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畏罪自殺了,承認了先皇后是吃了自己的罌粟之後發瘋自殺的。只是很奇快……”暗七說道“麗妃隻字未提另一包藥和神秘組織的事。”
“這麗妃死的也太蹊蹺了吧!不行,我要去一趟貴妃娘娘那裡”寧雲莜實在是想不通,只得親自去探個究竟了。
“你先等一下,我有驚喜要給你!”寧雲莜剛要出門,結果卻黎翊炎攔住了去路。
“有什麼驚喜回來再說嘛,我現在覺得此件事肯定有貓膩,因爲太過於順利了,彷彿是當事人想找個替死鬼,不讓我們再追查下去!”寧雲莜思忖道。
“不能等你回來了,那邊已經飛鴿傳書說見到了南撫子,還有藍寶石的線索,我今日就要啓程了。”黎翊炎說道。
寧雲莜竟然是隻顧着南國後宮的事,卻把答應人家的條件忘得一乾二淨。
“好吧!那你說是什麼驚喜啊?”寧雲莜好奇的問道。
“你先把這個吃了”黎翊炎從懷中掏出來一個藍澤色的瓶子,倒出來一顆藥丸,塞進了寧雲莜的小手裡。
“這是什麼啊?還挺好吃的!”寧雲莜知道黎翊炎必定是爲了自己好,不疑有他,便直接吞進了嘴裡,吃完還誇讚道。
“這個藥丸可以保護你護住經脈”寧雲莜一聽這話,越發的迷惑了,這不是練武之人才說經脈的嗎?自己幹嘛要護住呢?
“你且進屋坐好。”黎翊炎把已經到達房屋門口的寧雲莜拉進了屋裡,並順道把門也給反鎖上了。
“脫掉衣服!”黎翊炎把寧雲莜拉倒牀邊說到。
“幹什麼??”寧雲莜格外警惕,他就要走了,說不定要留給自己什麼“驚喜”呢,此刻要她脫了衣服,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她瞪大眼睛,雙手不自覺地擡了起來,護住了衣襟,盯着黎翊炎,向後退了幾步。
“別廢話,快點脫衣服。”黎翊炎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她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這小丫頭,都這種時候,他都要走了,哪裡有心情做那些。
“哦。”寧雲莜不自覺地嘟起了嘴,身體卻很聽話,她鬆了一口氣,乖乖地脫了衣服,背對着黎翊炎,坐在了牀邊。
隨着她輕微的動作,衣衫一層層的滑落了下來,寧雲莜雪嫩的肩膀露了出來,像是鮮美的牛奶一般。
“嘶……”看着眼前的美景,黎翊炎的眼睛不自覺地眯了起來,他的喉頭不自覺地滾動着,寧雲莜那錦緞滑過雪白的肌膚,直看得黎翊炎的心都癢了起來,若不是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他纔不會顧及這些事。
“到底要幹什麼??”見黎翊炎沒有反應,寧雲莜有些着急,臉頰也有些緋紅起來,不自覺地微微扭動着腰肢,想要轉過身來。
“別動。”就在此時,黎翊炎卻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控制着她的身體不讓她動。
她感覺一雙溫熱的大手觸摸自己冰涼的後背,沒有過多的動作指尖的熱量傳輸進自己的身體,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她緊緊閉上眼眸,纖長的睫毛不斷地顫抖着,心中瀰漫着一種奇異的感覺。
“嘶……啊……”慢慢的溫熱開始從後背蔓延開來,她感到全身都被一股熱氣所包圍,這種舒適的感覺讓自己渾身上下彷彿充滿了力量,筋脈裡流淌着一股熱氣騰騰的鮮血。
寧雲莜感到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動着,思緒是從未有過的清醒,她緊緊抿着脣角,緊張的情緒被一點點安撫了下來。
她皺着眉頭細細感受着發生在自己身體裡的變化,居然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雙手已經漸漸變涼。
感受到她雪白的身軀在微微地顫抖着,黎翊炎的心已經懸在了半空。
他不禁有些猶豫了,就這樣把自己二十年的功力全部傳輸給她,真的可以嗎?她若是不會調整經脈,走火入魔或者失心瘋,那自己豈不是要揹負一生的愧疚?
寧雲莜的後背,已經漫上了絲絲的涼汗,黎翊炎猶豫了一刻,緊緊閉了閉眼睛,決定繼續繼續將自己的功力傳送給她。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寧雲莜感覺熱血沸騰,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她思緒微轉,不出她所料的話,應該是黎翊炎把自己這些年的功力全部傳輸給了她。
她知道他這樣做是爲了保護自己不受他人傷害,這一種愛,她無法拒絕。
所以她並無半分扭捏之意,十分懂事地配合着。
又過了一會,寧雲莜感到加諸在自己後背的熱氣陡然間消失了,她的身子前傾了一下,緊接着眼前一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就在她柔弱的身軀搖搖欲墜的同時,一雙大手再次從身後托住了她。
她感到了一絲心安,就這麼靜靜的閉着眼,等待着狂亂的心跳慢慢恢復寧靜。
也許是剛纔的藥丸起了作用,她很快便平靜下來,看着窗外兩三隻燕子的來回盤旋着久久不肯離去。
黎翊炎轉身靠在牀榻上,他的眼神渙散,輕輕的喘着氣,二十年的功力一朝散盡這不是小事情,恐怕自己的身體還有調養數日才能好的完全。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嗡嗡的轟鳴聲讓他無法分辨周遭的聲音,黎翊炎索性閉上眼睛,寧心靜氣,等待自己的神智恢復清醒。
也不知道靠在牀榻上有多久,但等他完全休息過來,看清眼前這一切時,寧雲莜已穿好了衣服,正一臉擔憂地看着她,一副“我已經都知道了”的表情。
看着黎翊炎的蒼白無血色的臉,寧雲莜感到一絲憂慮漫上她的心間。
“你……是將這麼多年的功力全都傳輸給了我,是嗎?”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寧雲莜如有所思的看着他,小心翼翼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是,正是因爲這樣你纔要更好的保護自己,也不枉我傳輸這麼多年的功力給你。你若敢出什麼事情,回來之後,我定將你武功廢盡!!”黎翊炎微擡了擡眼皮,沒精打采地說道,但語氣之中卻偷着威脅。
這略帶威脅的語氣,倒讓寧雲莜覺得格外踏實,畢竟這種粗暴的關心纔是最真實的。
寧雲莜忍不住鼻子一酸,但她下一秒便立即垂下了眼眸,不讓黎翊炎看到自己通紅的眼睛。
“好了,我該走了……”黎翊炎看着眼前的寧雲莜,不知不覺眼眶竟也有些泛紅,自己決不能在她面前哭出來,以防丟了顏面,再不走恐怕就是默默無語兩眼淚了。想到這兒他咬咬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希望能讓寧雲莜安心。
寧雲莜沒有回答,只是極輕微地點了個頭,黎翊炎看她這樣,也就沒有再多數什麼,站起身來,默默地走出房間,又極細心地將門帶上。
黎翊炎已走出了門許久,寧雲莜纔敢站起身來,將兩扇木門推開,淚眼朦朧地看着他在遠處變得越來越模糊的影子,放任自己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地掉下來,自己原不是這麼喜歡流淚的女人,遇見他之後,卻好像變成水做的了。
靜夜無聲,寧雲莜沒有啜泣,只是任憑眼淚如雨落下。過了片刻,她擡起衣袖,將眼角未乾的淚痕狠狠地擦去。
現在還不是能夠掉眼淚的時候。
黎翊炎一走,她便沒有了顧及,也就可以專心的去查皇宮內的事,加上黎翊炎傳輸給自己二十年的功力,寧雲莜便自更加如虎添翼,不再懼怕任何人。
她的眼神在漆黑的夜裡變得十分狠厲,現在,也許是揭開幕後真兇的時刻,她總覺得最罪大惡極的人便是那看起來最無辜的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距離黎翊炎走已經過了幾天了,這幾日來寧雲莜在宮中拼命地發展人脈,打聽出了不少事,卻都沒有一個可以直接指出幕後真兇的重要線索。
此時她正安然坐在書桌面前看着朝中的是是非非,心裡倒也是無限感嘆。
突然外面一陣騷動,寧雲莜倒也是像意識到了什麼,慌忙的放下書卷,向外面跑過去。臨走前不忘了將房中的油燈吹滅。
待她跑到漆黑的院落之中一看,果真是一個偷偷派出去的探子回來,是他發出暗號約定在後園見面。
“主子,我聽了你的吩咐,偷偷在宮中打探,除了一些沒有用的瑣事之外,關於麗妃,已經沒有什麼其他有價值的事了,但是通過一個掃地的小宮女,我倒是發現一個大秘密。那小太監,原來竟是在皇貴妃宮中做事的。”探子躲在花園後面,小心翼翼的彙報着,這驚人的發現倒也真是讓寧雲莜吃了一驚。
寧雲莜心思如電一般飛轉着,冷靜地將探子所說的話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
如果真如這探子所講,那小太監曾經在皇貴妃宮中做事的,那麼他所做的這些,便大大有可能,是皇貴妃指使的。
那他現在所看到的這一切也許並不是真的真相,自己的直覺也許真的是對的,這一整事中看起來最無辜的人,也許真的是罪大惡極的人。
“主子?”那探子見寧雲莜久久不曾言語,有些惴惴不安地叫了一聲。
寧雲莜回過神來,慢悠悠地應了一句:“你還有什麼事嗎?”
“屬下是想問主子,還需不需要再留在麗妃身邊。”探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寧雲莜問道:“畢竟,屬下留在麗妃的宮中,已經遭到了懷疑。”
寧雲莜眉間神色一沉,她一擡手製止了探子的話:“你趕快從麗妃宮中抽身出來,記得,不要讓任何人對你有印象。”
“是,主子。”探子站直了身體,對着寧雲莜微微一欠身。
寧雲莜用手指輕輕撫過凝白的下頜,垂眸說道:“這段時間你不需要再幫我打聽消息了,你先回去修養,等我的消息,記得不要暴露你的長相。”
探子應了聲是,便施展輕功,從花園的角落中離開。
四下一片安寧,安靜地只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寧雲莜小心翼翼地巡視了一圈,確認周遭沒有偷聽的人之後,選了一條僻靜的小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