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適時的擡手告辭,“謝謝柳當家又送了致遠一程,下次也讓致遠聊表心意!”
說完,一撩袍子,出了車廂,然後車上一輕,秦致遠已經落地。
秦致遠看着柳非君的青色馬車越行越遠,不禁皺了眉,柳非君比楚信彥更難對付,這個人對別人的提防心太重,一點信任也不給別人。
“堡主,柳非君是不是對您感恩戴德?”秦鬆詭異的聲音響起
秦致遠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我提醒了他,估計現在他還沒有看到!”
“堡主,這可不像您,做了好事怎麼會不讓對方知道?”秦鬆撇了撇嘴,他家堡主從來都是不吃虧的主兒,借花獻佛都要佛出血。
“皮癢了是不是?”
秦鬆吐了吐舌頭,乖乖站一邊,但是想了想又說,“堡主,您給了柳非君這麼大一個提示,就怕他看不懂啊,內賊都防不住,他能看明白您的意思嗎?”
秦致遠冷哼,想到剛纔見到柳非君,柳非君臉上沒有一絲急色,如果不是因爲有了對策,那就是掩藏的好,想到這裡不由的心裡對柳非君多了一絲讚賞,卻也激起了秦致遠的興致,和這樣的人鬥法,會比較有挑戰性。
“柳非君並不簡單!”秦致遠說完,看了看一臉興致打算聽下文的秦鬆,“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秦鬆一抱拳,“堡主,今天事情傳出來之後,除了紅樓的紅繡姑娘突然拿了賣身契離開紅樓之外,再沒有其他人有動作!”
秦致遠點
了點頭,“也就是柳非君沒有聯繫任何人,沒有找其他人幫忙,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把這盤死棋挪活!”
秦鬆笑着搖搖頭,“都說婊/子無情,這次可真是見識了,柳非君多超然的一個人物,就算是跟着要飯天天看着這麼養眼的一張臉也賞心悅目啊,這個紅繡說走就走!”
說完繼續道,“聽說,以前這個紅繡根本不起眼,好像是柳非君救了她一回,然後不知道怎麼就入了柳非君的眼,一下就把一個小丫頭捧紅了,聽說這裡的官員要想紅繡陪,都要看柳非君的臉色。”
似乎不夠過癮,還評論道,“不過說起來,紅繡走得也算合情合理,這個柳非君長的姿容絕色,女人站他旁邊都要暗色三分,這讓人情何以堪?只能說這個柳非君倒黴了,商場情場雙失意!”
秦致遠終於怒了,“閉嘴!你和秦樹換換,你太吵了!”
不知道怎麼了,似乎聽到別人評論柳非君的樣貌及生活,他就內心煩躁不堪,就如同長了草一般。
秦鬆趕緊閉了嘴,委屈的去找秦樹換班,堡主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連話都不讓說了!
秦致遠進了屋子,未有洗漱,便和衣躺在了牀/上,自從他下了馬車,他眼前就不斷來回閃過柳非君臻首低頭走進馬車的樣子,還有柳非君目光迷茫的望向自己時樣子,更讓他慌亂的是柳非君望向自己,自己莫名的心跳,這些讓他這個在商場摸爬滾打的人有點犯怵。
笑話,他走南闖北,曾經帶着馬隊進入最北的漠北平原
,面對眼冒綠光的狼羣都未曾犯怵,怎麼可能因爲一個弱不禁風而且還娘們唧唧的男人犯怵?
秦致遠想,楚信彥總是針對柳非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樣一個人明明弱小,卻時刻在你眼前晃悠,讓你心神不寧,這樣的人不滅掉難道留着給自己添堵?
柳非君在馬車裡跟着馬車晃,輕輕的閉上眼睛,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錦緞一事不管是人爲設計還是倒黴遇上,都是要照單賠償的,而此時紅繡的離開,讓她有些頭痛。
不管紅繡會不會按柳非君的意思做,都是她心裡的一張底牌,可是此時紅繡不辭而別,只是找大海拿了賣身契和銀兩,這讓柳非君有些看不透。
爲此,大海將紅繡從頭罵到腳,什麼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什麼樹倒猢猻散,知道大少爺遇難,就逃跑了!
趨安避危,人之本性。
馬車一頓,柳非君睜開了眼睛,這纔看到秦致遠剛剛落座的位置下面有一團紙,柳非君皺眉,撿起來展平,只是眼睛一掃,骨節分明的手,已經將紙攥成一團,手上青色的血管根根突起,柳非君的眼中厲色一閃,便又隱了去。
紙上分明寫着‘徐福入楚家’五個字。
柳非君深吸了口氣,神色平靜的走出馬車,轉身吩咐道,“小六,到書房來,有事要你回話!”
說完柳非君已經先一步進去,小六趕緊小跑兩步追上,跟在柳非君身後,略略錯後兩步。
柳非君坐在書桌後,小六躬身站在書桌側方。
(本章完)