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賽正式開場。
賭城這次的競技賽規定很嚴,所有參賽的靈寵都必須是金丹期大圓滿的修爲,在玄天大陸來說,金丹期大圓滿的人物已是極高存在,再對上一層的是太清期的修士,太清期修士鳳毛麟角,就拿夕雨與蕭寒來說,他們的修爲已經足以掌管一整個門派。
爲什麼規定必須要是金丹期大圓滿的靈寵呢,那是因爲修爲越高才越有看頭,一般的靈寵都是跟着主人的修爲而同步上升的,賭徒們花了錢來看比賽,自然不會想看一個練氣期的,剛進門的小修士來比賽吧?要是那樣還有什麼可觀性?還有什麼可賭性?
而這些金丹期大圓滿修士的靈寵,鬥爭自然更激烈更血腥一些,如此一來他們的“粉絲”也多一些,“粉絲”多了,看的人多了,賭的人多了,賭城生意自然更好,賺得自然更多。
競技賽到了後面,除了原先最被看好的那三頭靈寵之外,還橫空殺出來一頭獨角獸,這頭獨角獸正是鏡花的阿不,它以橫掃千軍之勢殺到了前四名。
阿不那驚人的戰鬥力,連水月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姐,你怎麼事前不告訴我一聲啊?”對這隻突然殺出來的獨角獸,差點讓水月跌了眼鏡,以爲自己眼花了。
鏡花反應很是冷淡,“沒有必要。”
這態度真是、真是、真是氣死人!不過水月已經非常習慣她這種姿態,於是也直接無視了她的冷漠。
拿自己心愛的靈寵來參加這種比賽,這可是拿命來拼的事情,要知道上了競技場的靈寵都是簽了生死契約的,在戰鬥中死了賭城可是不負責的。鏡花她這是,很缺錢用?要不怎麼會拿阿不來做這事情?
想了想,水月小心翼翼問,“你很缺錢用?”雖然說她不是真的很有很有錢,但如果鏡花真的很缺錢,至少她還是能幫助到鏡花一點的。
鏡花淡淡瞥她一眼,轉身走了。
“真是的。”水月跟在後面咕噥。“不行。我得去找小雨問問。”靈獸參賽前都得把資料送到她那塊去,她得去問問。
對於橫空殺出來的獨角獸阿不,夕雨的確是一早知曉。所以水月來找她時,她也一點不意外。
彼時,夕雨正在喝着從琉璃寶塔釀製出來的千年葡萄酒,葡萄酒埋藏在琉璃寶塔的地下幾百年。又經過仙界的靈氣滋養,那味道在玄天大陸絕對是無可比擬的贊!
看到水月進來。夕雨拋給她一個眼神,“來,嚐嚐我釀製的葡萄酒。”
水月走過去,看到夕雨手裡拿着一個長長的水晶高腳杯。下面窄窄的,像是一根細長的腿,杯腿的上面是個橢圓形的杯身。看起來煞是漂亮。
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又是方小凡的傑作,這貨說什麼喝葡萄酒就要用這種杯子。喝白酒又得用另一種杯子,喝靈茶也還得用什麼功夫杯,真不愧是君陵島第一吃貨,哦不,應該說是玄天大陸第一吃貨,連喝個酒都這麼講究!
夕雨纖長的手指優雅的捏起水晶杯的杯腳輕輕晃了晃,酒紅色的汁液在水晶杯裡左搖右擺,醇香迷人的酒香頓時撲鼻而來,她放到鼻翼輕輕嗅了嗅,然後放到脣邊,慢慢的啜了一口。
水月差點看呆了,美酒配美人,這是一幕多麼充滿誘惑的畫面啊!就算同爲女子,此刻的她也差點流口水,若是被男人看到,又有誰能抗拒得了面前女子所發出的魅惑力?
見水月一直盯着她乾瞪眼,夕雨把捏着的酒杯輕輕放到桌上,美麗狹長的眼神飄過去,一舉一動無不發出令人着迷的魅惑力,“咋了?”
這吃貨今天居然看到這千年葡萄酒居然能忍住?平時早就撲過來搶了。
被她這一問,水月回過神來,她吞了吞口水讚歎道,“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吸引人了呢。”正確來說是越來越讓人着迷了。
夕雨好笑的看着她,“你不會是看到我想流口水了吧?”
居然不對她的葡萄酒流口水,而是對着她流口水,難道她和方小凡一樣成了顏控不成?顏控就顏控唄,偏她還是個女子,怎麼可能會對女子流口水?該不會是方小凡說的那啥?同性戀?
水月這才徹底的醒悟過來,不滿的嘟囔,“放心,我纔不會喜歡女人,雖然我也挺喜歡你的,但我自問還沒那個膽量和蕭大哥搶。”想起蕭寒那張比鏡花更冷漠的臉,她條件反射般的打了個寒顫。
提起蕭寒,夕雨當沒聽到,直接切入正題,“說吧,找我啥事。”這根本不是疑問句,因爲她已經猜到了這小妮子的心思。
水月坐下,拿了另一隻夕雨爲她準備好的高腳杯倒了一大杯靈酒,仰起頭一口喝掉,這才道,“還不是因爲我姐那隻阿不,她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讓阿不來參加競技賽。”要是阿不一個不小心被打死了,鏡花還不得傷心死。
夕雨意味深長的看着她,沒接她的話。
果然,水月繼續吐槽,“你一早知道了幹嘛不告訴我啊。”
“你也沒問我呀。”夕雨氣定神閒的捏起水晶杯,理所當然的回答。
水月被她這理所當然的態度噎住,頓了一下,“唉,你說她是不是缺錢呀?”缺錢怎麼不告訴她呢!怎麼說她現在也是有點身家的人了!
夕雨斜睨了她一眼,“你姐並不缺錢。”有這麼個土豪妹妹,缺錢也不用和她客氣。
聞言,水月睜大眼睛,“小雨,你知道是不是?你知道原因是不是?”
夕雨看她這麼緊張,突然有點後悔剛纔說了那句話,原因是她自己猜出來的,鏡花當然不肯告訴她,但她縱觀了各方面的資料,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她。
水月看她不說話,便走近了她身邊,用力扯着她的身體晃了幾下,“小雨,你告訴我嘛,告訴我爲什麼嘛……”
夕雨無奈,“估計是因爲樓亦飛。”
“樓亦飛?那人不是魔域的嗎?怎麼能和他扯上關係?”
說起這個,夕雨臉色一變,冷笑道,“就是因爲他是魔域的,所以你姐纔要來參加競技賽。”
瞬月殿估計已經和魔域勾搭上了,之所以勾搭上,還是因了蕭寒這事,而這個樓亦飛是魔域樓清遲的獨生子,樓清遲又是紫語的人,瞬月殿與樓家也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這其中千絲百縷,彎彎道道,真是數不勝數。
水月還是一頭霧水,“爲什麼他是魔域的,我姐就要讓阿不參加競技賽呢?”
“阿不之前不是病了?”
“是啊!”水月沒有考慮,應得非常乾脆。
“那不就是啦。”夕雨雙手環胸,往後面的大座椅一靠,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
“什麼和什麼嘛!”水月被她弄得雲裡霧裡的,“不帶這樣欺負人的,說話只說一半。”起碼得讓她明白呀。
夕雨遞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臉,對着她勾了勾手指,水月喜滋滋的湊過去,滿心以爲夕雨會給她一個詳細的解釋。
沒想到夕雨道,“就你這腦子,只要知道你姐是因爲樓亦飛而去,而且她想要打敗樓亦飛就行了,免得想得太多,腦袋亂成一團漿糊。”
“你、你……”這什麼意思嘛,明擺着的歧視她好不好。
夕雨不置可否,“別這麼看着我,我這也是爲你好。”捲入門派鬥爭對她而言一點好處都沒有。
“唉。”水月終於認命的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沒有你聰明,可是我擔心我姐啊。”
“你要是擔心她,就幫她多準備些她要用的東西,只要能幫她打敗樓亦飛的蒼裡飛鷹,她就很感謝你了。”
“也只能這樣了。”水月無奈。
水月走後,夕雨把樓亦飛與鏡花的玉簡放在一起看了會,一個是有錢大少爺,沒事閒着來打鬧一下的;一個是懷有報復之心想要破壞掉魔域與瞬月殿的合作關係的;如此一來,她倒是更希望鏡花能夠勝出。
瞬月殿現在說白了就是花如雪在作主,鏡花一直視花如雪如長輩,師姐,對她尊敬有加,她說的話也是言聽計從。
可是她沒想到,花如雪居然在她最寵愛的靈寵的肚子裡放了一塊神識石,以此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並差點令她的靈寵喪命,她掏心掏肺來對待的一個人,竟然這樣待她,這讓她如何接受?
能在對方靈寵肚子裡放東西,自然是她身邊最信任最親密的人,縱觀鏡花這些年的行爲,夕雨便能推測到,能對阿不做出這種事的人,除了花如雪,再無別個。
而清醒過來的鏡花亦看清楚了花如雪的爲人,決定要報復,可是就憑她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敵得過瞬月殿?經過無數次的考慮,鏡花決定要從魔域下手,她要破壞瞬月殿與魔域之間的合作,沒有了魔域撐腰,瞬月殿根本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算!
到時候蕭寒知道了瞬月殿與魔域的勾搭,以蕭寒這種眥睚必報的性格,她什麼都不用做,蕭寒就會出手滅了瞬月殿,讓瞬月殿在整個玄天大陸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