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日後

冷乙邪一身普通卻不失雅緻的深灰白衣袍,此刻坐在桌前,左手握拳放在桌上,右手放在膝蓋上。一臉火山要爆發的模樣,一拳打在桌上。

“尊上息怒!屬下罪該萬死,請尊上責罰。”青影立馬跪下,自從聶允兒第一次發生出走那事,便讓青影暗中在她周圍看是否有可疑之人(莫霓)。

“尊上恕罪,尊後出城時出現另一個人也在暗中跟着尊後,護送尊後離去,屬下與之交手,此人功力不低,有他暗中保護尊後,屬下便快速回來稟報。”

“是什麼人!”冷乙邪低沉的說,見青影搖搖頭。

“尊上,眼下尊後在仙帝手中,我們要怎麼做?”

冷乙邪眯着眼睛,閃過一絲殺意。好一個戚軒諳,舊賬還未與他清算,禁急不可耐找死。“徹查此事,與尊後出走有關一干人等;讓上刑部查清楚,本尊從仙界回來要知道箇中明白。”

“是!”青影退了下去,青朽看着還在氣頭上的主子。

“司丘道長,眼下人朕也抓來了,剩下的就看道長的了。”戚軒諳對着一個穿道袍的男子說。

“皇上靜候貧道的佳音。”

“眼下不要太大動靜,最近魔尊在仙界境內,莫讓他看出什麼端倪。”

一個侍衛走過來稟報:“稟皇上,魔尊已在花園等待。”戚軒諳起身大步走去。

“朕被諸事纏身,讓魔尊久等了。”戚軒諳見冷乙邪坐在哪裡,走過去說道,坐着的人並無動作,自己便坐下。

冷乙邪笑道“仙帝的確得多注意注意身子,可別爲了些砸碎瑣事給累壞了。”

戚軒諳昨晚得之自己安插在魔界內線全被一一產除,一個活口也沒有,連他那個得力的妹妹也… 然魔尊這次的來訪更讓他有些不安。說實話,若因此事引起兩軍開戰,他仙界目前還不是魔界對手。

“多謝魔尊關心!”戚軒諳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在等他開口。兩人陷入沉默...

聶允兒夢到自己盤起頭髮,身穿盔甲。穿梭在兩軍之間,畫面又轉到一個輝煌但又像森林的宮殿。‘王兒,你不得不嫁呀!爲父除此別無他法!只要你去了魔界,便可安然度過此身’‘妖界天女,本就是爲我妖界而活,到她該犧牲的時候了’‘女巫!我王兒以許配魔界魔尊,現已是魔尊的人。’...

聶允兒驚醒,看着自己的手。這些記憶,怎麼纔回來。原來自己父王是爲了保全自己才讓自己下嫁魔尊,原來要自己性命的競是自己一生保護的妖界子民還有虎視眈眈的仙界。三界禁沒有她聶允兒可容身之地。

聶允兒站起身,走到門前,手掌放在門上,眼前的門霎時變成灰飛散。門外的人驚訝的看過來,一汪而上。

聶允兒手中出現一把劍,殺了上去。以爲素衣道士出現在她面前,揮一揮手裡的拂塵。聶允兒退了幾步,仔細看了一眼面前之人。“你又是什麼人?”

“貧道便是要取你性命之人!”說着上前衝向聶允兒。

聶允兒有些詫異,只躲避不還手。“我與道長系不相識也無仇怨,道長爲何苦苦相逼。”

“說的不錯,只因你生得不巧,得了不應得的東西。”司丘道長越說話下手越重。

聶允兒停了下來,剛巧被一掌打退幾步。聶允兒擡頭看向那道士“你什麼意思,什麼不應得的東西?”道士只是笑笑,聶允兒突然明白什麼似的:“想必道長便是狗皇帝身後的人了,做藥引是假,殺我纔是真吧!”

“不錯!第一次沒有成功讓你逃過一劫;這一次沒那麼簡單了。”

“那道長身後的人又是誰?”

“姑娘那麼聰明,不妨在猜猜?”聶允兒絞盡腦汁都想不到,還有誰?她還得罪了誰,或許是那段她不知道的記憶?

花園,一個內臣走了上來。“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放肆,修要喧譁。”戚軒諳看向他,不一會而走了上去,“何事!”小將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戚軒諳退了一步。“下去吧!”然後轉身對冷乙邪說“尊上先在此小坐,朕去處理一些後宮瑣事,去去就回!”說着就走開了。

“尊上”青朽想說什麼,冷乙邪擡手製止低聲說:“跟上去看看怎麼回事?”青朽點頭轉身離去。

戚軒諳匆忙來到後宮,看到院子凌亂,地上士兵死的死傷的傷。“怎麼回事?”走上去朝司丘做了個眼神,司丘微微點頭。

“回皇上,剛纔有個刺客,已被貧道拿下了。”

戚軒諳回到花園,“實在抱歉,後宮出了點小事。宴會已經準備好了,請魔尊移駕。”

冷乙邪起身看了他一眼走開了。

酒席上,歌舞昇平。青影低着頭在冷乙邪耳邊說了幾句話。冷乙邪對着他說“去打探一下,尊後被關在何處。”青朽應聲離去。

“魔尊親自前來,想必是爲平書(休戰條約)而來了,其實魔尊若是同意差個使臣前來便可,實在無需親自前來。”

“仙帝許是誤會了,本尊何時說過同意二字?”

戚軒諳臉上頓時青了下去:“那不知魔尊還有什麼要求。”

“要求?”冷乙邪冷眼看了一眼戚軒諳。“你仙界多次不把本尊放在眼裡,屢次挑戰本尊底線,也許這評書實在委屈仙界了。”

“魔尊哪裡話,朕與仙界子民無不打心裡敬畏魔尊的威嚴。”

“哦,是麼?”冷乙邪有些玩味的笑着,“本尊娶妖界之女一事不知仙帝可有耳聞。”

戚軒諳的臉由青變紫,笑容僵硬的說到:“三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聶允兒下嫁途中遇害,想必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如今想來本尊顏面上是有些過不去,仙帝可知此事是誰人指使。”

“朕實在不知,如今三界之內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戚軒諳捏了一把汗,躺下寂靜無聲。

冷乙邪笑了笑。“那就不知到那人是否真的有那雄心豹子膽了。”冷乙邪說完,拿起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今日這酒與這歌舞甚是不錯,平書之事過後再談不遲。仙帝覺得呢。”

“那是,喝酒,盡興盡興。”戚軒諳拿出手巾擦了一下額頭的汗。

青影在後宮轉了許久,並沒發現什麼。突然發現個身影,閃身上去;是那個從魔界出來便一直跟在尊後身後暗中護送她離開的人。“又是你!”

莫霓沒想與她廢話,想離開去尋聶允兒的下落;被他們轉移地方了。“你似乎跟丟了目標。”青影上前攔住她的去路,莫霓反手兩人動起手來。上次青影吃過她的虧,這次學聰明瞭。閃身躲過她的攻擊,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青影只想知道對方的真面目,便伸手去準備揭開她臉頰遮擋的布。

誰知莫霓大叫一聲:“有刺客!”趁青影還沒反應過來離開了,待青影反應過來,許多侍衛趕了過來,自己忙閃身躲進角落。

聶允兒看着被綁着的手腳,在看着眼前這個臭道士。把她換了地方關押,司丘一把捏着聶允兒的下巴,“臭丫頭,險些快樂我的好事。”說着用力甩開。

“臭道士,廢話多說要殺便殺。”

“殺你,不把你體內的噬魂殺死,怎麼殺你;哦不過只要殺死噬魂,你似乎也活不了。”司丘搖搖頭。

“什麼噬魂?我身上怎麼會有什麼魂…”聶允兒有些不解。

“小丫頭,你還不明白,你只是一個宿體寄放噬魂的宿體而已。你從出身那一刻便已經沒有生氣了。”

聶允兒腦子炸了,他說得是什麼?司丘掐指算算;“你這條命… ”司丘驚了一下,看向聶允兒沒多久便笑了笑。“神奇,神奇;我說怎麼變機靈了。”

“你到底自言自語的說些什麼。”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另一個世界的靈魂!”司丘思索半晌,實在想不通。

“你知道?那你可知道我是怎麼來的,你有辦法讓我回去麼?道長!”聶允兒有些激動。

“回去。”司丘笑了笑,“只怕你沒命回去了。”說着一甩拂塵,聶允兒被一股力壓制住;費力的說“你 要 幹 嘛 ~ ~ ~”

“消滅你體內的噬魂!”

“那我 豈不是 要同它同歸於盡,助手!”她不能這樣死得不明不白,而且… 聶允兒腦海閃過剎那冷乙邪的影子。‘不要,我不要就這麼死了。’一股疼痛感讓聶允兒尖叫。

宴會結束,戚軒諳單獨見了冷乙邪。“不知魔尊對平書還有什麼不滿之處?”冷乙邪閃身上前掐住戚軒諳的脖子,戚軒諳喘不過氣來,微弱的聲音問“魔尊這是何意?”

“仙帝不僅有雄心,本尊看來膽子也不小。”冷乙邪用力推開他,咬着牙說:“聶允兒若是在這裡少一根頭髮,你整個仙界陪葬都不夠!”

“魔尊許是誤會了,此事全因一個道士,只是無憑無據,朕答應魔尊三日之內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啊!”聶允兒感覺全身要炸了,有股力量要蹦出,全身被火燒似的。頓時間身上的繩子被火燒成菸蒂,司丘見狀不好便抽身離去。

戚軒諳等人聞聲而來的時候,滿院子都是屍體。聶允兒踉蹌地站在那裡,冷乙邪出現在她身邊扶着。聶允兒看了看他:“冷乙邪,是你,我沒做夢吧!”冷乙邪並沒有說什麼,把人抱起來瞟了一眼戚軒諳;“明日之內你最好給本尊一個說法。”

“來人,把那道士找出來。”戚軒諳忙說。

聶允兒被冷乙邪帶到房間,聶允兒額頭還有大顆大顆的汗珠。受剛剛那道士那麼壓制,現在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冷乙邪握緊的拳頭一拳打在桌上,抓起捏月兒的手。“你就那麼想逃離我身邊?”

聶允兒被他這一拉倒在他懷裡,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我簡直不敢想象,剛纔我若是晚去一分鐘會怎麼樣。”聶允兒靠在他胸前說了一句。“留住那個道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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