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君只感覺渾身一鬆,然後便結結實實的摔了下去,手臂,肚子尤其疼痛,擡頭,才發現,原來是被人扔在了榻上,而他,好死不死,竟然正好趴在榻邊兒上。
一轉身,便撞進了一雙眸子,溼滑,淫邪,還帶了點兒促狹。
柳非君狼狽的從榻上爬起來,下意識的離榻遠了幾步,忽略手臂和肚子傳來的絲絲縷縷的疼痛,勉強壓制住內心的恐慌和厭惡,打量起對方來。
對方見她除了開始被箍住時慌亂,現在反而鎮定下來,忽然挑了挑眉,有趣!
柳非君慢慢平復自己粗重的呼吸,看了看面對着的自己的人,一身尊貴的紫色竟然穿出了幾分儒雅,長髮簡單的束起,但是並不是一絲不苟,鬆鬆散散,幾縷髮絲還鑽進衣領裡,紫衣鬆散,露出性感的鎖骨。
柳非君一皺眉,趕緊移開目光,再往上,是一張精緻的臉龐,妖媚的桃花眼,有型的高挺鼻樑,好看的脣形勾起彎彎的弧度。
“怎麼樣?滿意嗎?”那人又向柳非君走了一步,繼而嘆息道,“不過,還是沒有你好看!”
柳非君下意識的再後退一步,見她受驚,那人竟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柳非君一愣,長長的睫毛,扇動間似乎能顫動人心,趕緊移開了目光。
那人見柳非君移開目光,臉上表情有一絲莫名,一閃而逝,忽然,欺身而上,伸手就挽住了柳非君的腰,“腰真細,你說握着的時候,是不是很銷魂?”
柳非君反手一推,對方並沒有用力,藉着她的力道後退,看着她窘迫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公子,不是青陽城的人?”柳非君忽然淡淡的開口。
武辰週一愣,好看的眉毛一挑,還真是夠有趣,骨節分明,似玉如竹的手,摩挲着白皙的下頜,哪個人突然被擄走不是一副驚嚇害怕,哭哭啼啼,顫顫驚驚的模樣,而這個妖媚公子竟然這麼快就冷靜下來。
“如果你在牀/上伺候好本……我,說不定我可以帶你離開青陽城!”武辰周誘/惑道,這樣的美人兒,他一眼就能看出,有魅惑人心的資質,只要他稍加調教,將來必定是禍國殃民的料子。
柳非君忽然輕輕笑了,這個人,散漫邪獰中又透出貴氣和囂張,再看看這個屋裡,奢華大氣,但是輕紗繚繞,香氣瀰漫,除了那個紈絝離譜的辰王,還能有誰?
說來也奇怪,剛開始她還驚魂不定,可是,當她一點一點猜測出他是誰,反而不怕了,“公子,第一次來青陽城,恐怕還未認全人,這次我不怪你,以後若再犯,定不饒恕!”
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只要她不點出他的王爺身份,他能如何?
再說,現在,她纔是地頭蛇,強龍都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是一條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蔫龍?
武辰周是什麼人?紈絝,橫行,在皇宮裡都不會守規矩,怎麼會被她幾句話嚇住?“哦?你是什麼人?說來,讓爺我領教領教!”
“不管是誰,公子如此魯莽行事,都是不合規矩!”柳非君聞言相勸,不疾不徐,見武辰周向她走來,不自覺的後退兩步。
“小小年紀,滿嘴規矩,無趣!”武辰周臉一垮,露出幾分意興闌珊來。
柳非君卻柳眉一揚,就知道這樣無法無天的人最受不了教條規矩,沒興趣好啊,低下頭,輕輕勾了脣角,還不中計?
然而,還未等她高興出來,便感覺有一股熱氣撲來,帶着屋裡濃郁的香氣,讓她的腦子頓時混沌,還有些暈。
武辰周豈會看不出柳非君的拖延之策?
“對規矩沒有興趣,但是對你,很有興趣,尤其是光子身子交流!”
武辰周似乎有些功夫,因爲他幾乎悄無聲息就靠近了柳非君,讓柳非君驀然一驚,聽着他那露骨淫/邪的話,柳非君咬了咬脣,這個無恥的男人。
武辰周只是靠近了柳非君,就聞到一股讓他身心舒暢的味道,雖然屋內香氣濃郁瀰漫,但是湊近了柳非君,她身上那股清冽而乾淨的氣息依然掩藏不住,武辰周下意識的湊近她耳邊,使勁嗅了嗅,感嘆道,“真好聞!”
柳非君頓時臉色大紅,她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赤/裸的調過情,臉上如火燒,下意識的伸手推開幾乎趴在自己身上的武辰周,急速後退了好幾步,一直到了牀邊才堪堪站住。
不過,柳非君皺了眉,這間屋子不大,除了塌,就是牀,這太危險了,隨時都可能被對面那個男人撲倒,再看看地上,這才發現,爲什麼一直腳下軟綿綿的,原來鋪了一層大大的獸皮,讓這樣的充滿情/色的佈置有了些許野性。
武辰周桃花眼一挑,饒有興趣的看着柳非君,“這就想着寬衣爬上牀?不過,我喜歡第一次在榻上!”然後低頭嘆息一聲,又擡起臉,臉上盡是戲謔的笑容,“不過,如果你喜歡先在牀/上,爺到可以遷就你,不過你要把爺伺候的舒服才行!”
柳非君只覺得氣血上涌,板着臉瞪着武辰周,再沒有了之前和他虛與委蛇的心情,這個男人的嘴就沒有一句好話,句句污言穢語,污人耳目,“放我離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武辰周不屑的嗤笑,沒發生?那他費勁將她弄來幹什麼?不過,武辰周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人被劫持了,不是害怕驚慌,而是生氣。
對,現在的柳非君看上去就是很生氣,臉上是怒意,眼中射出來的怒火
簡直能燒死人。
可是,武辰周是誰?
那是大周朝最大的混不吝,紈絝王爺,區區目光,能耐他何?
武辰周根本就無視她的目光,纖長的手指,從榻上挑起一件黑色透明的衣衫,扔到柳非君面前,“換上!”
柳非君一看那件衣服,黑色透着誘/惑,透明細紗又帶着半遮半掩的挑逗,不由得氣的全身發抖,擡起腳,一腳就踢了出去,“混蛋!無恥!”
武辰周輕輕一哼,兩人相距五六步,對望間,武辰周竟然瞬間就到了柳非君跟前,出手十分迅速,一手鉗住了她的雙手,一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身,柳非君整個人被武辰周輕易就擁進了懷裡。
柳非君若是當時還鎮定,那是因爲她覺得,第一次與秦致遠見面,秦致遠輕易就認出了她,而這個辰王應該也能認出她,所以仗着身份,她很確定自己安全。
可是現在,她很慌亂,她明顯高估了武辰周的智商,根本就是個草包王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或者還是他知道了,卻無所顧忌?
“我是盛世船行的當家柳非君,不怕死的就來!”慌亂中,柳非君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
武辰周動作一頓,柳非君心裡一鬆,他還是有顧忌的。
然而,就聽到,武辰周清冷的聲音傳來,“爺後院還有好幾家官家公子呢,你可沒你想象中的有分量!”
柳非君雖然慌亂,但是此時腦子卻轉的十分的快,眼睛一亮,急急的道,“我是說我有銀子,你想要什麼人我都可以給你買來,殺雞取卵可是最蠢的做法!”
“真不愧是商人!這時候還能計算出利益得失,看來爺還不夠努力,竟然讓你還能分心思去想那些!”
說着,竟然雙手一使力,將柳非君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直接扔到榻上。
柳非君再次被摔的頭暈眼花,然而,慌亂中要起身的時候,卻忽然又被人壓了下去。
此時,柳非君爬在榻上,而武辰周從她身後壓在她身上,雙手握着她的腰,臉埋在她的頸間,低低的道,“你是爺看到的第一個又幹淨又妖媚的人!”
說着,臉,埋了下去,舌尖調戲柳非君的耳朵,放在腰間的手,略微使力,揉搓着她的肌膚。
柳非君只覺得渾身一震,心裡一慌,臉色大變,她再也鎮定不了了。
“你這樣強迫人有什麼意思?征服人心,才最讓人有成就感,不是麼?”柳非君試着壓下慌亂,打算以退爲進。
武辰周很迅速,已經伸手扯開了她的腰帶,開始解她褻衣上的帶子,聽到她的話,輕輕笑了出來,停住了動作,湊到她的耳邊,說道,“爺,最喜歡用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