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廳,老夫人身邊的宛玉跟着,其他人則留在了老夫人屋裡。
宛如跪在廳中央,已經臉色灰敗下來,全身也癱軟下來。
李斯也趕了過來,昨晚上的事情他聽說了,丫頭爬主子的牀,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大事,而是大宅院裡司空見慣的。
柳非君輕輕一笑,“宛如,你既然如此替柳家着想,那就說說,是誰指使你的!”
宛如下意識的躲閃柳非君的目光,“大少爺,奴婢真的有了您的孩子,不然可以叫大夫來把脈,或者十月之後生下來,滴血驗親,奴婢也不怕!”
李斯一驚,原來不是單純的爬牀,已經弄出了人命?
柳非君冷漠的看向宛如,“宛如啊!”嘆息了一聲,“我給你機會你要抓住,不然,後悔晚矣!”
宛如咬着牙跪在那裡,沒有擡頭看柳非君,她不能說出來,她哥哥還在別人手中,不能說!
柳非君失望的搖了搖頭,“李斯,這種事情怎麼處理?”
李斯知道,大少爺雖然在生意上比較精通,可是處理這樣的事情卻從到青陽城還未有過,小心的看向柳非君,“大少爺,這個孩子?”
“是不是本少爺的孩子,本少爺難道不是更清楚嗎?”
李斯趕忙點頭,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不要的,他不管這個孩子是大少爺的還是別人的,他只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按着大少爺的意思辦,“按平常的習慣,都是灌了湯藥發賣到娼戶裡!”
宛如一聽,身體一顫,不,“大少爺,我求求你,不要發賣奴婢!我求求你!”
說着,額頭撞
在地面上,‘嘭嘭’直響,沒一會兒,額頭便又紅又腫,流出血來。
“再問你一遍,是誰指使你的?”柳非君臉色陰沉的要滴下水來。
宛如咬緊了牙,只是哭着磕頭。
柳非君嘆氣一聲,擺了擺手。
李斯一躬身,已經招呼人堵了宛如的嘴,然後拖了下去。
“李斯,知道怎麼做嗎?”柳非君是第一次給李斯分派活,所以還是要問一下。
李斯點頭,“將人賣到娼戶後,小的會派人在暗中看着,如果有人找她,小的也不會打草驚蛇,定先告知大少爺!”
柳非君點點頭,揮揮手,示意李斯去忙,沈伯推薦的人果真不錯,怪不得每次老夫人都對李斯讚賞有加了!
柳非君沉澱了一下心情,纔跟着宛玉向老夫人的住處走去。
宛玉比宛如還要性子活躍一些,但是走在柳非君的身後卻紅着臉,一句話也不說。
“宛如平時和誰關係比較好?”柳非君忽然出聲,嚇了宛玉一跳。
但是宛玉很快調整了一下,恭敬的說道,“宛如和奴婢幾個關係都不錯,她平時不愛說話,爲人雖然木訥但是卻很溫和,對誰都很好,做事也精明!”
柳非君皺了眉,“她最近出過府沒有?”
“上個月她倒是經常出府,現在不了,她說她父親病了,所以要多回去幾趟看看才放心!”宛玉說完嘆了口氣,老夫人屋子裡的幾個丫頭,關係都還是不錯的,宛如因爲不是家生子,所以開始不太合羣,但是後來和姐妹幾個相處的也挺好。
宛玉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大少
爺,光影裡,柳非君如同仙人一般,姿容出色,這樣的大少爺,不只是宛如,柳家的丫頭哪個沒有心思。
當時,老夫人調劉嬤嬤去大少爺屋子伺候之前,多少人都再說,大少爺屋子裡一直沒有人,連近身的丫鬟都沒有,而她和宛如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可是老夫人卻沒有將她們倆配出去的意思,想必是留給大少爺的。
那時,她們倆聽說了,心裡高興的似蜜一般甜,在夜裡,姐妹倆說話閒聊的時候,還說要好好伺候大少爺,可是誰知沒幾天,老夫人就把劉嬤嬤分給了大少爺。
說不難過是假的,可是又能怎麼樣?她們的終生都是主子的一句話而已。
柳非君微微側頭,見宛玉神似恍惚,眉頭蹙的更緊,“宛玉,最近宛如有沒有說一些什麼奇怪的話?”
宛玉一驚,馬上收回了心思,紅着臉,道,“沒有什麼,她本來話就很少!”說完又嘀咕一句,“她做出這樣的事也不怎麼奇怪啊!”
誰不想跟着大少爺?雖然做不成正室,但是姨娘或者通房,她們這樣的人也覺得是高攀了,宛如去爬牀有什麼好奇怪的麼?大少爺怎麼一直問來問去的?
宛玉雖然是小聲嘀咕,可是柳非君卻聽了進去,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不由得愣了一下,爬牀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柳非君冷冷一笑,可不是,上一世王茵茵這樣的小姐還爬有婦之夫的牀,更何況現在,他柳非君還是未曾娶妻,不知道比楚信彥優秀多少倍,難道說有一兩個爬牀的丫頭還很奇怪嗎?
想到這裡,柳非君有一些釋然,但是心裡卻下了個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