊石頭上哪還有半個人影?
“安痕羽?”
夕雨點頭。
蕭寒又想起安痕羽那張俊美得不成樣子的臉,當下心裡一沉。
“脫了!”他不容置疑的直接把夕雨身上的外套取下,直到看到她身上那些破爛得不成樣子的衣衫,不由得一愣。
雖然他知道自己做了些荒唐的事情,可是,仍是想不到,他竟把小雨傷害成這樣……
手上動作慢了一拍。蕭寒旋即把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到了她的身上,“穿我這個吧。”
夕雨沒有抗拒,直接套了他的外套穿在身上。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奇怪,但男人不是一直都這麼奇怪的嗎?
看着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蕭寒反倒有些緊張,“小雨……”
夕雨莞爾,“放心吧蕭大哥,我啥事也沒有。”
蕭寒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幾秒,直到確定她真的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那顆緊張的心才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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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雨趁着夜色回到安宅,順便把身上的衣物換掉了。看着天色快要大亮,睡覺是再也不能了,便盤腳坐了起來。
“夕雨,你出來!”
門外傳來一聲低沉的吼聲。夕雨很好奇,這麼早誰會來找她?
她剛一把門打開,就發現安可兒站在門外,本來十分優雅的髮髻略顯凌亂,一雙美麗嫵媚的鳳眼也佈滿了血絲。
看到她出來,安可兒死死的抵住脣,陰森森的道,“我問你,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夕雨瞬間瞭然。她以爲昨天晚上她和蕭寒已經“成其好事”了,這會兒正是來“興事問罪”的,這安可兒真是平日裡刁蠻任性慣了。做了這樣的事情竟還如此恬不知恥的跑來“質問”她,換作別人,肯定是不敢聲張的。
“哦?我去哪還要向安小姐彙報嗎?”夕雨挑起脣,冷冷的看着她。
“你!”安可兒氣極,“好,好你個妖精。在我面前裝什麼純潔,原來也不過是這樣的貨色!”
昨晚蕭大哥看她的眼神便很不一般。就是這個妖精,竟然勾引了她的蕭大哥!本來她是打算與蕭寒雙—修的,沒想到卻被這個妖精先她一步,教她如何能不生氣。
“我是什麼樣的人還論不到安小姐來評價,請回吧!”夕雨不揍她一頓已是很客氣的了,光她昨晚下毒把蕭寒折磨得死去活來,她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夠。
“是你!真是你這個賤人!”安可兒本來也不敢太確定是夕雨,但這會看她的態度卻是完全確定了,沒錯,就是她,她竟然成爲了蕭寒的女人!她怎麼能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夕雨眼角露出一抹譏誚,看安可兒氣得臉部扭曲,她突然覺得很解恨。
“賤人!”安可兒臉上是滔天的怒火,她尖叫着一掌拍來,朝着夕雨的臉就要拍下去。
夕雨在空中穩穩接住她的手臂,冷冷道,“安小姐,你下手前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你!你這個賤人,妖精,潑婦!”安可兒被夕雨抓住手臂動彈不得,她氣得渾身發抖,卻也只能張口拼命的尖叫謾罵。
夕雨一手甩開她的手臂,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她從來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只要不觸碰到她的底線,她無所謂;但如果把她逼急了,她也不介意手上再多染些鮮血。
即使她現在不能在安宅明目張膽的殺她,可也有的是機會。
“可兒,你在胡鬧什麼!”安楓墨陰沉的臉走過來,一大早就聽家人彙報說他這個妹妹昨晚到處去打聽蕭寒的下落,今天一早又到夕雨門前大吵大鬧,這個可兒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哥,你來得正好,這個賤人,她她……她是賤人!”安可兒她了半天,愣了沒說出下半句來,只指着夕雨直罵。
“胡鬧!”安楓墨看到安可兒竟如此任性,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大聲斥責。
“我,我怎麼胡鬧了!她,她昨晚和蕭大哥在一起幹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她纔是賤人!”安可兒見安楓墨罵她,更是不管不顧的信口胡扯。
安楓墨一愣,他這個妹妹喜歡蕭寒不是一天半天的了,自十年前蕭寒初次到安宅開始,族中所有人都明白了安可兒的心思,她曾經揚言此生非蕭寒不嫁,安流海也曾表過態,他非常喜歡蕭寒。
但安楓墨卻很清楚,蕭寒並不喜歡安可兒,不過這安可兒很是執拗,她說她終有打動蕭寒的一天。
現在她這麼激動,原來竟是爲了蕭寒,如此想來,這個妹妹和他一樣,也是個癡情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