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御閆幻放下手中的醫書,有些詫異的看向聶允兒,“你要回妖界?”
聶允兒低頭猶豫了會兒,慢慢擡起頭笑着說“如果我說真的,御大可願跟我走。”
御閆幻目光閃過一絲心悅,很快沉着冷靜看着眼前的人。“難道御大不好奇我爲何嫁與冷乙邪麼?”聶允兒接着說。
“爲何?”御閆幻平淡的問。
聶允兒也不知道爲何,一時不知怎麼回答。猶豫了一會兒“反正不是因爲愛情!”
“我上次讓小七給你送去的藥按時吃了麼?”御閆幻突然轉移話題;
“哦,有按時吃的。”
“手給我。”御閆幻手擡起,聶允兒把手放到桌上;御閆幻把了一下脈。“稍有一些好轉,再吃個三五日;興許就能恢復。”
“真的嗎?”聶允兒欣喜的問,御閆幻點點頭。聶允兒高興的看着自己的手,“哎,不對;我剛剛是想說什麼來的。御大你故意扯開話題。”
“你方纔說回妖界是何意?”御閆幻重新拿起書準備看前問了一句。
聶允兒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允兒今日來其實只想問御大一個問題,如果允兒沒有尊後的頭銜,沒有嫁給冷乙邪;你對允兒會是什麼感覺?”
御閆幻擡眼看着聶允兒,目光中露出一絲惆悵;只是一瞬間便用笑去掩飾。每次他笑,聶允兒都會覺得很好看,雖然只是淺淺的笑意。聶允兒還等着他的回答,見御閆幻緩緩開口。“不變。”
“不變是什麼感覺?”就是現在什麼感覺?
“像——”御閆幻頓了頓,“妹妹的感覺。”
妹妹,妹妹;聶允兒發愣了一會兒。奇怪她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難過,但心底還是有些失落。她今日來就想知道御閆幻對自己的心意,然後跟他一起離開。只要御閆幻開口,她會毫不猶豫跟他走,爲了心中的一點喜愛也好,報恩也好;她會跟他走,
“允兒?”
“嗯,回妖界的事隨便說說的啦!既然這樣,那御大 哥忙,我回去了。”聶允兒頓了一會兒才說出一個哥字,說完轉身離去。
聶允兒偷偷出宮的,披着一件灰色披風的正正準備往沉裔宮走去,看到不遠處的人停下了腳步;儘量把帽子遮住臉一些,心碰碰碰跳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突然披風被一股風力揭開,掉到地上。
聶允兒睜大眼睛看着不遠處的冷乙邪,立刻行了個禮。“來人!”冷乙邪低沉的吼道,一個領班跑過來。“參見尊上,尊後。”
“把今日東城門的侍衛通通處死,自去領罰。”說完邁步上前抓着聶允兒的左手走開,聶允兒被他的話嚇愣住了,突然感到手臂一陣疼痛被他拖着走了一段路了。
聶允兒停了下來,甩開他的手。“冷乙邪,要罰罰我、是我偷跑出去,關別人什麼事。”聶允兒邊說邊看着紅紅的手臂。
冷乙邪把聶允兒拉近,咬着牙說“別以爲本尊不知道你去見誰,你聶允兒是該罰,本尊會成全你的,哦,不僅你。。。”冷乙邪把人推開轉身背對着聶允兒說“來人,把尊後帶到思過閣;除餐飲外沒有本尊允許不準任何人接近。”
“你什麼意思……”聶允兒微怒的瞪着他,上來幾人把她帶下去。
一陣風把桌上的蠟燭吹熄,御閆幻揮揮手重新點上;看着眼前的人。“不知尊上深夜來訪,可是有何要事?”
冷乙邪閃身上前,提起御閆幻的衣服;咬着牙面帶殺氣的說“如若不是你還有些價值,本尊定讓你屍骨無存!”
“看來御某這條命暫時是安全的了?”
冷乙邪甩開御閆幻,御閆幻理了理衣服
“御藥師向來做事考慮周全,怎麼做不用本尊提醒!”
說是思過閣,不過是個祠堂。裡面除了幾座佛像,墊子、書桌、經文、筆墨;就沒有其他東西了,是真的什麼都沒了。冷乙邪一定再給自己開玩笑,要關押好歹也有一張牀把,沒牀也應該有兩牀被子吧!也能打個地鋪。
一天過去聶允兒發現這不是給她開玩笑,連送飯的都是他的貼身侍衛。想知道她昨夜怎麼過來的,抄經文抄到趴在桌上睡着的;現在還渾身痠痛。
青影送來午飯,聶允兒忙跑過去叫住他。“青影大人留步,尊上可有說過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青影搖搖頭,聶允兒接着說“那,你可不可以幫我帶句話給尊上;說我要見他。”
“可以。”說完轉身離去,聶允兒看着桌上的飯,摸摸肚子坐下吃了起來,雖說這樣的環境下,吃的也只能算是勉強能嚥下,本來打算賭氣什麼都不吃的,但想想身子還是自己的,吃飽了好想辦法離開這裡,離開這個鬼地方。
青影跨進書房看着坐在書桌前整理文責的冷乙邪,低頭喚了一聲“尊上”
冷乙邪目光沒有離開桌上的文責,嘴裡靜靜的問了一句。“一日三餐可都按時吃了?”
“吃了,尊後有句話讓屬下帶與尊上。”
“什麼話?”
“尊後想見尊上一面。”
“不見!”冷乙邪淡淡的吐出兩字,仍然專心做着手頭的事;青影想了一下,便彎着身子退下。冷乙邪擡起頭,他以爲她會賭氣不吃東西,大發雷霆把他那個思過閣給拆了,沒想到她倒是平靜。
戚欣樂從沉裔宮走出來,想着剛剛依笑說的話,原來聶允兒被關在思過閣幾日了。想想依笑剛剛說的‘姑娘,幫幫我家主子吧!她已經被關幾日了,主子向來身體不適,需每日吃藥恢復,如今幾日被關在思過閣,誰也不能去看。。。’
‘既然誰也不能去看,那我能做什麼?’
‘姑娘說笑了,姑娘最起碼可以去見尊上,與尊上說說我家主子的病情,如果尊上不放主子,也要讓奴婢們每日送藥湯去;不然這樣下去主子熬不了多久的。姑娘平日與主子關係也不差,求姑娘看在主子也幫過你的份上,替主子在尊上面前說幾句話;依笑感激不盡。’
戚欣樂轉身朝冥裔殿走去,青朽上前攔住她。“戚姑娘,找尊上有何事?”
戚欣樂想了想,“麻煩青朽大人通報一聲,說欣樂有事要與尊上說。”青朽應了聲轉身走進院子,沒多久便走出來,對戚欣樂做一個請的手勢。“戚姑娘請。”
“欣樂見過尊上!”
“不知欣樂有何事與本尊說?”
“欣樂是爲尊後一事而來,聽沉裔殿的宮女說尊後被關進思過閣;不知道尊後做錯了什麼,欣樂斗膽向尊上求個情。”
冷乙邪皺眉,擡眼看了一眼戚欣樂;什麼時候她跟她的關係到了這份上。“噢?欣樂這個情準備怎麼個求。”
“尊上可知道尊後從藥谷回來一直還吃着藥,身上的傷並沒完全康復。”(其實只是後面莫七拿來的那些藥,起恢復靈力作用的藥物。)戚欣樂看着冷乙邪一臉茫然,便接着說:“這幾日尊後已經停藥..不知道病情會怎麼樣。”戚欣樂話剛說完,青影便匆忙跑進來。
“稟尊上,尊後昏迷過去了。”
“什麼!”正聽戚欣樂說她怎麼樣的,就聽到這消息;二話沒說走了出去。
思過閣:
冷乙邪推開房把倒在地上的人抱起來,聶允兒沒辦法,誰讓他冷乙邪不見自己,自己總不能一直呆在這鬼地方,還計劃要走的人;所以只有裝暈了,輕輕睜開一條縫,剛好看到戚欣樂看自己便立馬閉上;她怎麼會在這裡。
“尊後最近可是在吃一種恢復類藥物,突然停了導致昏迷。”待藥師下去後,冷乙邪走到聶允兒身旁。“身上的傷還沒好全怎麼不告訴本尊?”
“你倒是給我機會說。”
“那倒是本尊的疏忽了?”
“尊上哪裡話,尊上日理萬機忙於政事。哪有時間”
“你是在怪本尊?”
“允兒不敢,允兒還指望巴結好尊上,好讓允兒不再回到那鬼地方去。”
冷乙邪望着聶允兒一會兒,便起身說一句“你好好休息吧!”便踏出房門,對門外的如意說“照顧好尊後,按時喝藥。”
聶允兒模糊聽得見他說的話,她總是在思考,他的話裡是何意?單純的關心吧不太可能,但卻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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