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請了太醫之後,太醫說銀針刺的地方恰好是穴位的時候,黎翰宇便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騙了。
但是黎翰宇清楚,既然是將寧雲莜放了便拿她沒有辦法。更何況,即便是找寧雲莜算賬,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好處,倒是會落了個勾搭弟媳的銀|穢名聲。
而且,對於這樣的女人,黎翰宇的心中竟然第一次浮現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寧雲莜上前一步,低眉順目的對着黎翰宇行禮道:“臣婦寧雲莜見過皇上。”
黎翰宇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道:“寧側妃免禮。”
寧雲莜聞言,乖乖站在一旁,等着黎翰宇開口。
今日的寧雲莜穿着一襲紫色的宮裝,端莊嬌俏,加上這般溫順乖巧的模樣,着實是讓黎翰宇心中有些後悔,當初爲什麼要將寧雲莜這樣一個妙人兒賜給了黎翊炎。
黎翰宇的臉上帶着笑意道:“恐怕上次寧側妃的銀針,不是無意爲之的吧?”
寧雲莜聞言神色不變,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道:“怎麼?皇上今日來是爲了找我算那一日的帳的?”
聽到寧雲莜這樣的回答,黎翰宇非但不怒,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了幾分,道:“寧雲莜,你這般聰明,朕便和你明說了。你身上既然有寶藏,不如我們合作?”
寧雲莜倒也不願意再假裝了,挑眉道:“怎麼個合作法?”
黎翰宇臉上是自信的神色,彷彿他開出的條件足以讓任何人心動:“寧雲莜,你若與朕合作,朕許你後位如何?”
寧雲莜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但是心中卻是止不住的冷笑,且不談她遠不願意當他的皇后,即便是她願意,她作爲一個已經嫁過人的女人,又怎麼可能入後宮爲後?
寧雲莜的臉上帶着嬌羞的笑意問道:“皇上此話可當真?”
黎翰宇的眸光一凝,道:“君無戲言。”
寧雲莜臉上欣喜道:“寶藏我可以與你共哦你共享,因爲即便是我得到了這些寶藏,我一個人也無力取出。只是我現在尚且沒能破解出寶藏所在的地點。”
黎翰宇的眼眸中有光閃過,儘管他懷疑寧雲莜此話的真假,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朕便等你的好消息。”
儘管猜不出寧雲莜的想法,但是黎翰宇卻明白,最好不要得罪寧雲莜,否則,她手上的那筆寶藏,真的能顛覆一個國家。
寧雲莜福了福身,乖巧的道:“若皇上沒什麼事情,那臣婦便先告退了。”說完,見黎翰宇點了點頭,寧雲莜便轉身走了出去。
行宮另一側的偏殿內,陌璃和黎翊炎商談皇城軍的把手。
因爲怕死,這黎翰宇竟然將皇城軍交到了陌璃手中,讓陌璃和黎翊炎都覺得啼笑皆非。
想來黎翰宇也是覺得陌璃手中既然沒有了陌家軍,即便是手中握着皇城軍,也是無妨的。
陌璃皺着眉頭看了黎翊炎一眼道:“清風堂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想來也是想看着咱們和黎翰宇相爭,然後從中坐收漁利。”
黎翊炎聞言眉頭緊鎖,點了點頭,示意陌璃接着往下說。
陌璃指着桌面上的地形圖道:“今日既然是祭祀大典,若是清風堂的人有心趁着今日動手,那便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趁夜下手行刺,一種便是在這官道上埋伏。”
陌璃所指的關島,便是進入西山皇陵要經過的一線天的高崖,易被埋伏,但是若是全途派皇城軍守着,只怕會人手不夠。
兩人正在商議着,卻見季明走了進來。
黎翊炎眉頭微皺,道:“怎麼了?”
季明的臉色肅然道:“剛剛皇上召見了寧側妃。”
黎翊炎的臉色一黑,寒聲道:“如何?”
季明低頭道:“根據一直跟着的暗探道,皇上有意拉攏寧側妃,說是寧側妃若是願意共享寶藏,那麼他將贈以後位。”
季明話音剛落,便見黎翊炎黎翊炎握在手中的茶杯炸開,茶水四溢。
陌璃見狀,連忙皺眉問道:“那王妃可有答應?”
季明看着黎翊炎的樣子,似乎是有所猶豫,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道:“寧側妃同意了。”
黎翊炎勾脣一笑,脣角的笑容冷意十足,道:“這個女人當真是愚蠢至極。”
陌璃看到黎翊炎的表現,苦笑道:“我看是未必,與其拒絕,倒是不如先答應着,更何況,你覺得寧雲莜是那般貪戀權勢的女人嗎?”
黎翊炎聽到陌璃的話,沉默了。
陌璃見狀,起身笑道:“你先回去歇息吧,我也去巡邏了,今日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只怕我陌家軍都難逃其責。”
黎翊炎點了點頭,便起身回了偏殿。
寧雲莜已經就寢,雖然躺在牀上,但是寧雲莜卻毫無睡意。
黎翊炎一進來,寧雲莜便感覺到了,但是黎翊炎只是沉默着在她身邊躺下,不發一言。
對於黎翊炎的反應,寧雲莜倒是有些驚奇,想必那些暗探早已經告訴黎翊炎了黎翰宇召見她的事情和經過,但是爲何黎翊炎竟然這般淡然?
夜色漸深,一道火光自望月宮沖天而起,接着便想起了刀劍之聲,其中還夾雜着尖叫聲:“來人啦,有人刺駕,保護皇上。”
這聲音響起只是片刻,各個行宮內的燈陸續亮起,黎翊炎和寧雲莜也連忙起身向着望月宮走去。
待寧雲莜和黎翊炎趕到的時候,其他人也已經到得差不多了。望月宮內明黃色的帷幕被燒壞了不少,但是現在火已經被撲滅。
黎翰宇穿着一襲明黃色的繡着金龍的寢衣,臉色黑沉的站在大殿之中。黎翰宇的面前,是持劍的陌璃,以及一干正被皇城軍壓着的黑衣人。
寧雲莜擡眸,看到陌璃眼眸中隱隱的擔憂神色,心中掠過不安的感覺。
黎翰宇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眼眸中閃過狠戾的光,他對着陌璃使了個眼色,陌璃便上前一步,捏住一個黑衣人的下巴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個黑衣人接下來的動作,讓寧雲莜明白了陌璃擔憂的原因。
那個黑衣人並未答話,但是卻朝着黎翊炎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朝野中都知道,皇上當年傳位之時頗有爭議,當時的兩個皇子不相上下,一直未立儲君。
只是後來先帝突然暴病身亡,便傳出話來,說是立大皇子黎翰宇爲儲君,朝中之人自然是知道這其中有些貓膩,但是新帝即位,卻也沒有人敢深究。
如今黎翰宇登基,更是想盡辦法羞辱睿王,削黎翊炎的羽翼,兩方的權勢,依然是在明爭暗鬥。
眼下這刺客的一眼,倒也讓現場不少的人心驚。
黎翊炎微微皺眉,這些人自然不是他的人,但是他也看不出來,這是清風堂派來離間他和黎翰宇的,還是黎翰宇自己編的一出苦肉計。
黎翰宇看到那此刻的反應,眼眸更是寒了幾分。只是不等黎翰宇開口,陌璃手上的力道更加了幾分,眼中也出現狠光,道:“到底是誰?你最好想清楚,若是胡言亂語,休怪我讓你生不如死。”
只是,陌璃說完那句話,卻看見那黑衣的此刻眼中露出一抹嘲諷卻決絕的笑意,陌璃心中一寒,正想阻止,卻聽到那刺客出聲道:“王爺,救命。”
刺客的話應剛落,便有黑血自脣角流出,不論陌璃怎麼遏住那刺客的咽喉都無濟於事,片刻,那此刻便已經沒了氣息。
陌璃的眼中閃過頹然的光,但是還是起身對着黎翰宇道:“這些此刻的牙中都藏有毒藥,時間一到,包裹着毒藥的糖衣融化,毒就會發作,瞬間封候。
黎翊炎看到那些刺客自殺的方式,心中瞭然,這是江湖人的做法,恐怕是清風堂的人。
黎翰宇的目光落到黎翊炎身上,眸光深沉,聲音中更是帶着冷意:“睿王,你作何解釋?”
黎翊炎的目光卻落在了寧雲莜的身上,若是清風堂的人,那麼這樣陷害他,是她的意思嗎?
片刻,黎翊炎的目光終於看向黎翰宇,眸光已經恢復平靜,對黎翰宇道:“回皇上,清者自清。”
黎翰宇眸光閃了閃,對着左右道:“來人,將黎翊炎拿下,刺客來歷沒查明之時,不得讓任何人探視。”
黎翰宇說完,身邊的侍衛就已經帶着黎翊炎走了出去。
陌璃的眼中的擔憂之色更濃,不管這是誰的人,都明顯是衝着睿王府來的,更何況,依着黎翰宇的性格,怕是不會那麼容易將黎翊炎放出來了。
陌璃的目光落到了寧雲莜的身上,卻見寧雲莜的眉頭微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陌璃的心中一鬆,應該不會是寧雲莜。
第二日回宮,因爲行刺的事件,因此陌璃安排皇上自小路回宮,然後皇攆自官道回宮。
最後皇上得以平安回宮。
只是,回到皇宮後,朝野之中因爲黎翊炎被關進大牢的事情,衆說紛紜,羣臣的心中皆有些惶恐。
寧雲莜自然是知道黎翊炎看她那一眼的含義。
陌璃的目光落到了寧雲莜的身上,卻見寧雲莜的眉頭微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陌璃的心中一鬆,應該不會是寧雲莜。
第二日回宮,因爲行刺的事件,因此陌璃安排皇上自小路回宮,然後皇攆明面上自官道回宮。
最後皇上得以平安回宮。
只是,回到皇宮後,朝野之中因爲黎翊炎被關進大牢的事情,衆說紛紜,羣臣的心中皆有些惶恐。
寧雲莜自然是知道黎翊炎看她那一眼的含義,既然陌璃已經告訴他,自己是清風堂的堂主,想必黎翊炎是在懷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