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羽兒保證,往後若是皇上,皇后娘娘讓羽兒往東,羽兒絕對不敢往西。”藍霽羽似乎是真的知道自己先前做錯了事,也真的因爲黎翊炎的話而感到了害怕,她的眼角閃着隱隱淚光。
見黎翊炎與寧雲莜只望着她,並不說話,也沒有表明態度,藍霽羽的心開始慌了:“羽兒真的已經知道錯了,皇上,皇后娘娘就再給羽兒一次機會吧!羽兒可以服侍皇后娘娘的日常。”
“什麼?”藍霽羽的話音纔剛落下,寧雲莜便挑了挑眉,對於藍霽羽說出這樣的話感到意外。
藍霽羽使勁的點頭,似乎是爲了表明自己的真心:“對,羽兒願意自降身份,給皇后娘娘當貼身侍女,爲皇后娘娘做牛做馬。”
她的話說完,寧雲莜還沒有表態,雨兒便搶着開口道:“不行。”
或許是因爲雨兒的聲音太大,她一出聲之後,黎翊炎等人的視線全部都移到了她的身上。
見黎翊炎,寧雲莜和藍霽羽都盯着自己,雨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小聲的說道:“若是她真做了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那奴婢豈不是被迫丟了飯碗?”
“再說了,她自己都是一位公主,想必在藍月國的皇宮裡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如何能服侍得了別人?”雨兒瞥了藍霽羽一眼,聲音漸漸大了一些:“依奴婢看,羽公主真的不適合做皇后娘娘的侍女。”
“誰說本公主在藍月國的皇宮裡就是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樣說我。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一聽到雨兒說自己在母國是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藍霽羽就忍不住反駁。因爲激動,說着說着竟哽咽了起來。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一味的以爲自己在藍月國過得很好,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宮中的人都因爲我母妃的身份卑微,而沒有將我當做一個真正的公主。我一年見到父皇的次數寥寥無幾,而且還只能夠遠遠的看着他。”藍霽羽抽泣了兩聲,才又斷斷續續的接着說道。
“雖然在皇宮裡,我衣食無憂,但是生活上的一些事情,都是我們自給自足的,根本就沒有宮娥願意來服侍我們。”藍霽羽說着說着,忽然就停了下來,她爲何要與他們說這些?
聽到藍霽羽這樣說,寧雲莜的心不自覺的柔軟了幾分,對於藍霽羽的多了幾分同情。
“那本宮便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寧雲莜下意識的說道。
黎翊炎聞言,不悅的蹙眉道:“皇后不必給她機會,前一秒還想刺殺你我,後一秒卻想待在你身邊伺候你,誰知道她這是安的什麼心思。”
“就是啊,俗話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有安好心。皇后娘娘你可別輕易相信她啊,她的心眼兒可壞了。”黎翊炎的話音纔剛落下,雨兒也跟着附和道。
“行了,一個人是好是壞,本宮自會判斷,你就別瞎操心了。”寧雲莜佯裝不悅的白了雨兒一眼,隨後視線移到黎翊炎的身上,對他說道:“皇上就給她一次機會吧!臣妾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擔保,羽公主絕對不會再胡來了。”
“不可,朕如何能讓拿皇后的生命做賭注,若是有個萬一,那……”黎翊炎聞言,急急勸說道。
可是黎翊炎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寧雲莜給打斷:“沒有萬一。皇上這是在咒臣妾麼?”
“休要胡說。”寧雲莜的話音纔剛落下,黎翊炎便一個健步上前,將她的嘴給輕輕堵住,“朕爲何要咒皇后?”
“那皇上這次就依了臣妾如何?”寧雲莜將自己送進黎翊炎的懷裡,討好的說道。
黎翊炎順勢摟住寧雲莜的細腰,雖然心中對藍霽羽還是或多或少的有那麼一些防備,但是坳不過寧雲莜,只能暫時先同意她的想法:“罷了,就先這樣吧!”
“若是下次再讓朕發現你欲對皇后娘娘不軌,那朕定不會再留你了。”黎翊炎的視線從寧雲莜身上移開,移到藍霽羽的身上,原本溫柔的嗓音也變得嚴厲了幾分,令藍霽羽聽了便忍不住顫抖。
“羽兒保證不會在對皇后娘娘使壞心思了。只要皇上不將羽兒送回藍月國,皇上要羽兒做什麼,羽兒都會乖乖照做。”藍霽羽顫抖着開口回道。
見藍霽羽似乎真的被他那模樣給嚇到,黎翊炎便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他打了一個哈欠,隨後朝着衆人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天色已然不早了,你們都回去睡下吧!”
“你,讓雨兒帶你去換身衣服,從明日起,雨兒何時起牀,你也得那個時辰起牀,切莫要偷懶。若是朕一個不高興,說不定哪天就命人將你送回藍月國了。”自從知道了藍霽羽打死也不願意回到藍月國之後,黎翊炎便每每都拿這個來威脅她。
果然,藍霽羽一聽黎翊炎要命人將自己送回藍月國,臉色瞬間就不好了起來:“羽兒保證會乖乖聽皇后娘娘的話,求皇上不要將羽兒送回藍月國。”
見黎翊炎一臉不動容的神色,藍霽羽便心知是說不動他的了,於是她轉向寧雲莜的方向,心想着寧雲莜是女子,心腸應該會更加柔軟一些。
“皇后娘娘……”可是她才喊了一聲,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被寧雲莜給打斷道:“行了,先去睡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本宮已經乏了。”
既然寧雲莜都已經開口了,若是自己還死賴在這裡,倒顯得自己有些不懂的人情世故了。
於是,藍霽羽只得跟着雨兒和隋青走出寧雲莜的臥房,隨後跟着雨兒去拿自己明日要穿的衣服。
待他們都走了之後,黎翊炎擁着寧雲莜一邊往牀邊走去,一邊問道:“皇后當真打算將藍月國公主留在身邊?”
“那不然呢?”寧雲莜仰頭反問。
見黎翊炎的劍眉深鎖,寧雲莜便也能猜出他在擔憂一些什麼。
她笑道:“皇上莫要擔心,這兒畢竟是我們的地盤,就算藍霽羽想要做些什麼,也得有所顧忌。”
“可是,若是今日朕沒有在皇后這兒就寢,說不定……”黎翊炎忽的又想起方纔那驚險的一幕。
若不是自己的睡眠不深,感覺到有人闖進了屋子,說不定他這會兒也不能夠站在這裡與寧雲莜說話了。
想想方纔那副情景,他就感到後怕,要是今日只有寧雲莜一個人在臥房裡,又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說不定她只是一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所以纔會做出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寧雲莜連忙打斷黎翊炎的話,接過他的話說道。
“好了,皇上,天色不早了,我們該歇息了。”寧雲莜將黎翊炎按到牀邊坐下,蹲下身子替他脫去腳上的鞋子,隨後將他腳放到牀上說道。
黎翊炎張了張嘴,正欲再說些什麼,可是寧雲莜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她忽然俯下身,將自己的雙脣湊了上去,在他的脣瓣上印下淺淺的一吻:“晚安。”
寧雲莜見黎翊炎略顯呆愣的模樣就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並且趁着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脫了自己的鞋子,翻過黎翊炎,爬到牀的裡面,躺下,拉過被子連頭一起蓋住。所有的動作一口氣做完。
直到寧雲莜已經蓋好了被子之後,黎翊炎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寧雲莜給調戲了。
他勾起一側嘴角,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隨後側過身子,面對着寧雲莜的方向,伸手一把將她身上的給扯下來。
被子一被扯開,黎翊炎便見到寧雲莜正一臉竊笑,於是他好奇,忍不住問道:“皇后在笑什麼?”
“臣妾見到皇上就想笑。”寧雲莜聽到聲音,睜眼對上黎翊炎的視線,下意識的說道。
不知爲何,一聽到寧雲莜在這樣的回答,黎翊炎的心情便莫名其妙的大好。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近寧雲莜,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一口,立刻便又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
“皇上你……”寧雲莜捂着自己微微泛紅的臉,看向黎翊炎的方向問道。
可是黎翊炎似乎能夠猜到寧雲莜心中的想法一般,寧雲莜的話還沒有說完,黎翊炎便打斷回答道:“朕一見到皇后就向親你。”
原本就微微泛紅的臉因爲黎翊炎所說的這句話,讓寧雲莜變得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皇后爲何還不睡?”過了好一會兒,黎翊炎回頭,見寧雲莜依舊睜着雙眼,望着牀幔發呆,於是他忍不住問道。
聞聲,寧雲莜偏過頭看了黎翊炎一眼,隨口答道:“臣妾睡不着。”
“哦?睡不着?那正好,朕今晚也睡不着。”黎翊炎笑道。
聽着黎翊炎的語氣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寧雲莜有些警惕的抓緊自己的衣襟,牽強的笑道:“真巧啊,皇上也睡不着。”
“是啊,真巧。”黎翊炎接過寧雲莜的話,一邊笑着一邊對她說道:“既然皇后也睡不着,那不如我們就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如何?”
“什麼事?”寧雲莜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還一臉天真的問道。
見寧雲莜一臉茫然的神色,黎翊炎就知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於是他湊近寧雲莜,在她的耳邊,用曖昧的語氣說道:“自然是能夠讓皇后快活的事。”
一聽黎翊炎這樣說,寧雲莜的臉再次紅了起來:“皇上你……”
“朕如何?”黎翊炎痞痞的笑道。
寧雲莜紅着臉將黎翊炎推開一些,讓自己能夠有翻身的空間。隨後翻過身,將自己的背對着他:“臣妾困了,皇上也早些休息吧!”
“可是朕這會兒不困。”見寧雲莜那模樣,就知道她是害羞了,於是黎翊炎又上前將寧雲悠給扳了回來,讓她被迫面對着自己,看準她脣瓣的方向,便親了下去。
月色皎潔,寧雲莜的房中正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