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君並沒有去楊坤生的住處,而是扶着大海回了柳家的宅子,既然在這裡的事情已經成功,那麼,馬上離開比較好,以免又起反覆。
柳非君讓李叔去找了兩個大夫,一個去楊家,給楊母和楊坤志看病,一個到了柳家,給大海包紮。
楊坤生確實是個利索的人,大夫表明楊母可以遠途,他便整理好了一切,然後便帶着孃親和弟弟到了柳家宅子。
相反,着急離開的柳非君相比起楊坤生,竟然成了慢性子。
柳非君不是不想離開,可是大海的傷?
雖然大海一直拍胸脯表示沒有什麼問題,大夫也說不會出大問題,可是她還是放心不下,不能爲了早幾天趕路,壞了大海的身子,他還年輕啊!
最後,柳非君也沒有拗過大海。
更何況,還有楊坤生。
柳非君坐在馬車上,還能想到楊坤生當時的臉色,第一次竟然不是冷硬漠然的表情,卻是譏諷嘲笑,“娘們兒唧唧,這點兒小傷也算傷?”
想到這裡柳非君就憋氣的很,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展飛來了,帶着一個壞消息!
柳非君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此時的馬車比來時要慢了許多。
楚信彥,不得不說,他還真是個人物。
前幾次交手,柳非君還想着楚信彥也就一般般,再加上前一世的記憶,楚信彥在柳非君的心裡,也不過就是個靠着女
人發財的人,先是吞了王茵茵的家財,然後又覬覦柳家的船行,楚信彥做的不過是用別人的金銀,養着自己的伎倆。
可是,這一世,卻沒有想到,楚信彥還真成了個人物了。
難道說,她的重生,冥冥之中,也改變了不少人?楊坤生是,難道楚信彥也是?
實在是出乎柳非君的預料,楚信彥竟然在上京城做了大事!
“事情具體是怎樣?”
展飛想了想道,“小八傳回來的消息說,楚信彥離開青陽城的這一個半月,就是去了上京,在那裡不知道和什麼達官貴人勾搭上了,開了一家茶館,叫茶墨軒,聽說好多達官貴人還有有才的學子都愛去那裡談詩論道。”
“經營情況如何?”柳非君皺着眉問道,達官貴人愛去,有人氣卻不一定有財氣,在京城開鋪面,若無人脈與背景,卻是個只賠不賺的活兒。
展飛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小八說,生意挺好,前幾日楚信彥回來了,帶回來好多上京城裡的新鮮東西,下人們也領了賞。”
柳非君點點頭,估計楚信彥是被她的錦繡莊刺激到了,所以趕緊開了個茶館打擂臺。
展飛看着皺着眉頭的柳非君,低頭思量了一下,說道,“大少爺,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
柳非君揉揉額頭,卻頓時鬆開了眉眼,嘴角彎了彎,“什麼都不用做!”
總要先看清事情再做應對
。
柳非君卻想的更遠,楚信彥在上京出手,會是秦致遠搭的線嗎?
她得來的消息是秦家堡生意雖多,但手卻從不伸到京城,自從公主下嫁,當今聖上即位,秦家原來在京中的生意,從宅子到鋪面,全部撤了出去,現在,秦致遠會爲了楚信彥再出手麼?
秦家明明是有從龍之功,卻低調行事,風光之時卻壯士斷腕,果斷退出,不得不說,秦家目光長遠,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也正是因爲秦家的退出,也才能時至今日還受聖上的倚重,不在朝野,勝在朝野。
此時,以秦致遠的性子,會貿然出手?
柳非君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秦致遠,那又會是誰?此人,又會不會影響到這次她的行事?能夠提攜楚信彥在京中做生意之人,不是權貴,也是地主,那此人,又會不會伸手到青陽城中,攪和一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
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就算是楚信彥的茶館生意再好,可是畢竟時間短,成本回籠尚需時日。
這兩年,楚信彥掌管楚家,大肆擴張規模,不過,早先就有力不從心的跡象,現在又急功近利邁出這樣大的一步,不知道楚信彥能不能玩轉。
而近在眼前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她能成功,任楚信彥再如何猖狂,後臺再如何硬,也如無水之魚。
畢竟,釜底抽薪,不是每個人都能扛得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