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寬心裡是有氣的,不過他氣的是無雙不顧自己的安危,爲了一個鮫人在海上消失那麼久。
每每無雙和姬幼凡上火的時候,他就往她嘴裡塞蝦,直接把火氣壓沒了
即使包涵委屈的小臉嗔怪的望着他,他也選擇了無視。
姬幼凡最後還是忍不住將桌上的蝦全倒在自己面前,算是給無雙解了圍。
一頓飯,一片笑鬧聲,一切都冰釋前嫌。
幾人跟着無雙到了歌華的地盤,偌大的南海,還真沒他們的容身之處。
吉淺淺的浮在池面,安靜的猶如一尊石像,聽到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也不曾回頭,他以爲是雙兒,也知道雙兒喜歡看着自己安靜的樣子,所以從來不輕易回頭去打擾。
只不過沒想到另有其人。
“吉兒!”霜落輕聲呼喚,已經太久太久沒見到自己兒子的母親,最怕見到兒子這般失魂的模樣。
吉微微皺眉,才緩緩轉身,“母親大人!”
這纔看見一臉複雜的父親歌華和霜落攜手緩緩走來。
霜落沒呆一會就離開了,把空間留給父子二人。
“那姑娘不錯!”歌華由衷道。
吉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歌華心中莫名難受,以一個漂亮的入水姿態化出鮫尾,安然入水,不一會便遊離到吉的身邊。
“我還記得你以前開朗愛笑的模樣,總是讓你母親誇讚你的笑容像初生的太陽那樣和煦,唉~”
吉不語,安靜的看向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歌華很久沒那麼放鬆的泡在水裡,頗有興致的遊了一圈,水面頓時波光粼粼,盪漾開去。
“她真的能把你的華珠奪回來嗎?還是隻是想要水靈珠?”歌華突然開口,眼中多了一種叫揣測的東西。
吉默了片刻,“無論是哪一種,她都給出了你想要的東西!”
歌華眼中有些隱怒,“難道你還在責怪父親當初沒攻打鯊族爲你奪回華珠嗎?”
“族長大人是後悔沒多要些天材地寶嗎?”吉反脣相譏,聲音冷了很多。
歌華正視兒子冰冷的雙眼,軟妥幾分,“水族多年保持和平不宜,失去華珠也不過是失去雙腿,少了在地面行走的能力,若你不是那麼固執,再修煉爲父也定然能助你重新凝聚華珠,你又何必……”
吉一雙美眸回望歌華,無喜無憂,無怨無恨,毫無生氣,讓歌華萌生一種淡淡愧疚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霜落纔在水中兩人身後開口,“吉兒,昨天我聽到你歌唱了,今天也見到無雙姑娘帶着淚珠鏈子,母親十分欣慰。”
吉心裡纔有了幾分暖意,輕輕‘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來,嚐嚐母親親手釀製的郎木酒,你也很多年沒嘗過了!記得你以前總是提意見,看看現在有沒有比以前好些。”霜落故作輕鬆,細心的將一個木製託臺輕輕的撥送到吉身邊。
一想到以前吉圍繞在自己身邊討郎木酒吃的模樣,霜落就心酸,那時候的吉喜笑,暖心,總炫耀自己化形後的腿如何如何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