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君慢慢將手裡的碧玉簪抵在自己的勃頸處,不就是再死一次,有什麼可怕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重生一次,出了虎穴,又進狼窩,沒有想到兩次,她都要死在楚家的地盤上。
武辰周看到柳非君的動作,不由得冷冷一哼,“你那破簪子還真管用,你以爲你拿它指着我的時候,我都沒有放過你,這次指着自己就有用了?爺手下過的人命不說上百,也有數十,不差你這一條!”
柳非君聽到他類似炫耀的聲音和話語,只覺的爲什麼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她如此努力的活着,而他,卻視人命如草芥。
“你這個混蛋!你覺得人命如螻蟻,死一個人對你來說就是個數字,竟然還無恥的以此爲炫耀的根本,你想沒想過,就算是螻蟻,在自己的家裡,也有父母,有兄弟姐妹,他們是不如你尊貴,可是即便他們活得如螻蟻,可是,他們努力了,你呢?荒淫無度,無所事事,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你才最不配在這個世上活着!”
“我死了,你的數字又大了一個,恭喜你,你這個混蛋!”
柳非君罵完,竟然覺得身心通暢,果然,情緒是要發泄出來,反正要死了,她不介意多發泄一點。
握着簪子的手,猛然使力,那一刻,柳非君想到的竟然是,上一世,她三簪子結束了自己的命,這一世,她竟然又要死在一把簪子上,她與這簪子是不是太有緣?
然而,武辰周比她想象的要有點兒本事,竟然就在剎那間,打下了她緊握於手的簪子。
“罵完就想這麼死了?爺豈不是很憋屈?”
武辰周冷冷的看着柳非君,“忘了告訴你,別人都是禍不及家人,爺是最喜歡禍及家人!”
柳非君一愣,傻傻的擡頭,她以爲死定了,可是她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之前,她確實一心赴死,可是現在竟然也有劫後餘生的欣喜,“你什麼意思?”
“不知道!”
武辰周越過柳非君徑直向外走去,“這裡麪點了催情香,你一會兒自己脫光衣服,爬上爺的牀,在爺懷裡索愛,可別怪爺不懂憐香惜玉!”
柳非君剛還有些愣愣的,可是聽到武辰周這樣的話,一驚,立刻清醒,怪不得她進了這間房子後,就昏昏沉沉的,可是,以武辰周那個混蛋,不是應該趁機進一步的嘛?他有這麼好心放過她?
但是,柳非君還是緊緊跟上武辰周,出了那個小屋,才鬆了一口氣。
“還不過來?愣那裡做什麼?”武辰周坐在榻邊上,看着傻呆呆的柳非君,語氣惡劣的說道。
就說他沒有那好心放過她,柳非君戒備的看了
武辰週一眼,向後縮了縮腳,過去?過去的是傻子。
“剛纔的能耐哪裡去了?現在慫了?”武辰周冷冷一笑,拿話激她。
柳非君就當沒有聽到,這樣的激將法,太稚嫩,她豈能聽不出來,所以,她不會上當。
已經這樣久了,大海再笨,應該也知道中了調虎離山了,應該快找過來了吧?柳非君只能期盼大海不要太笨纔好。
“等你死了,我也一樣能奸/屍!”
武辰周見她沒有過來的意思,再次口出惡言,當然他自己感覺不到這是惡言,因爲在他看來,再正常不過了!
柳非君卻被他噁心的想吐,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脖子上癢癢的,隨手一抹,才發現,竟然滿手是血,柳非君愕然的看着滿手的血,有剎那的瞭然,武辰周說的死了,原來是說她受傷了。
“你有那麼好心要救我?”不是柳非君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武辰周這樣的人,離經叛道,根本不是什麼信義之人,人命都不放在眼裡,信口開河估計也是家常便飯。
果然,武辰周沒有‘辜負’柳非君的臆想,陰測測的開口道,“只有你活着,我纔好隨時拖你上/牀,共赴雲雨!”
柳非君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如果是這樣,她寧可流血至死,寧可紅顏枯骨。
見柳非君沒有過來的打算,武辰周沒好氣的看柳非君那梗着脖子寧死不屈的樣子,突然笑出來。
柳非君轉頭看向武辰周,眉開眼笑的樣子,瞬間從那無恥的浪蕩子轉成了儒雅公子,桃花眼裡沒有了情/欲和淫/靡,竟然清澈見底,這樣單純看去,竟然有着風光霽月的氣勢,一時間,就連整間屋子都增色不少。
柳非君看着武辰周的眼睛,再想仔細探究的時候,清澈純然的眸子再次掛上了色眯眯,而且這色眯眯的眼睛還在圍着她打轉,柳非君在心底啐了一口,她剛纔根本就看錯了,這樣的人怎麼會與風光霽月聯繫上?
“爺,快要擋不住了!”冷靜肅然的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柳非君有些迷惑。
武辰周惡聲惡氣的道,“廢物!死也把人給爺擋住,不然爺扒了你的皮!”
外面頓時沒了聲息,柳非君皺了皺眉,此人真是囂張狂妄,不惜人命!
然而,武辰周還想再說話,卻沒有想到門外傳來一聲焦急的聲音,“大少爺!大少爺你在哪裡?大海來救你了!”
柳非君一聽,終於等到了,心裡頓時一喜,身體一鬆,張嘴就要叫大海。
卻沒有想到武辰周快她一步,整個人在身後纏繞上了她,一手握住她的腰,一
手捂住了她的嘴,脣靠近她的耳邊,低低的道,“你敢出聲?”
柳非君的反應是張口便咬在了武辰周捂着她嘴的手上,只不過瞬間,嘴裡便有了一股鐵鏽的腥味兒,瀰漫開來後,柳非君只覺得噁心,但是卻越咬越使勁兒。
武辰周卻低低一笑,“真是夠辣的!”
兩人曖昧的姿勢,還有湊在耳邊的調戲,瞬間讓整個房間的空氣焦躁起來。
然,此時,武辰周依然靠在柳非君的耳邊,吞吐着溫熱的氣息,說出的話卻冰冷異常,“殺了他!”
殺了誰?
柳非君身體一僵,慢慢鬆開了口。
武辰周再次輕輕一笑,“不過,還算識趣!”
握着柳非君腰的手,鬆開,從桌子上拿過一方銅鏡,放到兩人面前,“看看,確定現在的模樣也被別人一睹爲快?”說完頓了一下,又跟了一句,“估計到時候想拖你上/牀的人就不只是我了!”
柳非君呼吸一滯,雖然銅鏡照的人還不是那麼清晰,但是還是能看到兩人的身影。
鏡子裡的兩人靠的極近,親密無間,髮絲纏繞,呼吸相聞,武辰周的臉就放在她的肩膀上,姿容雖然稍遜,但是,一雙桃花眼卻格外吸引人,此時有些戲謔,還帶着點兒俏皮。
但是,最吸引柳非君的不是武辰周的眼睛,卻是自己。
水潤的紅脣,配上嫩白的膚色,以及如同染了胭脂的臉頰,頓時有了些女兒家的嬌媚,目光雖然憤怒,可是眸色卻有着些許看不清的朦朧,平白多了懵懂,讓人看上去心憐。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染了催情香的緣故,再加上頸間的血紅,還有嘴角上的血跡,整個人竟然多了一絲妖氣,眉宇間還有豔光閃現。
看到這樣的自己,柳非君頓時定住,上一世她以女裝示人,似乎都沒有這個樣子,爲什麼現在的她,竟然如此模樣?
武辰周看她愣住的樣子,有一絲莞爾,竟然被自己迷住了?
武辰週一歪頭,親在她的臉頰上,把她擄了來,竟然一點兒便宜沒沾到,這也太吃虧了,就這樣把她送回去真是不甘心。
柳非君感覺的臉頰柔柔軟軟的一觸,心裡一驚,掙扎着要推開他。
武辰周同時也使力,“放心,今天我不動你,咱們來日方長!”
柳非君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揮手將銅鏡扔了出去,轉頭想要罵他兩句。
然而,她轉頭,而武辰周似乎就一直歪着頭等她,頓時,兩人,脣碰到了一起。
柳非君一驚,想要往後退,武辰周舌尖一勾,竟然撩撥了一下她的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