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茵茵並沒有注意到芸兒的神色變化,她看着地上那一團柔軟的藍,一直想不明白,她的肚兜怎麼會到了柳非君的手裡?她知道,表哥之所以如此確定這件肚兜是她的,是因爲那上面獨一無二的花型,可是這是別人不知道的,王茵茵自己的肚兜有幾件還是知道的,可是這件到底是不是她的,自己都有點想不明白。
芸兒見王茵茵還在對着那團肚兜發愣,暗中撇了撇嘴,真是夠下/賤的,這樣私人的東西還不敢進收起來?芸兒蹲下去,將肚兜撿了起來,塞到自己的袖子裡,轉身扶着王茵茵的胳膊,“表小姐,您今天受了驚嚇,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王茵茵被芸兒扶着,深吸了口氣,挺直了腰桿,她不會就這樣算了,她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在害她。
芸兒扶着王茵茵,從迴廊繞過了假山,卻在祠堂處遇到了範姨娘,自從老爺過世,範姨娘一直深居簡出,即便是有個兒子,可是卻掛在了楚夫人的名下,自己對兒子也不太關心,誠心的唸佛,而此時,打扮老氣的範姨娘此時卻明豔了許多,頭髮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深藍色衣裙穩重嚴謹,看起來比夫人老了許多。
範姨娘看到王茵茵,溫潤一笑,矮下身子行了一禮,“妾身見過表小姐!”
王茵茵在楚家還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不由得一怔,回了一禮,趕緊道,“範姨娘有禮!”
範姨娘點點頭,側開身,
對身邊的老嬤嬤道,“古嬤嬤,讓人小心着擡二少爺!”
古嬤嬤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王茵茵,對範姨娘行了禮,“是!”
王茵茵只覺得古嬤嬤看她那一眼,讓她遍體生寒,連身邊的芸兒都害怕的扶緊了王茵茵。
範姨娘挺直了腰板帶着古嬤嬤往前走去,連眼角都沒有斜一下,然後便見從祠堂旁邊的小房子裡出來一大羣的人,擡着一個臉色煞白的男子,臀部已經血肉模糊。
王茵茵不由得臉色一白,呆呆的看着那羣人遠去,二十杖?驀然,咳了起來!
還沒等王茵茵從驚嚇中緩過神來,便又見到兩個婆子拖着一個髮髻散亂的女子出來。
王茵茵腳步一頓,想要上前,卻被芸兒扯住,“表小姐!”
兩個婆子腳步很快,拖着人就向外走去,仔細看去,那女子並沒有受什麼皮肉之苦,眼睛睜着,只是全身無力,看到王茵茵時,想要張口,可是看到王茵茵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那女子臉上露出冷冷笑容,眼睛卻射出仇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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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茵茵咬了咬脣,始終沒有攔下那兩人,只是喏喏的叫道,“彩月!”
芸兒看着彩月被拖走,才鬆了口氣,扶着王茵茵回了她的住處,流雲苑!
王茵茵雖然長得柔弱,可是並不是蠢人,剛纔在祠堂前的一幕,在眼前再次浮現,冷冷一笑,範姨娘看來是恨上了她,可是誰讓她生了
個惹是生非的兒子,明明是個廢物,卻還想着拈花惹草,想要吃肉,總要付出代價。
王茵茵一點都不怕範姨娘,再怎麼說,還有姨母在,她怕的是被表哥嫌棄,如果不能拴住表哥,她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忽然有些害怕,總覺得有人在暗處謀害她,想到表哥說的,柳當家?柳非君?
雖然,她沒有見過他,但是關於柳非君的傳言太過了,她遠遠見過他的背影,挺拔俊秀,雖然比表哥還要矮一點,可是看上去卻給人無限遐想,聽人說,柳非君善良,而且長相過人,從表哥處處提防針對他就知道,必定是個出類拔萃的人。
王茵茵冷笑,她忽然希望柳非君多多打擊打擊表哥,如此這般,她纔能有些用處,她們王家也是經商多年,如果不是父親過世,母親被族人誣陷,她也不用寄居他人籬下,即便如此,她耳濡目染,在經商上面還是有些小聰明的。
芸兒在外室,偷偷看了看坐在牀邊臉色忽而變化的王茵茵,皺了皺眉頭,換成其他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早就哭的死去活來了,可是,表小姐就剛開始反應劇烈,難道經過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芸兒不齒的一笑,將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又撫了撫髮髻,掀開竹簾走了進去,“表小姐,補湯熬好了,要給大少爺送過去麼?”
爲什麼不送?
她還要靠着他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